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仪交还兵权,回家后大宴宾客,回家后大宴宾客,酒过三巡,他忽然放下酒碗,对满堂子孙说:“从今日起,府门永远敞开,不许设岗阻拦;朝廷赏赐的财物,尽数散给将士百姓,你们谁也不许私藏!” 满堂子孙当场愣住了!酒杯停在半空,面面相觑。谁不知道郭府如今的尊荣,全靠老爷子平定安史之乱、收复两京的盖世奇功——唐代宗封他为汾阳王,赐良田千亩、豪宅一座,府中仆役数百,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可现在,老爷子竟要敞开府门任人进出,还要把家底全散出去,这不是自断后路吗? “父亲,您这是何苦!”长子郭曜率先起身,语气急切,“府门敞开,闲杂人等随意出入,咱家的安全怎么办?这些财物都是朝廷赏赐,是您用血汗换来的,怎能说散就散?”其他子孙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劝说,宴会厅里顿时乱作一团。 郭子仪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他放下碗,重重拍了拍桌子,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你们懂什么!”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郭子仪能活到今天,不是靠战功,不是靠赏赐,是靠懂分寸、知进退!” 谁不知道郭子仪这一生,过得有多惊心动魄。他出身武举,早年郁郁不得志,四十多岁还只是个小小的将军。安史之乱爆发后,大唐江山摇摇欲坠,他临危受命,单枪匹马收拢散兵,硬是靠着一腔热血和过人谋略,收复长安、洛阳两京,把濒临灭亡的唐朝拉了回来。那段时间,他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甚至有人劝他登基称帝,可他始终忠心耿耿,从不越雷池一步。 可功高震主,从来都是帝王大忌。唐代宗虽然表面信任他,暗地里却处处提防。有一次,郭子仪在外征战,有人诬告他谋反,代宗二话不说就削了他的兵权,让他回京“休养”。郭子仪接到圣旨,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卸甲归田,连一句辩解都没有。后来吐蕃入侵,长安再次沦陷,代宗又急着请他出山,他还是毫无怨言,带着儿子们冲锋陷阵,再次收复长安。 这样的起起落落,郭子仪经历了四次。每一次被罢兵权,他都坦然接受;每一次被重新启用,他都全力以赴。他太清楚,帝王的信任就像沙子,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如今安史之乱平定,天下初定,他主动交还兵权,就是想让代宗放心。可仅仅交还兵权还不够,他知道,只要郭府还有金山银山,还有高墙大院,朝廷的猜忌就不会消失。 “府门敞开,是告诉天下人,我郭子仪心中无私,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郭子仪看着子孙们,语重心长地说,“朝廷派来的眼线,百姓中的议论者,让他们随便看,随便听,知道咱家没有谋反的心思,才能保全家平安。” 至于散财,郭子仪更是有自己的考量。“这些财物,说到底是天下百姓的血汗。我带兵打仗这些年,多少将士战死沙场,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现在天下太平了,我把这些财物散给他们,一来是报答将士们的追随,二来是安抚百姓,更重要的是,告诉朝廷,我郭子仪不贪财、不恋物,不会因为富贵而动摇忠心。” 子孙们听着,渐渐低下了头。他们想起了那些因功高震主而身首异处的功臣——韩信、彭越、英布,哪个不是战功赫赫,最后却落得个悲惨下场?相比之下,老爷子的做法,看似自断后路,实则是最稳妥的求生之道。 郭子仪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郭府的大门就敞开了,门口的卫兵全部撤去,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有人好奇地走进府中,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戒备森严,而是郭子仪和家人一起在后院种菜、养鸡,完全没有王爷的架子。有百姓来求助,郭子仪二话不说就拿出钱财接济;有将士来探望,他亲自下厨招待,就像对待家人一样。 朝廷赏赐的财物,也被郭子仪分批散了出去。他给战死将士的家属送去抚恤金,给受灾的百姓送去粮食和衣物,还给家乡修建学校、铺路搭桥。不到半年时间,郭府的家底就空了大半,可郭府的声望却越来越高,百姓们都说“汾阳王是活菩萨”,朝中大臣也对他赞不绝口。 唐代宗得知后,心中的猜忌彻底消失了。他多次召见郭子仪,赏赐更多的财物和土地,可郭子仪每次都婉言谢绝,实在推不掉的,就转手又散给了百姓。有一次,代宗开玩笑地问他:“你把家财都散了,将来留给子孙什么?”郭子仪笑着回答:“我留给他们的,是‘忠’和‘善’。只要他们坚守这两个字,就永远不会缺钱,永远不会有灾祸。” 郭子仪的智慧,不仅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更让郭家得以绵延百年。他的七子八婿,大多在朝中担任要职,却没有一个人因为权势而骄横跋扈,个个都低调谦和,忠心耿耿。郭府敞开的大门,一敞就是几十年,直到郭子仪去世,都没有发生过一次灾祸。 公元781年,郭子仪病逝,享年85岁。唐代宗为他辍朝五日,亲自送葬,还把他的坟墓修得像皇陵一样高大。百姓们自发为他送行,哭声震天,从长安到他的家乡华州,沿途都是祭奠的人群。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