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第一个得艾滋病的人是谁,他为什么会患上艾滋病?揭秘HIV历史上的“0号病人”。 疫情那几年,大家对“0号病人”这四个字都不陌生,一旦谁被贴上这个标签,哪怕病治好了,背后也总跟着指指点点。 这种被孤立的滋味,早在四十多年前,一个叫盖尔坦·杜加的加拿大人就尝够了。 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反倒曾是推动艾滋病研究的关键人物,可最后却成了全美国最痛恨的“病毒元凶”。 1952年,杜加生在加拿大魁北克,那座有老城墙的城市把他困住好些年,20岁那年,他带着“想飞”的念头穿过城墙,一路跑到温哥华。 他不仅练会了好几门外语,还真考上了加拿大航空,成了能在云端穿梭的空乘。 这份工作让他彻底打开了眼界,哈利法克斯的港口、多伦多的街头、蒙特利尔的咖啡馆,都留下过他的脚印。 他长得精神,性格又随和,不管是同事还是朋友都喜欢他,情场上更是顺风顺水,只不过他喜欢的是同性。 空乘的身份让他能往来北美各大城市,那些酒吧、浴场里的年轻人,都愿意和这个开朗的小伙子交朋友。 杜加从不藏着掖着自己的情史,在他看来,这就是自己真实的生活。 1980年的夏天,一切都变了,一向结实的杜加身上冒出紫斑和红疹,起初以为是过敏,去医院查了才知道是卡波西肉瘤。 当时医生只当是种恶性皮肤肿瘤,没人想到这会和后来的艾滋病扯上关系。 住院等着化疗时,几个美国疾控中心的人找到了他,语气里带着急切。 杜加这才知道,一种没人认识的“怪病”正在美国蔓延,已经有三个确诊病人,都和他有过亲密关系。 换作别人可能会躲着不敢认,杜加却专程从加拿大跑到美国配合调查。 他坐在那里,一笔一划回忆着五年里交往过的72个伴侣,把能想到的细节都告诉了研究人员。 靠着这些线索,研究人员很快发现,这些伴侣里一半以上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当年9月,这种病有了正式名字——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也就是艾滋病。 可谁能想到,帮忙加速研究的杜加,会被一个字母拖进深渊。 疾控中心给患者做标记时,按“城市+顺序”来,洛杉矶第一个是“LA 1”,纽约第一个是“NY 1”。杜 加是加拿大人,不属于加州,就被标成了“Patient O”,这里的“O”是“加州以外”的意思。 偏偏字母“O”和数字“0”长得太像,加上他提供的线索串起了大半条传播链,在图谱上处于中间位置,有人就误把他当成了“0号病人”——也就是第一个带病毒到美国的人。 1987年,一本叫《世纪的哭泣》的书把他直接写成“美国首位艾滋病患者”,书里为了卖得好,故意把他描成个“故意传播病毒的恶人”。 《纽约邮报》跟着起哄,头版标题就叫“给美国带来艾滋的男人”。 谣言像野草一样疯长,杜加丢了工作,朋友躲着他走,连家人出门都要被人指着骂。 他没办法,只能躲到乡下,那是他人生最后一年。 即便这样,他还是悄悄参与艾滋病宣传,主动躲着所有人,就怕不小心传染给别人。 1984年3月,31岁的杜加走了,到死都背着“全民公敌”的骂名。 更荒唐的是,他死后那些年,还有人编出他“和2600人发生关系”“性侵黑猩猩”的鬼话,反正死人没法辩解。 杜加的故事翻到最后一页,留下的不只是一个人的悲剧。 大家总在恐慌里找“替罪羊”,好像把所有错都推到一个人身上,病毒就不可怕了。 “0号病人”这个标签,本来是科研上的标记,到了舆论里就变成了“原罪证明”,把复杂的疾病传播,简化成了一个人的“恶行”。 更让人寒心的是舆论的嘴脸,为了流量和销量,媒体连真相都能编,把一个合作者污蔑成恶魔。 这样的报道不仅毁了杜加,还让更多人对艾滋病产生误解,耽误了防控。 2016年,《自然》杂志发了篇论文,基因测序证明杜加只是个普通感染者,根本不是什么“0号病人”。 当年出书的人后来道歉,说“为了卖书故意丑化他”,可这份道歉来得太晚了,杜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当年的坦诚,其实帮了多少研究人员。 恐慌杀死的,有时比病毒更彻底;而迟到的真相,从来补不齐被碾碎的人生。 我们总说要敬畏生命,可真正的敬畏,从来不是在未知面前找个靶子泄愤,而是在恐慌里守住理智,给真相留一点时间。 【评论区聊聊】如果时间回到1982年,你会选择相信谣言,还是给这个坦诚的患者一点包容? (信源:历史上的“0号病人”——澎湃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