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31岁傅雷出轨女高音歌唱家成家榴,俩人爱得死去活来。26岁妻子朱梅馥连夜打电话邀请成家榴来陪伴傅雷,之后,3个人同住了30多天。然而,婆婆却说:“朱梅馥就是天生的,伺候我儿子的女人。”
元宵节,苏州朱家大宅里添了个女娃娃,这户读书人家给孩子取名梅福,盼她像寒冬腊梅般高洁,一辈子福气满满。
谁也没想到,这个含着银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后来会活成旧式婚姻里最让人揪心的模样。
梅福四岁那年天翻地覆,当家的父亲吃冤枉官司进了大牢,母亲四处奔走喊冤,家里三个幼弟妹接连病死,只剩她跟着爷爷奶奶过日子。
两位老人家咬着牙供孙女读洋学堂,硬是把她培养成能说英语、会弹钢琴的新派姑娘。
十四岁那年春天,母亲给梅福定了亲事,未婚夫是傅家少爷傅雷,按辈分还是她远房表哥。
这对青梅竹马倒也算情投意合,傅雷给未婚妻改了个雅致的名字——梅馥,说是要配上她身上腊梅般的香气。
1932年十里红妆的婚礼过后,傅雷转眼就坐上了去法国的邮轮,在塞纳河畔,这位文艺青年被金发碧眼的法国姑娘迷了眼。
他在日记本里把异国恋人和家中妻子比作油画与刺绣,差点就要往老家寄退婚信,幸亏发现洋姑娘只是逢场作戏,这才收心回国娶了梅馥。
新婚燕尔没几年,傅雷跟着考察团去洛阳采风,又迷上个唱豫剧的角儿。
梅馥挺着大肚子在家带孩子,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她知道丈夫迟早会回家,就像从前在法国那样。果不其然,傅雷新鲜劲过了又老老实实回来当爹。
要说最轰动的还得数1939年那档子事,三十出头的傅雷恋上女高音成家榴,成天说这姑娘是他的"灵感女神"。
有回成家榴去外地巡演,傅雷竟然茶饭不思,连文章都写不下去,梅馥半夜三更拨通长途电话,客客气气请人家回来照顾丈夫。
更绝的是,成家榴当真搬进傅家住了三十多天,梅馥里里外外伺候着这对痴男怨女,连婆婆都说:"这媳妇天生就是伺候我儿的命。"
作家张爱玲听说这事,专门写了本《殷宝滟送花楼会》影射傅家,给梅馥起了个"活菩萨"的外号。
日子久了成家榴自己先害臊,看着梅馥不声不响操持家务,再想想张爱玲书里写的那些破事,她收拾行李逃难似的跑到香港,随便找个人嫁了。
后来跟傅雷儿子傅聪聊天还念叨:"你爹当年是真心喜欢我,可你妈实在太好,我待不下去啊。"
傅雷在文坛确实有两把刷子,可那狗脾气也是出了名的,跟出版社拍桌子,跟朋友翻脸,全靠梅馥在后头收拾烂摊子。
有回傅雷把老友刘海粟气得摔门而出,还是梅馥连夜登门赔不是,硬是把人劝了回来。
1966年那个秋天,傅雷吞了毒药,梅馥不慌不忙给他擦身子换衣裳,梳好头发系好鞋带。
怕上吊动静太大吵着邻居,特意在凳子底下垫了床厚棉被。她这辈子就像自己说的那样,丈夫去哪她就跟到哪,连黄泉路都要陪着走。
要说朱梅馥这辈子的活法,街坊邻居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这是旧式妇女的悲哀,有人夸她贤惠得能立牌坊。
傅家老太太那句话倒是实在:"梅馥生来就是伺候我儿的。"只是不知道夜深人静时,这个会弹肖邦会画油画的才女,可曾后悔过十四岁那年定下的姻缘?
现如今上海江苏路那栋老房子还在,傅雷翻译的手稿也还在印。
但要说最让人忘不掉的,还是那个总站在丈夫影子里的女人。
她就像老照片里那抹淡黄的底色,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可要是真没了这层底,整张照片都得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