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9岁的曾志伟对着王美华说“我爸妈一直催我，你能不能嫁给我？”三个月后，红本本攥在手里时，他大概没料到，这段婚姻会在三年后以她拎着破皮箱、揣着500块离开收场。 那时的他还不懂，有些选择的代价，会跟着人生走很远。 离婚后的曾志伟靠着父亲曾启荣的关系进了嘉禾电影，从每天300港元薪水的武行做起。 在《精武门》片场给李小龙当替身时，他被踢飞撞在墙上，半天爬不起来，却笑着对洪金宝说“这比娶媳妇刺激”。 后来他才知道，这种“刺激”，会变成他事业里最扎实的底色。 1981年，曾志伟联合麦嘉拍《最佳拍档》，2600万港元票房刷新香港纪录。 庆功宴上他抱着奖杯哭了，说“以前觉得当武行能吃饱就行，现在才知道，电影能让人记住你”。 五年后《双城故事》让他拿下金像奖影帝，领奖台上他没提自己多努力，只说“谢谢麦嘉没把我当只会搞笑的胖子”。 但镜头外的他总在“越界”。 《奖门人》里扯女嘉宾裤子、追着曾华倩要抱，被掌掴时还笑着说“开个玩笑嘛”。 2004年那场直播闹剧后，TVB紧急出台《艺人行为规范》，他却在采访里抱怨“现在的综艺越来越不好玩了”。 最轰动的是2001年铜锣湾餐厅的袭击案。 被四个蒙面人砍得缝了29针，谭咏麟悬赏百万缉凶，他躺在病床上还嘴硬“可能是哪个游戏玩急眼了”。 后来林明谦在专栏里写，撞见曾志伟视频时赤裸上身，才明白曾宝仪说的“他把没分寸当家常便饭”是什么意思。 2021年接受《明报》采访，70岁的曾志伟第一次低头：“年轻时把没分寸当幽默，伤害了很多人。” 镜头拍到他手指摩挲着金像奖奖杯，那座陪了他30年的奖杯，边角已经磨得发亮。 王美华当年带走的破皮箱，后来在一档访谈里被她提起，说“箱子里装着我前半生的全部，也装着他不懂的‘界限’”。 而曾志伟那座磨亮的金像奖，或许正是香港娱乐圈黄金时代的一面镜子，有才华横溢的光芒，也有分寸尽失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