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锦州解放后,解放军抓住了正在处理财产的张作相,将其押到了军营里,等待上级发落,岂料林帅得知该情况后,勃然大怒,不仅亲自登门致歉,还派人一直把他送回天津家中。 1948 年锦州军营,林彪握住张作相的手:“辅帅在吉林的善政,我们都知道。” 这位刚被俘的国民党副总司令一怔,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老茧。 屋外战士们窃语,没人懂为何对 “战犯” 如此礼遇,唯有林彪清楚缘由。 三天后,解放军的卡车停在天津重庆道 4 号洋楼前。 张作相推开车门,看见二夫人花福田在门口拭泪。 “日本人抄了东北的家,连家底都没剩下。” 夫人声音发颤。 他走进这栋张学良赠予的洋楼,闻见院里海棠花的清香。 晚年的日子远比外人想象窘迫,东北资产尽失,断了收入来源。 卖糖葫芦的老王路过,他总要赊两串:“下周给你钱。” 家里 27 口人挤着住,他却坚持自己去劝业场买粮,不摆官威。 汤玉麟常来蹭茶,两人对着空茶杯聊当年结拜的光景。 1924 年吉林督军府的钟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刚上任的张作相看着鸦片泛滥的奏报,当场拍了桌子。 “禁!哪怕少百万税收,也不能害了百姓!” 他下令全城禁烟。 军警挨家搜查烟馆,一年间销毁鸦片上万斤,民心大振。 同年,他顶着压力创办吉林省立大学,亲任校长。 掏自己俸禄补办学经费,减免贫困生学费。 “东北要富强,得靠读书人!” 他在开学典礼上强调。 这所学校后来发展为吉林大学,奠定东北高教基础。 1927 年,奉海铁路破土动工,打破日寇对东北交通的垄断。 他骑着马沿线路勘察,膝盖磨出血泡也不肯坐轿。 同时主持修建自来水厂、铺柏油路,吉林城面貌一新。 百姓给他送 “福帅” 牌匾,他婉拒:“这是父母官该做的。” 1933 年热河抗战的炮火还在记忆里灼烧。 他临危受命组织防线,却遭汤玉麟不战而退拖累。 眼睁睁看着日军占领承德,他在指挥部痛哭:“愧对百姓!” 心灰意冷下,他辞去一切职务,辗转来到天津隐居。 初到天津的日子格外艰难,全家靠变卖旧物度日。 日军派特使送重金请他出任伪职,被他扔出大门。 “我张作相丢得起命,丢不起中国人的脸!” 他怒砸茶碗。 特务在门口泼油漆,他就让家人擦干净,照旧养花遛鸟。 1937 年,他悄悄送二儿子张廷枢去延安参加八路军。 临行塞给儿子一把手枪:“多杀鬼子,替爹守好国土!” 张廷枢后来成为八路军旅长,在古北口抗敌中立功。 消息传到天津,他对着东北方向,悄悄抹了把泪。 1941 年伪华北政权又来游说,他直接闭门不见。 连家里佣人都被收买,他索性辞退,自己动手扫地。 周恩来托人捎话愿请他参与抗日工作,他婉言谢绝。 “老了,怕给组织添麻烦,心意领了。” 他回信表明态度。 1948 年锦州城破前,蒋介石派专机接他去南京。 他看着窗外东北大地,摇头拒绝:“我不走,要守着家。” 解放军攻入锦州时,他没逃没藏,在老宅整理旧文件。 “我没做过亏心事,不怕见人。” 他对战士们说。 回到天津后,他常坐在海棠树下翻看吉林地图。 手指划过奉海铁路的线路,眼里满是怀念。 1949 年春节刚过,他突然中风倒地,昏迷不醒。 昏迷中呢喃着 “吉林”“铁路”,手里攥着大学任命状。 3 月的清晨,海棠花刚开,68 岁的张作相溘然长逝。 蒋介石派来的专机在天津上空盘旋,终究空返台湾。 按照遗愿,骨灰安葬在北京东北义园,面朝东北方向。 送葬那天,汤玉麟拄着拐杖痛哭:“八弟,你走得太急了!” 如今,重庆道 4 号的洋楼已是天津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墙面的雕花依旧精致,当年的海棠树已枝繁叶茂。 楼内曾住过他的 9 子 11 女,如今后人散居京津、海外各处。 有人保留着他当年禁烟用的印章,刻着 “为民除害” 四字。 吉林大学的校史展厅里,摆着他当年的办学批文原件。 讲解员总会说起:“这位校长,用自己的钱办教育。” 奉海铁路如今仍在运行,载着旅客穿梭东北大地。 锦州的老宅遗址处,立着说明牌,记载着他的生平。 张廷枢的后人曾来天津寻根,在洋楼前合影。 他们捧着先辈的军功章,上面刻着抗敌战绩。 “爷爷说,太爷最常讲的,是做人要对得起良心。” 后人哽咽道。 这句家训,如同张作相的一生,在岁月中熠熠生辉。 他用禁烟、办学、修铁路书写功绩,用拒伪职坚守气节。 无论身处何种阵营,为民初心与民族大义从未改变。 这位 “福帅” 的传奇,早已融入家国历史的脉络。 主要信源:(中国新闻网——“辅帅”张作相:曾辅佐张作霖、张学良(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