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冯子材的旗牌官叫温生才,1911年时带着五把手枪成功剌杀了广州将军孚琦,但他根本不逃,从容就义时,温生才高呼痛快:“快死快生,再来击贼。” 晚清的天空是铁灰色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珠江水面浮着列强的炮舰,岸上走着趾高气扬的洋人,而中国的苦力们脊梁弯曲,在烟馆与饥荒间挣扎求生。正是在这黑云压城的年月,广东嘉应州一个农家院里,温生才第一次睁开眼看这世界。谁曾想,这双眼睛日后将喷射出照亮一个时代的烈火。 温生才的少年时光被贫困浸透。十七岁那年,人贩子的巧言令色与家中的窘迫,将他推上远洋轮船的底舱。那是去往南洋的“猪仔船”,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呕吐物和绝望的气息。铁链锁不住年轻人心中的怒吼,在热带种植园的皮鞭下,温生才完成了最初的觉醒——个人的苦难与民族的苦难原是一体两面。 偶然的机会使他逃出魔窟,更在南洋偶遇革命党人。那些慷慨激昂的演说,那些《扬州十日记》中的血泪文字,像火种落入他干渴的心田。他忽然明白:这世间所有的屈辱,都必须用烈火来洗刷! 回国后,温生才投奔老将军冯子材麾下。中法战争中,他亲眼目睹老将军抬棺出征的豪情,也在镇南关大捷中感受到中国人挺直脊梁的尊严。然而朝廷的懦弱再次将胜利拱手让人,温生才在悲愤中认识到:腐朽的清廷已是民族复兴的最大阻碍,必须用最激烈的方式将其惊醒! 1911年4月8日,广州燕塘机场人声鼎沸。中国最早的飞行表演正在举行,满洲大员孚琦端坐轿中,志得意满。他不会想到,人群中有一双眼睛已锁定他多时。 温生才从怀中掏出手枪时,动作冷静得如同农夫拿起锄头。他穿过人群,如一柄利刃划开绸缎。五声枪响如同五记惊雷,孚琦应声倒地。温生才并不逃走,反而挺立街头,对惊慌的人群高喊:“今日为我汉族复仇之时也!” 狱中的酷刑不能使他弯曲分毫。清吏问他同党几何,他大笑:“天下汉人皆为吾同党!”问他是否悔过,他昂首答:“杀一满奴,无愧祖宗。” 就义之日,温生才步履从容。镣铐声声,仿佛为他奏响英雄的乐章。面对刽子手,他忽然振臂高呼:“今天我代同胞复仇,各同胞务必发奋做人!”枪口已抬起,他最后的呐喊震彻刑场:“快死快生,再来击贼!” 枪声响了,温生才的身躯缓缓倒下,但他的呼喊却在时空中回荡不息。四个月后,武昌城头枪声大作,千年帝制土崩瓦解。无数仁人志士高唱着“快死快生”的誓言,奔向革命的烽火前线。 温生才虽死,但他的精神已化作民族复兴路上的不息火种,提醒着每一个中国人:当这个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总会有人挺身而出,用自己的鲜血浇灌自由之花。这正是中华民族历经磨难而永不屈服的气节所在。
老将冯子材的旗牌官叫温生才,1911年时带着五把手枪成功剌杀了广州将军孚琦,但他
海冬谈文
2025-09-17 10: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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