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乌克兰人聊到自家总统时曾说：“我知道不少中国人觉得泽连斯基以前是喜剧演员，当总统像个笑话。但2019年大选，我、我爸妈还有亲戚朋友都投了他，总共73%的乌克兰人选了他，这其实是因为我们对前总统波罗申科太失望了。” 2014 年波罗申科上台时，曾拍着胸脯承诺要反腐、建军、拉乌克兰进欧盟，可五年下来，这些承诺全成了空头支票。 这位被称为 “巧克力大王” 的总统，自家的罗申集团卷进国有资产黑幕，国家反腐局查了上百起腐败案，法院却只判了几个 “小鱼小虾”，连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都忍不住点名批评乌克兰的腐败问题。 经济更是一塌糊涂，GDP 每年只涨 2%，普通人的养老金少得只够买面包，电费和煤气费却一个劲往上涨，到 2019 年时，乌克兰的经济状况比 2014 年还糟，货币暴跌后国家只能靠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求助过活，还得接受严苛的紧缩条款。 更让民众崩溃的是安全上的无望。东部顿巴斯的炮火从 2014 年一直响到 2019 年，上万平民在冲突中死伤，克里米亚丢了，波罗申科花大钱重组的军队却连一块地都收不回。 2018 年底刻赤海峡危机爆发，俄罗斯扣押了乌克兰海军船只，还封锁了海峡，让亚速海沿岸的港口彻底瘫痪，本就脆弱的经济再遭重创，可政府除了抗议什么实质性办法都没有。 到 2019 年大选前，波罗申科的支持率跌到了 20% 以下，乌克兰人凑在厨房聊天时，说得最多的就是 “这老政客只会捞钱，根本不管我们死活”。 就在这样的绝望里，泽连斯基带着 “改变” 的信号闯了进来。那时他刚因电视剧《人民公仆》火遍全国，剧中他扮演的 “瓦夏总统” 清廉正直，专怼腐败政客，成了乌克兰人心中理想化的政治投射，一个打破僵化体系的希望象征。 他的竞选策略完全跳出了传统套路，几乎不接受深度采访，而是靠社交媒体、街头互动和喜剧巡演直接跟选民沟通，口号简单又有力：“反对所有旧势力！” 精准戳中了民众对传统政治的厌倦。 虽然他对俄语地位、东部战争这些敏感话题说得模糊，政策细节也不够清晰，但他承诺结束乌东冲突、打击腐败、振兴经济的方向，已经足够让盼着改变的民众看到希望。 在 4 月的辩论中，他以守为攻，最后面对全场观众忘情一跪，更是把民意支持率又拉高了一截。相比之下，波罗申科还在强调自己推动了与欧盟的协定、实现了东正教会独立，可这些 “政绩” 在民众的生活困境面前，显得格外苍白。 最终 73% 的得票率，与其说是泽连斯基赢了，不如说是波罗申科和旧政治势力输了，是民众对积重难返的现状彻底失望后的集体选择。那时没人能预料到后来的战火，乌克兰人选泽连斯基，不过是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一个看起来没被腐败体系污染的 “外人”，或许能把这个领土撕裂、经济崩溃的国家从泥潭里拉出来。就像那位乌克兰人说的，不是他有多完美，而是之前的日子，实在太让人绝望了。 从喜剧演员到战时总统，泽连斯基的人生轨迹比任何电视剧都更加跌宕起伏。 他的支持率从高峰到低谷，再因战争而飙升，又随着战事拖延而回落，折射出乌克兰这个国家在过去几年间经历的剧烈动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