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班又公开处刑了，完全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他们。 最近一名叫曼加尔的谋杀犯，被受害者的父亲，在几千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开枪打死了。 这是塔利班重新上台后，干的第12次公开处决。每次差不多都一样：提前发通知，招呼大家来看，然后按他们的规矩，完成“血债血偿”。 很多人可能不理解，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事？ 但如果你稍微了解一点阿富汗这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可能就会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 首先，塔利班这么做，是在“立规矩”。 你想啊，一个打了四十多年仗的国家，什么法律、秩序，早就打得稀碎了。老百姓最怕什么？不是穷，是没安全感，是不知道明天谁会拿着枪闯进家里。 塔利班现在手里也没多少钱，给不了大家好工作、好生活。那他们靠什么稳住局面？ 其中一个办法，就是告诉所有人：犯了重罪，这就是下场。而且让受害者家属自己动手，显得“天经地义”。体育场成了一个大课堂，每次处决都是一次公开课，教的就一句话：“在这里，要按我的规矩来。” 这办法虽然看着原始，但在一个混乱的地方，短期内可能真有点用。那个接受采访的当地居民就说，以后估计没人敢随便害人了。恐惧，成了最便宜的管理工具。 其次，受害者家属的选择，背后是深深的无奈。 按照他们的教法，家属其实有三个选择：原谅凶手、接受赔偿、或者要求偿命。 听起来好像有得选，对吧？ 但在阿富汗那种部落社会，事情复杂得多。如果你选择了原谅或拿钱，别的家族可能会觉得你们家好欺负，以后麻烦不断。血仇可能会一代代传下去，没完没了。 更何况，他们对现在的监狱和警察，可能根本信不过。今天关进去的凶手，明天会不会被同伙救走？谁也不知道。 所以，亲手报仇，对很多家属来说，是终结恐惧、挽回尊严最彻底，也可能是唯一“可靠”的办法。这不是冷血，这背后是一种极端绝望下的“安全焦虑”。 再者，国际上的声音，在这里显得很远。 联合国的人权专家早就发了声明，说这是“残忍、不人道的惩罚”。 国际上的人权组织也年年批评，说审判不公正，程序有问题。 但这些声音，传到霍斯特省那个体育场里，可能就像一阵微弱的风，很快就散了。 为什么？ 因为对看台上的很多普通人来说，“国际标准”太遥远了。他们过去二十年见识过美军轰炸，也见识过前政府的腐败无能。现在掌权的人至少用一种他们听得懂（哪怕很残酷）的语言，承诺了一种“秩序”。 周边像巴基斯坦、伊朗这些国家，虽然也不赞成公开处决，但他们更操心的是边境别乱，难民别涌过来，所以嘴上也不多说。 这就让塔利班觉得，外头的批评，扛一扛也就过去了。 那么，这件事到底给我们什么启示？ 它残酷地展示了一个道理：当一个社会的基础秩序彻底崩塌后，重建它的过程，可能会用一种非常原始、甚至血腥的方式进行。 简单的“好与坏”的评判，在这里显得苍白。 谴责是容易的，但更重要的是要看到问题的根子——长达几十年的战争和外部干预，把这个国家的肌体彻底打坏了。现在长的，只能是符合它当下土壤的“痂”。 国际社会如果真想帮忙，光喊口号不行。或许应该把“不准公开处决”这样的具体要求，和实际的经济接触、援助项目更紧密地挂起钩来，让对方觉得“疼”。 同时，也许应该支持阿富汗内部那些温和的、愿意重新解释传统的人，给他们一点声音和空间。因为真正的改变，最终一定是从内部开始的。 只是，这条从体育场的枪声，走向现代法治的道路，注定无比漫长，也注定充满波折。 而今天看台上的那些观众，以及那个扣下扳机的父亲，都是这段沉重历史的亲历者。他们的选择，是悲剧中的悲剧，值得我们深思，而非仅仅是简单的震惊或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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