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那年，霍去病干了件大事。 他把匈奴人拜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老天爷——那十二尊金人，硬生生从人家老巢里，打包抢回了长安。 整个朝廷都炸了。 一帮白胡子老头，指着他鼻子骂，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说他胡闹，说他缺德，说这是在刨人家祖坟，会激起匈奴人不死不休的报复，要遭天谴的！ 他们讲规矩，讲仁义，讲老祖宗的道理。 霍去病就站在那儿，一身风尘，盔甲上的血都还没擦干净，一句话也不说。 他累了。带着一万骑兵，一人三马，在草原上跑了个几千里来回，把匈奴五个部落搅得天翻地覆。中间还拖着那十二个沉得要死的金疙瘩，一路打，一路跑。 他不想解释。 因为他知道，这事儿，说不通。你跟一群没上过牌桌的人，怎么解释什么叫“梭哈”？ 杀人，抢牛羊，匈奴人不怕。他们从小就在马背上舔血，今天你杀我八千，明年开春草一长，他又能生出来一万。这种仗，打一百年也打不完。 可抢走他们的神，不一样。 这是在告诉他们：你们信的那个天，P用没有。它护不住你们。 你们最珍视、最害怕、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我，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想要，就能从你心窝子里掏出来，摆在我家大殿上。 这不叫打仗，这叫诛心。 还好，他老板懂他。 汉武帝一句话就压住了所有声音：“匈奴人天天盼着咱们死绝，你们跟他讲仁义？” 他指着殿外那些金人，对所有人，也对霍去病说：“朕就是要让匈奴知道，他们的天，罩不住他们。朕的将军，想来就来，想拿就拿。” 那一刻，满朝文武的喋喋不休，都成了背景音。 后来，草原上飘起一首歌，很悲凉：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 他们没骂霍去病，也没喊着报仇。 他们只是，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