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薪 40 万，老公生意失败一蹶不振，昨天晚上他想过夫妻生活。我不愿意。今天早上谁知老公二话没说，直接把一个离婚协议书扔给我，我现在很后悔，手里捏着那张纸，指尖都在抖。协议书上他的签名龙飞凤舞，比当年求婚时在戒指盒上写的 "一辈子" 潦草多了。 我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手里的协议被捏得发皱。昨晚的场景在脑子里反复回放，我下班到家已经十点多，累得只想瘫着，他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眼神里带着点我看不懂的试探，伸手想抱我。我那时候确实没心思，一是连续加班一周，浑身酸痛，二是看着他窝在家里几个月没精神的样子，心里堵得慌，就直接躲开了，说我今天太累了。他没说话，转身进了次卧，关房门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婚。年薪 40 万是我拼出来的，每天开会、跑客户、处理突发状况，忙得脚不沾地，但不管多累，回家能看到他在，心里就踏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生意没垮的时候，他是个特别开朗的人，会开车接我下班，会做我爱吃的红烧肉，会跟我规划以后换个大点的房子，带双方父母去旅行。那时候他签合同，签名都一笔一划，透着股自信，不像现在这潦草的几笔，看着就像在敷衍。 生意失败是去年下半年的事，他投了全部积蓄，还借了朋友一笔钱，结果项目黄了，血本无归。刚开始他还不服输，天天出去跑，找资源、谈合作，晒得黝黑，回来还跟我笑，说再坚持坚持就能翻盘。可跑了三个多月，一点进展都没有，他就慢慢垮了。不再出门，不再跟我聊工作，每天要么对着电脑发呆，要么躺在床上看手机，话越来越少。我劝过他，说钱没了可以再赚，外债我能帮着还，我们一起扛，可他总说自己没用，说配不上我，说我跟着他受委屈。 我知道他心里难受，男人都好面子，从以前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的一蹶不振，他肯定接受不了。我也试着多陪他，周末带他出去散心，给他买他以前爱吃的东西，可他总是提不起劲。我工作也忙，有时候压力大，回家看到他那样，难免会有点情绪，但从来没真的怪过他。我以为等他缓过来就好了，没想到昨晚的拒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次卧的门开了，他走出来，穿着一身旧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看到我手里的协议，他眼神没什么波动，说你想清楚了就签，财产我都分你一半，外债我自己还，不拖累你。我看着他，喉咙发紧，说我不签，我昨晚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累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他低下头，踢了踢地上的拖鞋，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现在就是个废人，每天在家吃你的用你的，还帮不上你什么。你那么优秀，值得更好的，没必要跟我耗着。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我不要更好的，我只要你。以前你生意好的时候，我没觉得多骄傲，现在你难了，我也不会走。钱没了可以再赚，面子没了可以再挣，可你要是走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说我怕我一直这样，让你跟着我受苦。我说受苦又怎么样，我们是夫妻啊。当年你在戒指盒上写 "一辈子"，不是只说顺境的时候，逆境也要一起过。你忘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加起来工资才一万多，挤在出租屋里，你说以后一定会让我过上好日子，那时候你也没放弃，现在怎么就放弃了？ 他沉默了好久，肩膀微微发抖。我想起当年他求婚的样子，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他拿出戒指盒，里面除了戒指，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一辈子"，那三个字写得工工整整，透着满满的诚意。那时候他说，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都会对我好，不会让我受委屈。现在他只是暂时遇到了坎，怎么就忘了曾经的承诺。 我伸手拉过他的手，他的手有点凉，也有点粗糙，不像以前那样光滑了。我说我们把协议撕了吧，外债我来还，你不用有压力。你想休息就休息一阵子，不想找项目也没关系，我养得起你。等你缓过来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就算以后不做生意了，找个普通工作也行，只要我们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过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是他昨晚写的草稿，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大概是想跟我说的话，又没说出口。我看着他，笑了笑，说以后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跟我说，我们一起面对。他点点头，声音有点沙哑，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把离婚协议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暖暖的。桌上的早餐还温着，是我今早特意做的他爱吃的煎蛋和牛奶。他拉着我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煎蛋，慢慢吃了起来。我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还会很难，他可能还需要很久才能完全走出来，但我不怕。只要我们不分开，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就像当年他在戒指盒上写的 "一辈子"，不管经历多少风雨，我们都要一起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