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女朋友，都去找别人吧。找一个有很多信用卡的人。”这是杜特尔特长子保罗从海牙监狱探视出来后，向媒体转达的一句话。保罗还补充道，仅在达沃市他知道的就有13位。

杜特尔特的风流史，和他的政坛际遇一样出名，光公开承认的红颜知己，就有4个，至于其他更是不清楚。但这里我们不谈这些，结合杜特尔特当下的境遇，他很可能是觉得自己回国无望，才做出这一安排的。

据菲律宾媒体消息，近日国际刑事法院（ICC）检察官办公室向杜特尔特的辩护团队，再次提交了1000多份证据，指控杜特尔特在“禁毒行动”中犯下反人类罪。这是第11次，也是迄今为止ICC披露的最大一批证据，前10批共公开1400多项。

虽然具体证据内容未公开，但结合过往ICC主张，证据可能会越来越丰富，目的就是要将杜特尔特的罪名坐实。

此外，结合6月下旬，ICC以潜逃风险高、健康恶化非释放理由为由，驳回了杜特尔特的临时保释申请后，随后在7月3日，ICC全体法官裁定驳回杜特尔特申请，两名法官继续审理其案。可以看出ICC明显在压缩程序时间，为正式审判铺路。

除了ICC之外，远在菲律宾的小马科斯也在发力，力争把杜特尔特钉死在被告席上。菲律宾总统府新闻发言人透露，小马科斯正在考虑公众对重新加入ICC的意见。

最近菲律宾一个叫 OCTA 研究公司的机构，做了一份民意调查，结果显示在马尼拉大都会、吕宋岛和维萨亚斯群岛这些地方，至少有60%的民众支持菲律宾重新接受ICC管辖。而棉兰老岛是个例外，超过66%的人反对。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调查，但却是小马科斯行动的风向标。之前小马科斯政府虽然配合ICC逮捕杜特尔特，还煞有其事地称和自己无关，只是“配合国际刑警”，但真追究起来，小马科斯并不占理，菲律宾并非ICC成员国，因此名不正言不顺。

再一个，中期选举是关键转折点。杜特尔特家族经此一役逆势崛起，莎拉支持率飙至59%，完全碾压小马科斯，还拿到参议院主导权，达沃市则由杜特尔特子女全面接管。任其发展下去，莎拉2028年当选是板上钉钉。在此之前，小马科斯必要使出浑身解数。

如今小马科斯放风重返ICC，一方面是给自己博了个“顺应民意”的好名，一方面为ICC后续调查规整程序，把杜特尔特的证据链做完整。而杜特尔特被定罪后，莎拉自然难逃“共犯”标签，大选也就无从谈起。

正是看到小马科斯和ICC的“决心”，杜特尔特家族开始提前做准备了。除了让“女朋友们另寻他路”之外，稍早一些有菲媒爆料，杜特尔特位于达沃市的一处老宅正在挂牌出售，房屋主人是杜特尔特的现任伴侣阿万塞尼亚。

而小马科斯这般不计后果打压杜特尔特家族，也暴露了自身的困境。虽然老杜身在海牙，但其家族的依然能稳定延续，可小马科斯呢？虽有总统之位，但在地方势力上根基薄弱，杜特尔特禁毒时期培养的警察体系仍效忠旧主。

至于所谓的“民意”，更是自欺欺人，且不说57%菲律宾民众支持重返ICC这里面有多少水分，国际社会对ICC的评价有目共睹，它就是西方国家的“白手套”，这样一个组织如何能服众？

此外，小马科斯配合ICC逮捕杜特尔特时，辩称“仅履行国际刑警义务”，现在又推动重返ICC，这是否意味着菲律宾司法不独立需要外包？对于一个主权国家而言，这个问题可是致命的。而且政治清算往往是双刃剑，今日借ICC把老杜钉死在海牙监狱，难保他日不会步其后尘，假以时日杜家人的报复只会更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