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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2008年,章含之因病抢救无效去世,正当女儿准备将母亲与乔冠华和合葬在一

[微风]2008年,章含之因病抢救无效去世,正当女儿准备将母亲与乔冠华和合葬在一起时,护士却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说:“你母亲临终留下的遗言,不与乔冠华先生合葬在一起,而是带着他的一缕头发,与父亲合葬!”   2008年的医院走廊里,弥漫着离别的哀伤,当章含之的女儿含泪准备操办后事,打算按照世俗最圆满的结局——将母亲与早已离世的丈夫乔冠华合葬时,一位护士长神色凝重地打破了这份顺理成章。   护士带来了章含之临终前那句令所有人惊愕的嘱托:不要和乔冠华同穴而眠,只需剪下他的一缕头发带在身边,而她自己的骨灰,要送回上海,安葬在父亲身旁。   这让在场的人无不震惊,要知道,自1983年那位著名的外交部长撒手人寰,章含之在随后长达二十五年的孀居岁月里,几乎将余生都献给了对亡夫的祭奠。   她费尽心思,不停地写,用《我与乔冠华》、《那随风飘去的岁月》等四本厚厚的回忆录,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爱人的深情,把与爱人共同的精神家园在纸上重新建了起来。   甚至在乔冠华弥留之际,面对丈夫那充满期冀的合葬请求时,她虽未言语,却用二十五年的坚守证明了深情,然而,在生命最后的节点,她为何推翻了那似乎是注定的结局?   将时针拨回,你会发现“身不由己”的非议,贯穿了章含之这一生,这种对“清净”的极度渴望,或许早在1935年7月的那个上海就已经埋下伏笔。   那时的上海滩,有一位名为谈雪卿的女子,因在永安公司推销康克令钢笔而艳名远播,被誉为“康克令西施”。   这位周旋于名流之间的交际花,与军阀陈调元的儿子陈度纠缠不清,并在并未获得名分的情况下生下了一个女婴,陈家的门第之见只允许谈雪卿做妾,傲气的“西施”誓死不从,断然决裂。   那个被夹在生父家族门第之见与生母傲骨之间的女婴,便是章含之。   虽然大名鼎鼎的章士钊出面收养了她,给了她一个体面的姓氏和一个能够在这世间立足的“家”,但童年的底色依然是凄清的。   在这个并没有血缘关系的豪门大宅里,章士钊的二夫人奚夫人沉湎牌桌,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视若无睹,保姆带大了章含之,而在奚夫人认了“干儿子”后,章含之的存在更显多余。   这种被遗弃的惶恐与孤独,让成年后的章含之对情感有着极度的渴求,也对外界的风评有着近乎本能的敏感。   这种敏感在她两段轰轰烈烈的婚姻中展现得淋漓尽致,14岁那年,她带着上海女子的风韵北上,在贝满中学早已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一场舞会、一封大胆的情书,让她与燕京大学的才子洪君彦私定终身,这本该是才子佳人的佳话,却终究抵不过婚后柴米油盐与时代的侵蚀。   不论是关于“红杏出墙”的指控,还是对丈夫身处低谷时“嫌贫爱富”的埋怨,这段少年夫妻的情分,最终在一地鸡毛的互相指责中分崩离析。   1963年,那是她命运转折的元年,在跟随父亲赴宴毛泽东70岁寿辰的席间,她成了主席钦点的英语老师,并由此在1971年叩开了外交部的大门,也是在那里,她遇到了那个改变她后半生的男人——乔冠华。   这段感情并非一见钟情,初入部的章含之与乔冠华仅止步于工作关系,真正的转折发生在1972年的欧洲之行,深夜的一场长谈,打碎了上下级的隔阂,两颗孤独的心在那一刻同频共振,但横亘在两人中间的是整整22岁的巨大年龄鸿沟,以及当时复杂的社会舆论环境。   哪怕在1973年两人对外公布关系,哪怕她不顾一切地投入这份“极具喜剧色彩”的忘年恋中,外界关于她“攀附权贵”的闲言碎语从未停歇。   乔冠华过人的学识和风度确实给了她依靠,在丈夫病重的晚年,她衣不解带地服侍,精心打理一切,试图构建一个幸福的家。   可那些流言蜚语,那些对于她身份、动机、情感纯度的猜测还是缠绕了她大半辈子。   当生命的终点临近,章含之似乎终于看透了这滚滚红尘,她在解释那个不合葬的遗言时,只对身边人说了一句极轻又极重的话:“我既然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就不再想有这个世界的任何是是非非了。”   那一撮头发,是她对乔冠华身为“知己”与“爱人”的最后留念,带着它,情分便不算断;而不合葬,则是她对这充满了审视与评判的世界最后的躲避。   她选择回到那个真正给予她姓氏、庇护她长大的父亲章士钊身边——在那个老人的羽翼下,她不是谁的话题,不是谁的遗孀,只是一个终于可以安睡的女儿。   2008年的春天,上海福寿园,章含之带着那缕承载了十年悲欢的头发,安卧在父亲身旁,在这个没有谣言、无需辩解的地方,她终于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宁静,也或许在另一个维度,以一种更纯粹的方式,去追寻她心中的乔冠华。   信源:北方网《一代名媛章含之平静辞世 留下半本未完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