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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算命先生对一个光棍说:“你找扎纸匠扎一个纸媳妇……” 江南王家村的王

从前,有个算命先生对一个光棍说:“你找扎纸匠扎一个纸媳妇……” 江南王家村的王虎彪,三十好几还是光棍一条。 爹娘走得早,跟着叔叔长大,额头上那道疤让他看着凶,村里姑娘见了都绕着走。 他心里其实软乎,谁家有重活都主动搭把手,可嘴笨,好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圆。 这天晚上,他蹲在村口老槐树下喝闷酒,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突然凑过来,递给他一个小瓷瓶:“按我说的做,百日之后,你就有媳妇了。” 老者说,找扎纸匠扎个纸人,每天用这“返魂水”涂她嘴唇,跟她说话、吃饭,一百天别间断。 王虎彪捏着冰凉的瓷瓶,心里直打鼓。 可看着村里小年轻抱着娃从眼前过,那点荒唐念头到底压过了理智。 他揣着攒了半年的工钱,找到了村头的扎纸匠老李头。 老李头干这行几十年,扎的纸人、纸马栩栩如生,谁家有白事都找他。 听说要扎个“媳妇”,老李头眯着眼打量王虎彪半天:“这手艺祖上传的是给先人用的,活人用……我可没试过。” 架不住王虎彪软磨硬泡,老李头还是选了上好的竹篾和细棉纸,扎出个眉眼清秀的姑娘,王虎彪给她取名“白莲”。 刚开始那几天,王虎彪自己都觉得荒唐。 摆上碗筷,对着纸人说“吃饭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晚上把白莲放在炕边,自己缩在角落,生怕碰坏了。 可日子一天天过,他倒真把这仪式当回事了。 每天清晨用返魂水涂她嘴唇,看着那纸做的嘴唇慢慢透出点红润;下地回来,会跟她说“今天地里的玉米熟了两个”;晚上坐在灯下补衣服,恍惚觉得她正歪头看着自己笑。 第五十天夜里,王虎彪做了个梦。 梦里白莲活了,穿着他给她扎的红棉袄,羞答答地凑到床边,轻轻喊了声“老公”。 他猛地惊醒,借着月光看向炕边,白莲还坐在那儿,可眉眼好像真的柔和了许多。 他伸手想去碰,又怕只是自己眼花,手悬在半空半天,最后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 百日那天早上,王虎彪照例端着水盆进来,刚要涂返魂水,就见白莲缓缓抬起头,眼睛眨了眨,声音软得像棉花:“水凉了,我去换一盆吧。” 他手里的瓷瓶“哐当”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后来的事,村里人都说像戏文。 白莲成了王虎彪的媳妇,洗衣做饭样样麻利,对他知冷知热,第二年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王小虎”。 村里几个大龄光棍见了眼馋,也学着扎纸人、涂药水,结果不是纸人长出几缕头发,就是变得歪鼻子斜眼,吓得赶紧烧了。 有人跑去问老李头,老李头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王虎彪当初扎纸人,眼里是真把她当个人疼;你们呢?心里只想着‘娶媳妇’,那点念想比纸还薄,能成啥?” 如今王小虎长大了,没学扎纸,倒继承了木匠手艺,娶了村首富的女儿,把家里盖成了二层小楼。 王虎彪偶尔还会拿出那个摔破又粘好的瓷瓶,摩挲着上面的裂纹。 他总跟小虎说:“当年那瓶水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爹那会儿,心里揣着个盼头,天天琢磨着怎么对‘她’好。 人啊,只要不缺良心,肯下笨功夫,日子总会往好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