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老山战役期间，22岁陈洪远迷了路，误入1个山洞。他慢慢摸进去，突然，背后传来喘粗气声，他猛一回头，吓了一跳，黑暗中1双眼睛盯着他，1双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枪管。 1984年4月底，老山战役打响。当时咱们的打算是，炮兵先来一轮“炮火洗地”，然后步兵上去收人头。陈洪远所在的14军40师118团，就是负责啃硬骨头的主攻团。他是一营尖刀连的尖刀班班长，走在部队最前面，任务是穿插到敌人后方，断他们的后路。 陈洪远还想了个办法，在前面战士的钢盔后面涂上能发光的磷粉，好歹有个参照。 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他们走到半路，越南人的炮弹就砸过来了。陈洪远和他班里的兵，就这么跟大部队失联了。 在那个生死关头，陈洪远脑子里蹦出来一个人，战斗英雄岩龙。岩龙是对越自卫反击战里一个傣族小伙，当年也是跟部队失联，一个人摸到敌人阵地侧翼，硬是靠着手里的枪，干掉了56个敌人，端了一个重机枪阵地。可惜后来牺牲了，年仅19岁。 陈洪远问自己：“岩龙敢一个人钻到敌人心脏里去，我一个班长，一个党员，还能怂了不成？” 就这么一想，胆气上来了。他决定，继续执行任务！枪声就是命令，哪儿打得最响，就往哪儿去。 他一个人在丛林里钻，靠着一双手拨开荆棘，好不容易爬出来，又被一道一人多高的铁丝网拦住。他观察了一下，发现没人防守，就钻了过去。铁丝网后面，就是越军纵横交错的战壕。他知道，自己已经摸进敌人的阵地了。 他顺着战壕往前搜，走了十来米，发现一个黑乎乎的坑道口。他刚凑过去，就听到里面有人叽里呱啦地说话。他心里一紧，这地方八成是个指挥所或者情报点。 干了！他掏出两颗手榴弹，拔掉保险，对着洞口就扔了进去。“轰！轰！”两声巨响后，他端着冲锋枪就往里冲，一通扫射。等硝烟散了点，他进去一看，好家伙，7个越南兵被他一锅端了。 他赶紧搜集弹药，准备撤。可就在这时，他感觉枪管被人死死抓住了！他猛一回头，黑暗里，一个还没死透的敌人正死死地盯着他，眼睛里全是怨毒。这就是标题里那一幕。那一刻，肾上腺素绝对飙到了顶。陈洪远下意识地补了一枪，这才彻底解决了威胁。 这一下，他反倒彻底冷静下来了。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干，才有活路。 他继续在迷宫一样的坑道里摸索。转过一个拐角，又发现一个山洞，里面有张床，看着像个休息室。他刚准备走，洞口就钻进来4个越南兵。因为洞里暗，敌人弯着腰进来，压根没发现他。陈洪远抓住时机，一梭子子弹过去，4个敌人应声倒地。 出来后，在一个拐角处，他跟一个越南兵撞了个满怀。俩人脸对脸，都愣住了，然后光速缩了回去，隔着墙对峙。这局面就尴尬了，谁也不敢露头。最后还是陈洪远打破僵局，他掏出手榴弹想扔过去，结果角度不好，手榴弹撞到墙上，又弹了回来！他头皮一麻，飞速捡起来又扔了回去，这才把那个敌人炸死。 他胆子越来越大，继续往前。突然，他听到了清晰的电报声。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摸到了一个大家伙——越军的指挥部。他二话不说，又是两颗手榴弹开路，然后冲进去一顿扫射，又干掉3人。 在一个更宽敞的山洞里，他发现了一套军官服，应该是敌军军官的宿舍。他正要走，一个越南兵走了进来。此时的陈洪远已经是个老手了，冷静地一枪点射，放倒。 但这回捅了马蜂窝。外面的敌人发现不对劲，不敢冲进来，开始往里扔手榴弹。陈洪远赶紧扯过床上的被子盖住自己，这才躲过一劫。他知道自己被堵住了，心生一计，决定装死，等敌人进来检查时再暴起发难。 结果，人没进来，一条龇着牙的军犬先冲了进来。那狗闻到血腥味，对着他就扑。陈洪远暗骂一声，抬手一枪把狗打死，但也暴露了自己。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心一横，顶着外面的火力就往外冲。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子弹“当”的一声击中他的钢盔，穿透后，直接打在他的左边眉骨上。 鲜血瞬间糊住了他的左眼，眼前一片血红。 他退回洞里，用敌人的棉衣简单包扎了一下，准备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就在他拔掉最后一颗手榴弹的保险，准备冲出去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和熟悉的乡音。 他听到有人喊：“我们是6连的，占领39号高地，同志你是谁？” 他听出来了，那是他原来一连的副指导员周辉的声音！那一刻，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周指导员！”然后就晕了过去。 后来，部队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顺着陈洪远描述的路线走了一遍，所有战果都得到了证实。他一个人，在与部队失联的情况下，单枪匹马捣毁了越军一个连指挥所，先后击毙16名敌军，击毙军犬1条。 这一战，惊为天人。陈洪远荣立一等功，并被中央军委授予“孤胆英雄”的荣誉称号。 当然，代价也是巨大的。他的左眼因为伤势过重，最终没能保住，被迫摘除了眼球。可这个硬汉却没太当回事，反而乐观地说：“没事，以后我瞄准就不用再费劲闭左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