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逃到香港的国军中将张际鹏花光积蓄后,想去台湾遭到拒绝,穷困潦倒之下,只得写信向黄埔一期同学袁守谦求助。 袁守谦和张际鹏是黄埔军校第一期的老同学。几十年前,他们一起在广州练枪、抄写兵法,一起挨骂、流血。 而现在,一个是台湾“国防部”的高官,一个是香港街头的落魄中将。他犹豫了一晚上,最后提笔写下:“守谦吾兄,际鹏近况堪忧……” 张际鹏是湖南长沙人,1905年出生,家里是书香门第,父亲是私塾先生。从小读书不差,可惜家道中落,念到中学就辍学了。 1924年,黄埔军校招第一期学员,张际鹏一听这是孙中山办的,蒋介石当校长,立马跑去报名。那年他19岁,个子高、眼神犀利,考核时打靶全中,被选上了。 当兵之后,他拼命练,打仗也猛,北伐的时候冲在最前面,在龙潭战役里带队攻破武昌城门,蒋介石亲自发了奖状。 从那以后,他的仕途一帆风顺,当过旅长、师长,打过淞沪、武汉、长沙,抗战时升到中将,带着第14军成了中央军的重要一环。 可到了内战末期,他的好运没了。1949年淮海战役,他的部队被打得七零八落,自己带着残兵逃出来。后来被调去做第一兵团副司令,挂的是副职,实则被架空。 陈明仁是正司令,后来带头在长沙起义,张际鹏却没跟。不是他有多忠诚,而是他太清楚了:自己跟白崇禧走得近,一旦起义,怕是难有好下场。 于是,他带着老婆孩子,走广州一路逃到香港。初到香港,他手里还有点钱,是在长沙变卖老宅和首饰换来的。 带着几根金条和几千美金,他在尖沙咀租了两层公寓,继续穿军服、抽雪茄、跟老同僚喝茶打牌,表面风风光光,实际上心里发虚。 1950年春,他听信一位旧部的话,把大半积蓄投进一个房地产项目,结果被骗个精光。报案无门,追也追不到人,他只能认栽。 之后为了维持“中将”的脸面,还雇了个副官,花钱打听情报、请人吃饭,半年不到,金条全没了。 生活一下子从“体面”变成了“糊口”。他搬到铜锣湾一间15块钱月租的阁楼,屋里潮湿闷热,白天热得喘不过气,晚上能听见老鼠在屋梁上跑。 他的老婆为了贴补家用,去街头给人缝衣服,小孩儿们整天吃白粥咸菜,他自己也开始去找朋友借钱、打短工。 袁守谦,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路子”。两人当年在黄埔同吃同住,抗战时也曾在同一战线上打鬼子。袁守谦现在在台湾当“国防部政务次长”,权力不小。 1950年秋,张际鹏写了第一封信,信里没哭穷,只是讲了讲当年的情谊,说自己愿意去台湾重新效力,不求官职,只求一口饭吃。 过了一个月,有人托香港一位商人送来几百美金,还带了一句话:“蒋先生对你当年长沙之事仍有疑虑,暂避风头,静候安排。” 张懂了,意思就是“你没跟陈明仁起义,蒋介石怀疑你不忠。” 他又写了一封信,语气更低了些,可这次再也没回音。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台湾正在搞整肃,袁守谦自己都被盯着,根本不敢多管事。 再说,张际鹏跟白崇禧是湖南老乡,关系密切,而白崇禧在台湾也被边缘化了,袁守谦也怕惹火上身。 屋漏偏逢连夜雨。1952年,他的妻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得了肝病,没钱医治,病死在阁楼里。他把骨灰寄放在东华义庄,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开始真正过上了“乞讨”一样的日子。 孩子辍学,他去湾仔一家私人武馆打杂,教教孩子们站军姿、拿木枪。他每天都经过黄埔同学会的门口,却从没敢进去,那里现在是台方的情报据点,进去一次,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 直到1955年,袁守谦的处境稍微好了一点,偷偷给他打了个招呼,说可以安排他和孩子一起去台湾,但条件是“绝不谈旧事”。 张点头如捣蒜,带着两个孩子坐船去了台中,被安排进军眷区,按“铨叙少将”的标准发点退休金,从此过上了平静日子。 没有官职,没有兵权,只有每天早晨泡茶读报。他把那封求助信夹在《孙子兵法》里,和那枚中将勋章一起装在一个木匣子里,放在床头。一直到他去世,没人再提起他当年的战功。 其实像他这样的将领,在香港滞留的还有很多。1950年,国民党在港的高级将领有上百人,多数人混得很惨。 有人去做苦力,有人摆摊卖菜,有人在茶楼端盘子。曾经的将军,如今连名字都没人再提。 张际鹏的一生,从黄埔军校走出,从北伐走到抗战,又从胜利走进失败,最后在香港的阁楼里看尽人情冷暖。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是当时代的浪潮过去,留下的,不是英雄,而是沉默。 #MCN双量进阶计划#
1950年,逃到香港的国军中将张际鹏花光积蓄后,想去台湾遭到拒绝,穷困潦倒之下,
养狗的一天
2025-08-15 01: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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