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88年,安徽一对夫妻生下女儿后不想要,想起村里有对光棍兄弟,竟连夜把女儿抱了过去。谁料,俩兄弟如获至宝,而让兄弟俩也没想到的是,30年后,女孩会让他们泪流满面! 1988年,那时候的葛家可谓是家徒四壁,47岁的大哥葛保尧和44岁的弟弟葛保田,因为家里太穷,再加上哥哥身体病弱,这把年纪了还是光棍两条。 那个改变命运的日子里,一个女婴出现在了葛家破旧的屋檐下,葛家兄弟不仅收留了她,还给孩子取名葛红花,就盼着她像墙角那一株野花,哪怕环境再破败,也能开得顽强灿烂。 可养个活人哪有那么容易?两个大老爷们笨手笨脚,只会拿着家里仅存的一点红糖泡水哄孩子,孩子饿得哇哇哭,去村里找生过孩子的妇女一打听,才知道这还没长牙的奶娃娃得喝奶粉。 一问价格,兄弟俩傻眼了,那时候一袋奶粉要五块钱,可两兄弟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总共只凑出三块钱的积蓄。 这二块钱的缺口,就是横在父女之间的大山。 为了这口奶,身体稍壮实的弟弟葛保田那是真的把命豁出去了,在砖窑厂和建筑工地上,别人一天拉土装车顶多干六趟或者二十趟,他为了几毛钱的计件费,咬着牙一天能干十车,甚至跑五十趟,饿了就猛灌凉水,吃饭只敢喝最稀的白粥,把省下的每一个铜板都变成了孩子口里的奶。 这个特殊的家庭有着特殊的分工,弟弟葛保田因为要出去卖苦力挣钱,成了红花口中的“爸”;而那个幼时生过病、智力稍逊且体弱的哥哥葛保尧,则留守家中,成了细心呵护的“大伯”。 葛保尧虽然脑子不够灵光,但心却是实打实的肉长,他哪怕一个月都不沾荤腥,也要把钱抠出来给侄女存着买新衣。 村里若有淘气的孩子敢欺负小红花,这个平日里木讷的老实人会像头发疯的狮子一样,不要命地追赶对方讨公道,等到红花稍微大一点,他就成了孩子的专属“坐骑”,驮着她在村里四处转悠。 最让人动容的一幕发生在一个寒冷的早晨,还在上学的葛红花因为贪睡,起迟了匆忙赶往学校,把文具盒与午饭落在了家里。 天还没大亮,那个腿脚并不利索的大伯,竟然徒步追了几十里路,当他在教室门口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还带着体温的饭盒与文具时,年少的红花那一刻才真正读懂了什么叫“父爱如山”。 看着手里热乎乎的东西,再看着大伯在大风中佝偻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女孩的双眼,那是她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单,是这两个男人用血汗和尊严堆出来的。 那个被红糖水和苦力钱浇灌长大的小红花,终究没有辜负这份沉甸甸的爱,她一路考上了县里的一中,后来又考进了亳州师专。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每当村里有红白喜事,日渐年迈的葛保田甚至会厚着脸皮去放炮仗“讨喜钱”,几毛几毛地给女儿攒学费。 然而,厄运总爱找苦命人,就在红花读初中的时候,一直操劳的大伯葛保尧突发脑血栓瘫痪在床,这个懂事的姑娘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休学一年。 这一年里,她放下了书本,拿起了擦身布,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饭,给大伯翻身、按摩、清理大小便,直到把老人伺候得病情好转,她才重新背起书包。 等到读大学时,父亲葛保田为了不让她分心,隐瞒了自己脑梗发作、已经在敬老院卧床不起的事实。 电话里父亲那虚弱的声音怎么能瞒得过女儿?红花连夜赶回,推开敬老院的门,看到曾经那个扛沙包如小山的父亲,如今却瘦得皮包骨头,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那一年,她拿着拼命读书挣来的5000元国家奖学金,没有给自己买一件像样的衣服,而是给住在敬老院的两位老人买了一台他们梦寐以求的大彩电。 2012年,葛红花毕业了,按理说,她有机会留在条件更好的镇上,甚至去更远的大城市,但她没有犹豫,一头扎进了偏僻的马集镇薛湖小学,理由只有一个:这里离敬老院近,离两个爹近。 在学校,她硬是向领导争取了三间废弃的储藏室,把简单的家当一搬,开启了“带父上班”的生活,每天,她在讲台上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下了课,她就是伺候汤药、端屎端尿的护工。 2018年,死神再次敲门,葛保田因为肺部严重感染住进了ICU,进口药加上各种费用,一天的开销就能烧掉葛红花一个月的工资,周围的人看着也是心疼,劝她放弃,毕竟老人岁数大了,家里也没底子。 可葛红花那一刻的眼神像极了当年那个拼命拉砖车的父亲,她只有一句话:“只要有一口气,花再多钱也得救,爸在,家就在。” 如今的葛红花已经三十多岁,依然没有结婚,不是没人提亲,而是她那个雷打不动的条件劝退了不少人——“不管嫁给谁,我都得带着我的两个爹。他们养我小,我得养他们老。” 三十年前,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用三块钱的家底,给了弃婴一条活路;三十年后,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用自己的青春和婚姻做赌注,成了两个风烛残年老人最坚实的拐杖。 澎湃新闻《安徽兄弟靠乞讨养大女婴,为报恩女儿带着“两个爸爸”上班十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