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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港片:一场为生者的超度仪式

人到站了,就得下车,人生的终点站到了,那就是死亡。而死亡是一面镜子,它照见了人间那些未愈的伤痕!2024年的年末,一部关

人到站了,就得下车,人生的终点站到了,那就是死亡。

而死亡是一面镜子,它照见了人间那些未愈的伤痕!

2024年的年末,一部关于死亡、聚焦香港殡葬行业的限制级电影《破·地狱》悄然席卷亚洲影坛,本片由黄子华与许冠文两代“笑匠”的颠覆性演出。“破地狱”,这是道教超度亡魂的科仪,这种仪式,在香港已经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

喃呒师傅持剑击碎瓦片(象征地狱之门),引亡魂穿越火盆(九幽地狱),助其解脱轮回。而在影片中,这一仪式不仅仅只是为了亡灵而做,它更成为了解剖生者困境的手术刀。

影片以后疫情时代港人的生存“地狱”为出发点,由黄子华饰演的道生,从婚礼策划沦为殡葬经纪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连呼吸都要花钱”。

在疫情后的失业潮冲击下,他也成为了失业大军中的一员。他蜷缩在房贷与债务的夹缝里,将葬礼视为谋生手段——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婚礼和丧礼都是一场秀”。这是一开始他的内心真实想法,那就是搞钱,根本不在意其意义所在。另一主角,许冠文饰演的文哥,恪守“传男不传女”的祖训,让女儿文玥(卫诗雅 饰)在“月经污秽”的贬斥中自卑半生,儿子志斌则被困在抗拒的祖业里。

一切的改变,从道生从为省钱亲自为逝者穿衣,到经历其中后理解殡仪师“送行”的使命。当他蹲在尸身旁低语“走好”,生存焦虑、只是搞钱的原始想法终被职业神圣感消解。

影片最后文哥的遗书成为全片泪点:“‘玥’是珍宝之意,你是我阿文的珍宝……请原谅我不懂说爱。”文玥挥剑为父破地狱时,斩断的不仅是亡魂枷锁,更是父女间二十年的心魔。文哥最终让女儿主持仪式,打破“传男不传女”的教条;道生直面恐惧迎接新生命。当火盆中星火飞溅,每个人都完成了对执念的献祭。红磡殡仪馆与“红馆”演唱会比邻而居,喃呓经文与街头霓虹交错。生死不再是禁忌,而是茶餐厅闲谈的一部分。南音《客途秋恨》唱词“今日天各一方难见面”在片中三次响起,成为勾连三代人情感的密码。破地狱仪式从迷信符号,蜕变为疗愈生者的心理剧。文玥苦练9月完成破地狱法事,卫诗雅抛火剑、转火盘的镜头震撼观众。这场“女性破狱”既是对非遗传承的革新,也是对性别偏见的公开审判。

片中的那些台词,总在不经意间触动泪点:“眼泪不要滴在先人身上,他们会舍不得离开。”

葬礼不是终结,而是对陪伴的致谢,死亡在此片中并非终点,而是一面映照人间未愈之伤的镜子。当文玥斩碎最后一块瓦片,星火腾空而起,我们终于读懂片名中那个被刻意强调的“·”——它分隔生死,更串联起所有在人间地狱中蹒跚而行的人们。正如导演陈茂贤所言:“破地狱破的是痛苦,是执念,是偏见。” 而银幕外的我们,何尝不是在泪光中完成了一场自我的超度?“人生如乘车,重点不在谁陪你到站,而在共赏过沿途风景。”此程已尽,请带着这份破地狱的勇气,继续前行。

片中的每个配角都在各自人间“地狱”中挣扎,正如荧幕前的观众一样。最后道生顿悟:“活人也有很多地狱,也要破地狱。”

它以1.22亿港元登顶港澳华语片票房冠军,更以,撕开喜剧的糖衣,将生死之问、生存之痛、亲情之痂赤裸裸摊在观众面前。导演陈茂贤以一场被列为香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破地狱”丧仪为楔子,引领我们走进红磡殡仪馆的烟火人间,完成一场为生者而设的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