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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游击支队穷得只剩3块钱,为度过难关,彭雪枫忍痛卖掉了13匹战马,谁知

1939年,游击支队穷得只剩3块钱,为度过难关,彭雪枫忍痛卖掉了13匹战马,谁知几天后,有12匹战马却驮着粮食跑了回来!   1939年,豫皖苏交界处的书案店村,仍被一层寒意笼罩着,新四军游击支队刚刚在村子里落脚,眼前却是一片凋敝景象,冬粮耗尽,春苗未熟,四野荒凉,老百姓们锅里煮的是野菜汤,米缸早已空空如也。   部队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账上只剩下三块大洋,连一天三顿粥都难以维持,更别提药品和衣物了,炊事员每天只好在锅里搅几片红薯皮,蒸出来的窝头硬得能磕掉牙。   部队里两百来号人,有的战士因伤高烧不退,有的拉痢疾拉得站不住,药品用尽,纱布都被洗得泛白起毛,卫生员急得直抹眼泪,却也无计可施。   伤病员躺在门板上呻吟,警戒兵站在风口,披着补丁棉衣,靠着半碗稀粥支撑,部队上下都知道,这样下去,哪怕再坚定的队伍,也会被活活饿垮。   彭雪枫心中沉重,他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可那年头,连野菜都成了救命的稀罕物,方圆几十里,山上草皮树皮早被百姓刮得干干净净,再去抢野菜,只会伤了群众的心,大雪初融,集市上冷冷清清,粮食成了比金子还贵重的东西,眼见着灾荒压顶,他最终咬牙下令:卖马。   这些马是支队的命根子,有的是缴获的战利品,有的是驮伤员的老功臣,还有一匹枣红马,是彭雪枫亲自骑着打过好几次硬仗,马鬃上还留着弹片划出的伤痕,马识人意,从山西到河南,一路上陪着他们闯过多少鬼子的封锁圈,可如今为了一口饭,必须割爱。   那天赶集,资凤领着几个战士牵马出发,马蹄子踩在泥水里,扬起的不是尘土,而是压抑的沉默,集市上牲口贩子围了上来,打量这些军马,就像是在估价一件旧家具。   十二匹马很快被贩子买走,换来八十块现大洋,唯独那匹枣红马无人问津,彭雪枫便故意抬高价码,仿佛希望没人真心想买,可次日,一个身穿绸衫的商人出现,没还价,付了全款便牵走了枣红马。   粮食买回来了,铁锅总算重新有了动静,那天晚上,营房里飘出久违的米香,战士们端着稠粥,连声不吭地吃着,可没人真的高兴,锅里咕嘟的声音像在提醒他们,这顿饭,是用生命里的伙伴换来的,马棚空了,望过去光秃秃一片,就像营地心头空出的一块肉。   一连数日,风雪消融,山间渐有新绿,就在第七个夜晚,岗哨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一开始他以为是巡逻归队,直到月光下现出熟悉的身影,十二匹战马排着整齐的队形,一路小跑进了营门,马背上驮着鼓鼓的麻袋,解开一看,是白花花的大米、黄豆、苞谷面,甚至还有几坛腌菜,味道酸香扑鼻。   一封信藏在米袋中,纸页是皱巴巴的毛边纸,信里写着:“马还你们,粮食管够,不要银钱,只要鬼子脑壳当利钱,”落款只是“河南小买卖人”,旁边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粮斗符号。   那匹绸衫商人原来是个跑单帮的货郎,听说了部队卖马换粮的事,夜里就连夜赶集,把马一匹匹赎回来,又拿出自己攒了半辈子的积蓄,东拼西凑买下几车粮食,他悄悄找到熟人,把马和粮托付下,自己却未再露面。   更让人动容的是,马是真的识路,夜里挣脱缰绳,顺着旧路跑了二十多里,翻山越沟,自动归队,有的马肚子上的伤还没好透,依旧执拗地一步不停。   老百姓凑的粮,是锅底剩下的救命稻米,是孩子口中的饭团,但他们没让打鬼子的队伍饿着肚子,这种恩情,没有写在文件上,也不是命令,而是刻在心里的。   彭雪枫站在营房外,看着归来的马队,眼眶泛红,他轻轻抚着枣红马的鬃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枪林弹雨的日子,马鞍下多了个小布包,里面是半块发硬的锅饼,还有一张画着娃娃脸的小纸片。   自此之后,每回出征,他总要摸一摸马的耳朵,把那封信揣在怀里,他知道,这仗不是他一个人在打,那一年,支队打了七场硬仗,拔掉敌人一个又一个炮楼,马蹄踏过的田野,春后冒出了麦芽,枪声响过的山头,立起了石碑和红旗。   那不只是一场战争,更是一群人把命交托给另一群人,一匹马驮回了粮,也驮回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