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去国外出差时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回来后他主动和我认错。
我只当他是无心犯错,原谅了他。
可集团庆典上,一个身着艳丽部落服饰的女子抱着两个婴儿闯了进来。
陈子轩的手臂一瞬间绷紧,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陈总,难道您不认得我了吗?”女子英文带着奇特的口音,眼泪顺着她棕色的脸颊滚落。
“我是祖玛,亚曼部落的公主,这两个孩子是您在我们岛上考察时留下的爱的结晶啊!”
陈子轩脸色铁青,却在短短几秒内恢复了商人的冷静。
“薇薇,”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只有我能听见,“这关乎南洋市场,你要顾全大局。”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的眼中竟全是算计和威胁,没有一丝愧疚。

1
祖玛抱着孩子向我走来,那双诡异的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夫人,我别无所求,只希望孩子能认祖归宗!”她语调哀切,却掩不住嘴角的得意。
陈子轩突然拉过我的手,面向镜头露出完美的微笑。
“各位,这是文化交流的特殊结晶,我们陈家上下都非常欢迎祖玛公主和孩子们。”
我的血液凝固了,他竟当众要我接受这荒唐的一切。
“瞧瞧陈太太的脸色,都青了。”
“可怜,结婚八年没生出孩子,现在要养别人的种。”
陈子轩的手指在我腰间收紧,警告意味十足:“别当场发作。”
祖玛迅速靠近陈子轩的父母。
“爷爷奶奶好,孩子们很想认识您们。”她用蹩脚的中文说道,眼睛里的泪光恰到好处。
陈母几乎是飞奔过去,接过其中一个婴儿,爱不释手。
“瞧这混血多漂亮,以后肯定比纯中国孩子有优势。”陈母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冷眼旁观这一切,内心最后一丝温度被抽离。
“薇薇,你没经验,来抱抱孩子练习一下。”陈母不由分说将婴儿塞进我怀中。
婴儿突然号啕大哭,祖玛立刻抢过,用轻蔑的眼神扫过我。
“孩子认生,看来夫人还需要学习如何做母亲。”她故意提高了声音。
“你吓到孩子了。”陈母责备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向我。
我取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入香槟里。
“离婚。”我微笑着吐出这两个字。
陈子轩瞪大了眼睛,似乎从未想过我会当众反抗。
周年庆典的闹剧结束了,却没有我想象中的解脱。
“薇薇,你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还有,你别拿离婚开玩笑。”陈子轩紧跟在我身后。
“这关系到陈氏在南洋区域的战略布局,祖玛家族掌控着那里最核心的资源。”
“孩子毕竟是陈家的血脉,你得学会接受现实。”
我停下脚步,看着这个曾经愿为我赴汤蹈火的男人,不知他何时变得如此陌生。
“你说过孩子不重要。”我故意戳他的痛处。
“那是因为……”他闪躲着我的目光。
“因为什么?因为当时我不能生,你需要安慰我?”
陈子轩沉默了。
我快步走向主卧,却在门口被几个行李箱绊住了脚。
那是我的行李,整整齐齐码放在主卧外。
陈母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上,冷冷地开口。
“祖玛带着孩子需要更好地照顾,主卧更方便些。”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子轩,等待他的反对。
“暂时的安排,理解一下。”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一阵眩晕袭来,八年的付出,抵不过一个异域女人和两个孩子?
“这些都是为了陈家着想。”陈父站在楼梯口说。
“薇薇,你身体不好需要静养,郊区别墅空气更好。”
“家里房间也不够住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2
走廊尽头,一间我熟悉至极的房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水温要再热一点!这不是我们岛上的气候!”祖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她俨然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毫不避讳地发号施令。
八年前的雪山意外,历历在目。
为了推开冲向陈子轩的雪崩,我被巨石击中腹部。
醒来时,医生宣告的噩耗如同一把锤子,敲碎了我所有的憧憬。
“陈太太,很抱歉,您以后恐怕很难再怀孕了。”
那时陈子轩抱着我,说出的誓言犹在耳边。
“薇薇,孩子不重要,你才是我的一切。”
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返回房间,开始沉默地收拾行李。
曾经的结婚照、情侣杯、情书,一件件丢进垃圾桶。
翻找首饰时,却发现价值连城的祖母绿项链和蓝钻手镯不见了。
“爸,我的首饰呢?”我冷静地问陈父。
“借给祖玛参加下周的慈善晚宴,她现在代表陈家形象。”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那些不是我的嫁妆,而是陈家的财产。
客厅一角,我心爱的钢琴被推到了墙边。
琴键上满是油彩和指甲的划痕,祖玛显然把它当成了化妆台。
正准备离开时,祖玛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膳走来。
“夫人,这是我部落的特制药膳,可以帮助调理身体,早日康复。”
我看着那散发着诡异气味的黑色液体,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狠厉。
八年的牺牲换来的是无情的驱逐。
看着陈子轩和他父母围着祖玛献殷勤的样子,一股冷意从脚底直蹿上来。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祖玛的“好意”,拖着行李走向大门。
………
郊区别墅。
手机屏幕亮起,陈子轩的名字闪烁,又一通电话。
第五个未接来电。
我盯着那个曾经让我心跳加速的名字,现在只剩下一片空洞。
电话最终停止,随即信息提示音响起。
“薇薇,你最近好些了吗?双胞胎的百日宴就在后天,你必须出席,公婆都在问你的情况。”
我冷笑,手指僵在屏幕上,没有回复。
十分钟后,他再次打来。
我接通,没有说话。
“薇薇,你在听吗?”他的声音带着急切。
“听着。”
“你身体不舒服我很担心,要不要我找医生过去?”
“不必。”
“那就好。”他语气松了一分,“后天的百日宴你一定要来,所有媒体都会到场,我们必须展示家庭和睦的形象。”
原来关心我只是为了确保我能出席他那场闹剧。
“我可能去不了,身体状况不太适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
“薇薇!你到底懂不懂事理?这关系到整个陈家的声誉!”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懂事理。”我平静地反驳,“不懂为什么正室要为情妇的孩子站台,不懂为什么被背叛的人还要微笑着祝福背叛者。”
他声音压低,带着威胁:“你再任性,别忘了你的医药费都是陈家在支付。”
我内心冷笑,他可能忘了是我父母的投资救下了他的快破产公司
“我会去。”最终妥协,但我内心已有决断。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继续完善那份离婚协议书。

3
百日宴当天,我穿着一身淡雅的米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面色平静如水。
陈子轩一见到我,立刻上前握住我的手,在众人面前上演恩爱夫妻的戏码。
他的手掌干燥温暖,曾经是我的避风港,如今却像无形的镣铐,让我窒息。
“笑一笑,有记者在拍。”他低声提醒。
我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眼中却无半点温度。
祖玛抱着两个婴儿走近,婴儿面容精致,混血特征明显。
她穿着得体的礼服,颈间戴着我失踪的那条红宝石项链。
“薇薇姐姐,你来了!”她亲热地叫着,好像我们是多年好友。
闪光灯下,我们三人被安排站在一起,陈子轩居中,一手握着我,一手搂着她,完美诠释了“包容大度的现代家庭”。
我的微笑僵在脸上,仿佛一座蜡像。
酒会上,祖玛被安排坐在我旁边,不停给我夹菜。
“薇薇姐姐,你太瘦了,多吃点对身体好。”她声音甜美,所有人都在夸赞她的体贴。
我礼貌推辞,却被她按住手腕。
她附在我耳边,笑容不变:“识相点,别争,陈家不会是你的。我会给你体面,但别挑战我的底线。”
她的声音轻如蚊呐,却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就在我以为这场闹剧不会更荒谬时,陈子轩站起来举杯。
“感谢大家来参加孩子的百日宴。另外,考虑到薇薇的身体状况,以后一些陈太太的社交职责将由祖玛暂代,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全场哗然,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我眼前发黑,手指冰凉。
侍者端来切好的蛋糕,陈子轩微笑着接过。
“薇薇,来,我们一起切第一刀。”
我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不必了,签了这个,我就走。”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我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全场安静下来,“与其切蛋糕,不如签字吧,我这个多余的陈太太也该退场了。”
一个孩子突然面色潮红,剧烈咳嗽起来。
祖玛尖叫一声,像受惊的鸟般扑过来,一把抢过孩子。
“我的孩子!”她凄厉的声音划破宴会厅的宁静。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那个痛苦挣扎的小生命上。
“有人要害我的孩子!”祖玛指向我,眼泪决堤。
我僵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林薇薇,你太恶毒了!”陈母冲上前,颤抖的手指点着我的鼻子。
4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如万箭穿心。
“早就听说她不能生育,心理扭曲了。”
“可怜那孩子,遇上这样的后母。”
“陈总太纵容她了,这种女人早该赶出陈家。”
我想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吞没在一片哗然中。
“我没有………”我的喉咙发紧,脸颊却火辣辣地疼。
陈母的巴掌毫无预兆地落在我脸上。
“贱人!我陈家对你不薄,你却要害我的孙子!”
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我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眼泪几乎要涌出来,我死死咽下,不给他们看笑话的机会。
我的目光越过人群,寻找陈子轩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眉头紧锁,神色复杂。
一瞬间,我以为他会为我辩解。
他迈步向前,我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别闹了,妈。”他低声说,我几乎要感激他。
那一丝希望却瞬间破灭。
“先救孩子要紧。”他转身,背影决绝。
陈父招来医生,七手八脚地围着婴儿。
我在角落里,成了被遗忘的那个人。
医生给婴儿打了针,孩子的情况很快稳定下来。
“过敏反应,幸好发现及时。”医生说。
祖玛哭得梨花带雨:“一定是林薇薇在食物里下了东西!”
她控诉的眼神充满恨意:“她从见到孩子那天起就想害他们!”
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我身上,如尖刀刺穿我的胸膛。
我抬起头,环顾四周,看见的全是厌恶与鄙夷。
陈子轩缓步向我走来,眼神冰冷得像十二月的雪。
“薇薇,你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宴会厅的侧门打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进来。
我的心猛地沉到冰点:“你想干什么?”
“送你去医院接受专业治疗。”他声音平静,却让我毛骨悚然。
陈子轩从内袋掏出一份文件,在众人面前展开。
“精神状况评估书,医生诊断你因无法生育产生严重妄想。”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有自残和伤人倾向。”
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我终于明白他的计划。
这不是治疗,是囚禁。
一旦被送进那种地方,我将永远失去自由。
这就是他让我参加百日宴的目的。
两个保安按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拼命挣扎,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放开我!”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无人理会。
白大褂们围上来,其中一人准备着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