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八路军一科长得知独立营长叛变后，只身骑马前往劝阻。酒过三巡后，八路军科长悄悄凑到营长耳边，说道：“能不能带我一个？”
刘锡琨一口气骑马跑了几十里，瘦马喘得跟风箱似的，他跳下来拍拍马脖子，直奔王砚田的驻地。村口俩兵端着枪，斜眼瞅着他，语气硬邦邦：“干啥的？”刘锡琨抹了把汗，咧嘴笑：“找王营长，兄弟情谊，聊聊！”
兵没好气地带他进去，巷子里黑乎乎的，像是藏着啥。刘锡琨攥紧拳头，脸上却半点不露怯。他听说王砚田要带着队伍投日本人，还杀了几个干部，这事儿可不能当没听见。
王砚田这人，路子野得很。他爹是个土财主，砸钱给他买了个巡警的差事。穿上警服，他横着走，收保护费收得手软。可日本人一来，城里乱套，巡警这活儿成了烫手山芋。王砚田眼珠子一转，听说于延令拉队伍抗日，带着手下就投了过去。
于延令心大，觉得只要肯打鬼子，都是好汉，收了他。可王砚田哪有那心思？他是冲着名利来的，跟于延令不对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夜把人干掉，霸了队伍。
后来他带着这帮人投了八路军，寻思正规军总有点油水。谁知道，八路军日子苦得要命，窝头都掺糠，鞋底磨穿了还得补着穿。王砚田不干了，偷卖点军粮换酒喝，手下也跟着抱怨
。就在这节骨眼，伪军头子找上门，许他投了日本人就能吃香喝辣。王砚田一拍大腿，抓了几个八路军干部杀了，打算带着队伍跑路。
消息传到刘锡琨耳朵里，他坐不住了。王砚田是他老战友，平时称兄道弟，他不信这家伙真烂到骨子里。得劝劝，哪怕有一线希望，也得试试。他一个人上路，村里一进，空气就不对劲。
驻地门口，几个大汉拄着枪，副官笑得假模假式：“刘科长，啥时候来的？”刘锡琨没废话，直说要见王砚田。没一会儿，王砚田出来了，脸上堆笑，拍着他肩：“老刘，稀客啊！”
天黑下来，堂屋摆了桌酒菜，鸡鸭鱼肉堆得老高，酒坛子咕嘟冒香。王砚田举杯，嘴上豪爽：“兄弟，咱好久没喝了！”刘锡琨笑着应，酒却没多喝，眼瞅着屋里人来人往，桌子底下还有根绳子通后院。
他知道，这地方不安全。王砚田喝得脸红脖子粗，骂八路军苦日子：“吃糠咽菜，图啥？”刘锡琨啃着骨头，没接茬，脑子却转得飞快。
酒过半场，人少了，王砚田的亲信守在门口，手按着枪。刘锡琨故意打个嗝，凑过去，低声说：“老王，带我一个咋样？”王砚田眯着眼，笑得意味深长：“带你？干啥去？”刘锡琨装醉，往桌上一趴：“日本人那边好日子，咱在这儿熬啥？”
屋里静得吓人，亲信瞪着他，刀都快抽出来了。王砚田哈哈一笑，拍他一巴掌：“醉了醉了，说啥胡话！”刘锡琨抬起头，挤出个笑，端杯子灌了一口，心里却有了底——这家伙，真要叛了。
夜深了，王砚田留他住下，客房门一锁，窗户钉了板。刘锡琨知道，留他是要再试探。他趁半夜撬开地板，溜到马厩，解开马绳，刚翻身上马，身后一声喊：“站住！”他一夹马肚，冲出村口，枪声在背后炸响，子弹嗖嗖飞。
他伏在马背上，跑了半宿，差点累断气，总算撞进八路军哨卡，喘着粗气把王砚田的打算全抖了出来。
王砚田还蒙在鼓里，寻思刘锡琨真要跟他干。可八路军连夜清查，断了后路，他的手下跑了一半，投敌的算盘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