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在东非马赛马拉国家保护区，摄影师拍摄到了一只瘸腿的雄狮，本以为它会很快死去，然而它却一次次颠覆人们的认知，用它社牛、顽强的性格存活了下来。 2018年的那个旱季，克鲁格国家公园的水坑边，一头雄狮趴在泥地里。 它的左前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曾经能撕碎水牛的爪子此刻连扒拉草根都费劲。 三天前，它还是这片草原的王。 斯卡尔统治这片领地五年，最威风的时候，它带着五只雌狮一天能捕猎两头斑马。 那会儿它跑起来像阵风，鬣狗见了它影子就得夹着尾巴逃。 但去年开始，一切都变了，两只半大的年轻雄狮盯上了它的位置，它们联手把斯卡尔从狮群里赶了出来，就像当年斯卡尔赶走老狮王一样。 被赶走的日子不好过。 公园给它戴的GPS项圈后来显示，它在二十多天里走了287公里。 白天躲在灌木丛里不敢出来，晚上拖着伤腿找吃的。 有次它试着抓疣猪，结果反被疣猪獠牙划开了肚子。 咱们总说动物世界弱肉强食，可真看到曾经的王者落到这步田地，心里还是有点堵。 最后那天，它在水坑边碰到了象群。 领头的雄象“坦博”好像认出了它，去年斯卡尔为了护幼狮，追着坦博跑过两公里。 坦博带着象群围上来时，斯卡尔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四条腿抖得像筛糠。 它巅峰时能跑58公里每小时，那天护林员说，它逃跑的速度还没人类快走得快。 我觉得，野生动物的临终时刻往往比我们想象的更有尊严。 斯卡尔没有哀嚎，也没求饶，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象群。 摄影师拍下的最后一张照片里，它的眼睛亮亮的，好像还能看到几年前自己巡视领地的样子。 后来动物学家说，雄狮平均统治期只有四年多，斯卡尔已经算长寿了。 狮群里的事其实挺有意思。 新狮王上台第一件事就是咬死老狮王的孩子，听着残忍，但这能让雌狮尽快发情，生下自己的后代。 老年雄狮也不是没用，它们知道哪片草丛有眼镜蛇，哪条河里鳄鱼多，幼狮跟着学这些，存活率能提高不少。 大自然的账，算得比咱们精细。 那枚记录了287公里孤独旅程的GPS项圈，后来被护林员取下时还在微弱闪烁。 项圈数据停在水坑边的最后80米，斯卡尔没有后退，而是朝着象群的方向挪了挪身体。 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周期，狮王也好，瘸腿雄狮也罢，它们只是在草原的规则里，认真活过一场。 这大概就是自然教会我们的，最实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