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人,竟花费26万,用30年造出一条74米长的大桥!1989年,就在工程竣工之际,却有人提出质疑:“这座桥的图纸是不是拿反了?” 在湖南洞口县木鱼塘峡谷里,曾经有座桥让外地人第一次看到时几乎怀疑人生,按我们日常的认知,桥嘛,不管多大,桥面肯定是往上拱的,可那个地方偏偏吊着一条像是被人按软了的“肚皮”。 远看就跟一张懒散的吊床挂在两座山之间,走近了更像一块没拧干水的猪肚子,软塌塌地垮在那儿。 那就是1989年建成的淘金桥,桥刚通车时,附近的村民看到这模样都心里打鼓,嘴上不说,脚下却下意识放慢了步伐,谁见过桥还往下弯的?有个正儿八经学过工程的技术员拿着设计图研究了老半天,最后忍不住大声问工棚那头:“这图是不是被谁给倒过来了?”在那个讲究规规矩矩的年代,这样的桥型几乎等同于吊着胆子玩命。 可设计这东西的人回答得很干脆:没立一个桥墩,把两边山体开洞,把四十多根钢索深深地埋进去,让整个桥靠着山势吊着。 这个外形像“画反了”的桥,其实背后是一套匪夷所思的力学设计,搞出这玩意的人,就是那个自己琢磨出“自锚上承式悬带桥”理论,后来还被外国教材写进去的吴琦瑛。 而他既不是出国深造过的高材生,也不是名校教授,只是靠在山里摸爬滚打一寸寸逼出来的智慧。 吴琦瑛的技术一路看下来,“抠门”两个字像是刻在骨头里一样,但这不是他小气,而是他那时候真穷得没选择,淘金桥就是典型例子。 按正常流程,那种风化岩的峡谷里要搭脚手架、立桥墩,预算怎么缩也得三十万开外,可上头给到他手上的钱只有二十六万,怎么算都不够。 想省钱,就只能从最花钱的地方下手,脚手架不搭,桥墩不立,吴琦瑛在峡谷边蹲了三天,盯着那两壁峭崖愣是看出了门道,把钢索直接拉到山体里去,用它们当临时的支撑,桥身挂上去反而把缆索撑得更牢。 于是就有了后来那条“像挂着的”奇怪弧线。连工期都硬生生提前了,花的钱却没超。 其实他这么干不是第一次,早在1974年接湛田大桥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铺盖搬到工棚,七个月没离开过现场。 他为了节约成本,把原本要建高桥墩的方案推翻,反其道而行搞了个“贴岩拱”,那座桥最后只用了区区109天建成,预算砍掉了五分之四,只花五万块就把一座大桥做了出来,别人觉得他是在挑战极限,他却说那只是“攒钱攒出来的办法”。 这么会算账、这么懂结构力学的人,让人想不到的是,他最高的学历只有初中,1940 年出生的他,家境一般,16 岁那年父亲病倒,他只好辍学到工地打杂。 别的工人累一天只想抽烟聊天,他却抱着别人不要的数学书坐在床板上啃,没有实验器材,他就捡石头、折小树枝在地上摆模型,没人教,他就死皮赖脸跟在老师傅后面看别人怎么干活一,点一滴学出来的经验,比书本还“硬实”。 也正因为没受“条条框框”的束缚,他的很多桥都显得“天外飞仙”,平溪江大桥,他硬是不用一寸进口料,全靠当地的石头,石背大桥为了抢工期,他搞出了让当时人听了都皱眉的“空中转体”。 他一辈子修了二十多座桥,总共加起来两千多米长,而省下的成本占总投入的六成以上,可以说,他是用“没钱”把本事逼到了极限。 各种奖、各种荣誉他也拿过:什么全国先进工作者、国务院特殊津贴研究员等等,但对他来说,最让他开心的可能是那些载着木材的拖拉机“哐当哐当”从桥上开过去时的声音。 尤其是那个被乡亲们叫成“怪桥”的淘金桥,虽然样子怪,但硬邦邦扛了26年的风吹雨打,直到 2015 年因为寿命到期才拆掉,可在此之前,它一直都是国外研究中国低成本桥梁的“活教材”。 1993年,他完成了自己最后一座作品:净跨 100 米的高沙大桥。 干完这一票,他悄无声息退了下来,回老家过起了清静日子,就像他年轻时候在工地挑砖的小伙子一样,不主动露面,也不谈荣誉。 而那些后辈们再怎么感叹他的大胆思路,也很难真正理解他当时的处境,或许只有那些深埋在岩体里、几十年纹丝不动的钢索才明白,他的本事不是从书本里揉出来的,而是从最穷、最困、最难的环境里硬掰出来的。 那些被省掉的钢筋、那些反复推算到凌晨的草稿纸,才是撑住那些桥真正的力量。 对此你怎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