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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女知青红梅抱着4岁儿子回到北京,母亲见她怀里孩子,竟直接破口大骂:“

1976年,女知青红梅抱着4岁儿子回到北京,母亲见她怀里孩子,竟直接破口大骂:“你可知道廉耻!” 当时站在胡同里的文婷(红梅是化名)心里早有准备,但母亲这话像冰锥似的扎过来,还是让她抱着孩子的手直打颤。 玉强才四岁,刚从延安农村过来,小脸冻得通红,死死攥着文婷的衣角,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这个陌生的外婆。 院子里的积雪还没化,邻居家的窗户缝里好像有动静,文婷当时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时候的北京城里,谁家要是出了“作风问题”,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1977年《中国妇女报》做过调查,八成多的家庭都觉得未婚先孕是天大的丑事。 文婷母亲不是不爱女儿,她是怕啊,怕这事传出去,文婷找不到工作不说,连弟弟妹妹的政审都得受影响。 那个年代,“成分”比命还重要,谁也不敢拿全家的前途赌。 上海有个叫朱晓梅的知青,情况和文婷差不多,带回个女儿直接被父亲赶出门。 后来还是街道办的人出面调解,才算在家里找了个落脚的地方。 这种事在当时的返城知青里不算少见,1977到1979年那三年,全国一千多万知青回来,差不多十分之一都因为婚恋问题闹纠纷。 他们在农村的婚姻大多由组织安排,回来又因为户口、工作这些事闹分手,留下一堆麻烦。 文婷本来想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但后来发现根本瞒不住。 母亲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没出来,第三天夜里,文婷实在忍不住,敲开母亲房门,把玉兰的事全说了。 玉兰是文婷在延安的闺蜜,1975年秋天难产,临死前拉着文婷的手说,玉强他爸李强抗洪牺牲了,这孩子就当你儿子养吧。 煤油灯昏昏暗暗的,文婷边说边哭,母亲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直到看见玉强那双冻裂的脚后跟,才长长叹了口气。 母亲态度转变没那么快,就是心里的疙瘩松了点。 她开始偷偷给玉强缝棉衣,吃饭时会把肉菜往孩子碗里拨。 1979年文婷在街道工厂认识了刘建国,这人看着挺严肃,却当着文婷母亲的面说,玉强就是我儿子。 婚礼那天,玉强穿着新衣服,脆生生喊了声“爸爸”,把刘建国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玉强这孩子挺争气,1988年考上了北京医科大学,非选外科。 他说小时候在延安,要是有好医生,玉兰妈妈就不会死。 后来他成了心脏外科医生,每年都带着团队回延安义诊。 去年我碰到他,说起当年的事,他说自己这辈子有两个妈,一个给了生命,一个给了人生,都是他的恩人。 如此看来,文婷当年的选择虽然让家里闹了场风波,却成全了一份跨越血缘的亲情。 那个年代的知青经历了太多身不由己,但像文婷这样守住承诺的人,用爱把苦难熬成了甘甜。 现在回头看,那些在风雪里抱紧孩子的手,那些深夜里融化坚冰的心,或许就是我们民族最珍贵的精神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