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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前,老山前线,出发前夕,老虎山主攻连连长韦桂黔,正襟危坐,腰缠万弹,他削

三十多年前,老山前线,出发前夕,老虎山主攻连连长韦桂黔,正襟危坐,腰缠万弹,他削发明志,以死报国。 战士们都知道,韦桂黔不是第一次这么拼。他是贵州黔东南的苗族汉子,家里祖祖辈辈种梯田,18岁参军时,母亲把家里唯一的银镯子塞到他手里,说“戴着它,能保平安,别忘了咱苗家人的骨气”。 他把镯子戴在左手腕上,一戴就是五年,从普通士兵干到连长,手上的老茧磨破了一层又一层,镯子也被磨得发亮——那是平时训练握枪、挖战壕留下的印记。 之前参加“10·14”拔点战斗时,他带着战士们在猫耳洞里守了七天七夜,水喝完了就舔岩壁上的露水,粮食断了就嚼压缩饼干渣,最后硬是把失守的高地抢了回来,立了二等功。 这次攻打老虎山,难度比上次还大。越军在山上修了三层碉堡,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围着,还埋了不少地雷,上级说“老虎山是老山防线的咽喉,拿不下来,后续部队就会被卡住脖子”。 出发前一天晚上,营地的煤油灯昏昏黄黄,韦桂黔坐在弹药箱上,手里拿着一把战友递来的刺刀,刀刃上还沾着白天训练的泥土。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留了快一年,已经能扎成小辫,那是出发前妻子特意叮嘱“留着头发,等你回来我给你剪”,可现在,他要亲手把它削掉。 “连长,真要削啊?嫂子要是知道了,该心疼了。”旁边的通信员小杨看着他,声音有点发颤。韦桂黔笑了笑,左手按住头发,右手举起刺刀,“心疼也没办法,头发长了碍事,万一在战场上被敌人抓住头发,不仅自己没命,还得连累战友。 再说,削了头发,轻装上阵,也让兄弟们看看,咱主攻连没有孬种!”话刚说完,刺刀就落了下去,一缕缕黑发掉在地上,有的还沾着细碎的泥土。他削得很快,也没个章法,偶尔刺刀碰到头皮,渗出血珠,他也不在意,只是用袖子随便擦了擦。 没一会儿,一头长发就变成了参差不齐的板寸,露出的头皮上还带着几处细小的伤口。韦桂黔放下刺刀,拿起旁边的弹药带,一圈圈缠在腰上——那是三十发子弹,每一发都被他用布擦得锃亮,其中两发还是上次战斗中缴获的越军子弹,他特意留着,说“要用敌人的子弹,打敌人的碉堡”。弹药带缠了三圈,勒得腰有点紧,他却觉得踏实,就像当年母亲把银镯子戴在他手上时的感觉。 小杨看着他腰上的弹药带,又看了看他头皮上的血珠,忍不住问:“连长,你就不怕……”话没说完就被韦桂黔打断了,“怕啥?咱来前线,就是为了不让家里人受欺负。 你想想,咱老家的娃,要是让越军打过来,他们还能安安稳稳上学?咱守在这里,就是守着他们的好日子。”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那是他写的遗书,字歪歪扭扭的,却是他一笔一划写的:“我要是没回来,镯子给我娘,让她知道儿子没丢苗家人的脸;抚恤金给我媳妇,让她好好带大娃,告诉娃他爹是打鬼子(指越军)牺牲的,不是孬种。”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主攻连的战士们就集合了。韦桂黔站在队伍最前面,腰上的弹药带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头皮上的伤口结了层薄痂。他看着眼前的战士,有的才十八九岁,脸上还带着稚气,却都挺直了腰板。“兄弟们,老虎山就在前面,那是咱的地盘,今天咱就算是拼了命,也得把它拿下来!活着的,给牺牲的兄弟报仇;牺牲的,咱也算对得起家里的爹娘!” 战士们齐声喊“是”,声音震得周围的茅草都在动。韦桂黔拔出腰间的手枪,高高举起,“出发!”第一个就冲了出去。后来战士们回忆,那天的战斗打得异常惨烈,韦桂黔带着他们冲过铁丝网时,被子弹打中了胳膊,银镯子被打变形了,他却没停下来,还是往前冲,直到把红旗插上老虎山的主峰。 战斗结束后,战士们在主峰上找到韦桂黔,他靠在碉堡上,手里还攥着那把削发的刺刀,腰上的弹药带还剩最后两发子弹。他没牺牲,只是胳膊受了重伤,被抬下阵地时,他还笑着说“幸好头发削了,没被敌人抓住把柄”。后来他伤好后,又回到了部队,直到退伍才回了老家,把那只变形的银镯子还给了母亲,也把遗书里的承诺,一一兑现。 韦桂黔的削发明志,不是作秀,是那个年代战士们最朴素的决心——他们把对家人的牵挂藏在心里,把对国家的责任扛在肩上,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宁死不当亡国奴”的骨气。 老山前线还有很多像韦桂黔这样的战士,他们或许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却用血肉之躯筑起了防线,用青春和热血,守住了我们今天的和平生活。他们的故事,不该被忘记,因为那是最真实的英雄模样。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