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住院,老公贴身伺候了一个月,同病房家属夸他孝顺。 那天我提着熬好的排骨汤去

白卉孔雀 2025-11-28 16:49:07

婆婆住院,老公贴身伺候了一个月,同病房家属夸他孝顺。 那天我提着熬好的排骨汤去医院,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隔壁床的阿姨跟婆婆说:“大姐,你这儿子可真贴心,白天端水喂药,晚上守着你起夜,比闺女还周到,现在这么孝顺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婆婆笑着应着,眼角却有点红,老公坐在床边,正给婆婆揉着胳膊,听见这话,只是腼腆地笑了笑,说“应该的”。 婆婆住院一个月,老公请了长假,白天黑夜守在医院。 我每天下班炖好汤往医院送,保温桶拎在手里,沉甸甸的都是热气。 今天走到病房门口,还没推门,就听见隔壁床阿姨的声音飘出来,带着点羡慕:“大姐,你这儿子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白天端水喂药擦身,晚上你起夜三次他都醒着,比亲闺女还贴心。” 我脚步顿了顿,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走廊的风,往鼻子里钻。 婆婆的笑声跟着传出来,轻轻的,却有点抖:“可不是嘛,这孩子从小就实诚。” 眼角该是红了吧?我隔着门缝往里看——老公坐在床边的小马扎上,正给婆婆揉左胳膊,一下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按到她昨天说酸的那块肌肉。 听到阿姨夸,他头也没抬,只是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然后低低地笑了声:“应该的。” 就三个字,像把棉花糖放进热汤里,软软地化了。 我推开门,保温桶的盖子“咔哒”一声响,婆婆立刻转头看我,眼角果然有红痕,却不是哭过的湿,是被什么东西暖着的亮。 “来啦?”老公站起来接汤桶,手背蹭到我手心,有点凉——他昨晚肯定没睡好,后半夜婆婆发烧,他守着物理降温到天亮。 隔壁床阿姨见我进来,又夸:“你看这小两口,一个伺候妈,一个送汤,大姐你真是好福气。” 婆婆摆摆手,接过我递的汤碗,却先往老公嘴边送:“你先喝口,我不饿。” 老公躲了躲,把碗推回去:“妈你喝,我等会儿吃食堂。” 我忽然想起结婚前第一次见婆婆,她给老公整理衣领,也是这样,手指在他脖子后轻轻捏了捏,说“领子歪了”——原来有些动作,二十多年都没变过。 阿姨说“孝顺”,可我看着婆婆红着的眼角,忽然明白那不是单纯的感动;她是心疼啊,心疼儿子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得在医院的硬板凳上蜷着睡觉,心疼他白天强打精神逗她笑,晚上偷偷在走廊尽头抽烟提神。 老公总说“应该的”,可哪有什么“应该”?是他记得小时候发烧,妈妈背着他走三公里夜路去医院,背上的汗湿了他整片后背;是他记得自己第一次领工资,给妈妈买的按摩仪,她用了十年还说“新的一样”。 这些他从没说过,却都揉进了给婆婆揉胳膊的力道里,化在了守夜时不敢睡沉的警觉里。 那天的排骨汤,婆婆喝了小半碗,剩下的都被老公“抢”去喝了,他边喝边说“盐放多了”,却把碗底的排骨啃得干干净净。 回家的路上,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她膝盖还疼不疼——我们总把“应该的”挂在嘴边,却常常忘了,最该被看见的,是那些藏在“应该”里的,说不出口的在意,不是吗? 保温桶拎在手里轻了,可心里那点热,却比来时更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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