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4700米海拔,卸下名字的重量】 当李现说“我不叫李现”时,山听见了真名。 十三公里稀薄空气里,身份像冰川融水般消解,只剩呼吸与脚步的白噪音。 库拉岗日的雪屑落进镜头,白玛林措把天空对折成渐变的蓝。他举起GoPro的刹那,“日照金山”正为每一粒尘埃镶金——那是连奇观都沉默的时刻,人忽然变回自然里一个小小的、会惊叹的标点。 想起《瓦尔登湖》里写:“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尽生活的骨髓。”原来所谓“享受当下”,不过是把名字还给尘世,把眼睛交给山川。当徒步杖叩响碎石,连回声都在说:此刻我非谁,只是风与光的同路人。 (下山后他变回李现,但某片雪花记得——那个不命名自己的身影,才是生命最本真的形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