1973年，76岁的于凤至不顾众人的反对，以每坪50美金的价格买下了国外一片荒凉的绿地。没想到6年后，她最终以每坪3万美金的价格卖出了这块地。

那年洛杉矶郊外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七十六岁的于凤至站在齐腰高的荒草丛里，手里攥着份泛黄的市政规划图。

远处迪士尼乐园的尖顶在热浪中若隐若现，她数着图纸上标红的交通线路，突然掏出支票本，用钢笔在金额栏写下每坪50美金的单价。

这个动作让随行的律师差点摔了金丝眼镜——方圆五里连只野兔都看不见，老太太怕不是老糊涂了？

消息传开，华尔街的下午茶时间都添了新谈资，当年叱咤股市的"东方女股神"，如今竟把棺材本砸在兔子不拉屎的野地。

老朋友们轮番上门劝说，女儿急得直跺脚，可老太太只是把新买的牛仔帽往头上一扣，踩着厚底皮鞋就去监工除草了。

谁也不知道，她书房抽屉里锁着市政厅刚通过的扩建方案，迪士尼要建新园区的消息，早在三个月前就被她用两箱茅台换来了。

六年后的感恩节，凯斯尔旅游集团的直升机降落在当年那片荒地上，西装革履的董事们望着眼前成片的度假别墅区，咬着雪茄报出每坪三万美金的价码。

于凤至端着英式骨瓷杯，慢悠悠吹开茶沫："再加五千，我留两栋给老邻居。"这笔买卖让她净赚三千万美金，够在比弗利山庄再买二十栋明星故居。

可她转身就把支票塞进保险箱，那里头还躺着给张学良备着的金怀表，表盘上的东北三省地图都磨花了边。

这个总爱穿男式西装的老太太，骨子里还裹着奉天府少奶奶的讲究，当年在纽约股市大厅，她能把道琼斯指数当菜市场价砍，可遇到给张学良挑领带，能在百货公司转悠整个下午。

华尔街的狼群们至今记得，她操着带大碴子味的英语指挥百人操盘团队，手腕上却常年戴着出嫁时的翡翠镯子。

有次股市暴跌，她边抛售边跟秘书念叨："这绿得跟松花江似的镯子可不能卖，少帅最爱这颜色。"

买迪士尼荒地那年，正是她和张学良离婚的第九个年头，律师送来夏威夷的明信片，上头印着张学良和赵四小姐在沙滩散步的照片。

她盯着看了整宿，第二天照常去工地看图纸，只是从此在别墅区多修了座中式凉亭，飞檐底下挂满风铃。

后来买下英格丽·褒曼的故居时，她特意在花园种上东北松，说等哪天少帅来了，能闻见老家黑土地的味儿。

1990年春天，九十三岁的于凤至躺在比弗利山庄的病床上，床头柜摆着泛黄的迪士尼乐园门票，她对女儿说："那荒地赚的钱，够给汉卿买下半座台北城。"

可最后留在遗嘱里的，除了给张学良的亿万家产，就剩玫瑰园公墓里那个空坟坑，墓碑上"凤至·张"三个字，比保险箱里的地契还要沉。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美国地产商至今传说着，有个中国老太太总在工地哼评剧，牛仔靴上沾满泥巴，可眼光毒得能看穿十年后的城市规划。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能把荒地变金山的女人，在东北老家的新民小学里，还留着当年给张学良批改的作文本，泛黄的纸页上圈着"家国天下"四个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