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天下权谋,就要先写葱爆嫩肉,写淮南县里稻花香中说丰年
#成毅# 谢淮安下一秒就是嚣张疯批,威胁废帝“那个人已经死了,从今以后我是你主人”,上一秒还在灶台边优哉游哉,大火翻腾爆葱味,人间烟火有肉香~ 经天纬地的大计谋,和一盘肉一汪稻田这样具体的小事,放在一起说,才更不顺撇
淮南县的故事中,谢淮安是半蛰隐的状态,大隐隐于农桑中 名义上也是个公 务 员,当了主簿,实际上春去秋来,在远离京城的一隅,等世事变幻等风起时 这一笔写稻田,既是对比长安城被血洗的宫禁之变,也是写谢淮安“上得了高堂、下得了田垄” 这苍黄稻田,是谢淮安的潜龙在渊,也是他的本真本心 如若不是血海深仇在心、肃清朝纲重任在肩,长安庙堂和淮南农桑,在他心中是一样的,天家贵胄和朴素乡民,在他心中或许后者更重要
同样一片稻田,谢淮安登场时是愉悦的丰收之姿,离别时则是萧瑟的孤身之意,温暖黄色渐变凄凄之苍,很明显也是用色调表达心境温度
再说说“晾着废帝,给心腹做饭”这事儿 地牢里的宝贝废帝,天字一号大金疙瘩,此前因为矫情要吃“金乳酥”被饿了两天,一届天子哭着喊着求一口热饭 前后身份和行为的巨大反差,直观具象呈现出朝堂政变的残酷,朝为天子、暮如乞丐,“没饭吃”就很有冲击力 而谢淮安呢?放着这宝贝诱饵,吭哧吭哧做饭,给自己的好兄弟、心腹左膀右臂,把废帝扔一边,先饿着
那番事关天下的“威胁”语,或者说一语定未来的威压协议,在谢淮安的价值排序中,不如先给至交做一顿热乎饭重要 这个价值排序,乍看很疯批很猖狂 但恰恰是一盘葱爆肉,炒出了“帝王又如何”的俾睨感,身负天下才却寻常视之的松弛感,经天纬地又不动声色的张力~
《长安二十四计》开篇观感是颇为传奇的大权谋,但大开大阖中有细密的承接点,小大之间,自有韵味~
谢淮安全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