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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康有为的外孙女,燕京大学高材生,却被母亲洗脑成女佣工具,61岁孤独离世无一人知晓

她是康有为的外孙女,燕京大学高材生,却被母亲洗脑成女佣工具,61岁孤独离世无一人知晓......北京西郊福田公墓,葬着康

她是康有为的外孙女,燕京大学高材生,却被母亲洗脑成女佣工具,61岁孤独离世无一人知晓......

北京西郊福田公墓,葬着康有为的女儿康同璧。她是戊戌遗老的血脉,近现代史上一位绕不开的传奇女性。

康同璧1980年去世后,亲友崇拜者时常前来吊唁,他们谈论着她父亲的变法维新,谈论着她在万国禁烟会上的慷慨陈词。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和康同璧合葬着另一个骨灰盒。盒中的人,是康同璧唯一的女儿罗仪凤。

这位出身中国近代最显赫门第的千金,康有为的亲外孙女,她才华横溢,精通中西,一生没有工作,终身未嫁,无儿无女。

她生前如影子般活着,死后,更是连在母亲的墓碑上留下一个名字的资格都没有。

这背后,究竟是一场心甘情愿的牺牲,还是一场以爱为名的漫长囚禁?

1959年,北京,政协的小吃部里,章伯钧独自占了一张桌子,那个特殊的年代,他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这份孤独他已习惯,正准备低头喝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两位女士朝他这边走来。

一位是老太太,看年纪已逾古稀,步履虽有些蹒跚,但腰板挺得笔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发号施令的威仪。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贵人。

另一位是搀扶着她的中年女子,约莫四十来岁。她梳着一丝不苟的旧式发髻,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的暗花旗袍,透着一股与新时代格格不入的陈旧。

“想必是章先生当面?”老太太先开了口。

章伯钧愣住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正是在下。请问您是……?”

“老身康同璧。”

康有为的女儿,康同璧!那个当年在欧美各国发表演说、名动一时的女子,那个继承了康南海一身傲骨的“千金”。

章伯钧急忙拱手道:“原来是康老夫人!您与我这样的人打招呼,怕是会给您惹上天大的麻烦。”

康同璧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微微一笑:“章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能在此结识先生,是老身的荣幸。”

旁边那位始终沉默的中年女子就是康同璧的女儿罗仪凤,她轻声补充道:“家母久仰章先生。后天,小宅略备薄酒,不知先生是否赏光?”

章伯钧心中感动,几乎要落下泪来:“何其有幸……何其有幸!章某必定准时赴约。”

两日后,章伯钧按着信封上的地址,叩响了东四十条一座宅院的大门。

这所宅院,即便是在王府遍地的旧北京城里,也算得上是顶级的气派。朱漆大门虽已斑驳,但依旧厚重,门槛高得几乎要没过人的膝盖,门口那对被风雨侵蚀得面目模糊的石狮子,无言地镇守着这个家族最后的尊严。

这宅子太老了,太旧了,花草树木虽然繁茂,却无人修剪,枯枝败叶积了厚厚一层,透着一股荒凉的野气。

康同璧正襟危坐于正厅的太师椅上,依旧是那副发号施令的女主人姿态。

而她的女儿罗仪凤,则像一个最体贴、最训练有素的侍女,正忙前忙后地张罗着。

“章先生,请用茶。”她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香片,脚步无声,却始终低着头,不敢与客人对视。

章伯钧正要道谢,康同璧的声音响起了:“仪凤,去看看厨房的汤炖得怎么样了。”

“是,母亲。”罗仪凤连头都未抬,转身便快步朝后院的厨房走了出去。

章伯钧端着那杯滚烫的茶,心中异样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不是一个女儿对待母亲的态度,更像是一个下人……

在等待开饭的间隙,章伯钧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厅堂一侧的书架。他吃了一惊,那高大的紫檀木书架上,竟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排排的英文原版书籍,莎士比亚、狄更斯、拜伦……

在书架的最下层,他还瞥见了一本封面已经磨损的蓝色精装纪念册,封面上用娟秀的英文花体字印着:Yenching University(燕京大学)。

他心中一动,走近几步,看清了纪念册扉页上的一行签名:Luo Yifeng, 1938。

原来,这位沉默寡言、举止拘谨的中年女子,竟是当年顶级学府燕京大学的高材生!

章伯钧心中的困惑与惋惜更深了。

晚宴开始了。

章伯钧本以为只是一场寻常的家宴,但当一道道菜肴被罗仪凤亲手端上来时,他彻底被镇住了。

这哪里是家宴,这分明是顶级粤菜馆子“谭家菜”的水准!

满桌清一色的广府菜式,没有花里胡哨的摆盘,讲究的是原汁原味。

“章先生,尝尝这个。”康同璧用筷子指着那盘脆皮鸡,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自豪,“这可不是外头馆子里的厨子做的,全是小女仪凤的拙作。”

章伯钧将信将疑地夹了一筷子鸡肉,入口的瞬间,他几乎要拍案叫绝。这火候,这调味,没有几十年的功力,绝无可能做得出来。

“这……这真是仪凤女士亲手做的?”

康同璧得意地笑了:“那是自然。仪凤这孩子,手巧得很。章先生你有所不知,她可是当年燕京大学家政系毕业的高材生。”

是啊,燕京大学,那是当年无数青年才俊向往的学术圣殿,是中国教育的最高峰之一。一个燕京大学的高材生,本该是在社会上大放异彩的学者、专家,或者至少是穿着西式套裙、出入写字楼的新时代职业女性。

可罗仪凤呢?

章伯钧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女人。她动作熟练而优雅地照顾着桌上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她的母亲康同璧。

整个宴席,罗仪凤自己几乎没吃几口,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母亲身上,在客人身上。

“仪凤,过来,给章先生讲讲你这道‘麒麟鲈鱼’是怎么做的。”康同璧使唤她。

罗仪凤便听话地走过来,垂手站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开始解说:“这道菜,选料和火候最是关键。鲈鱼要去骨起肉,但鱼皮不能破。火腿要用金华的,取其咸香。冬菇需得提前发好,取其厚润。三者切成同样大小的薄片,一片鱼,一片火腿,一片冬菇,码放整齐,如同麒麟的鳞甲……”

她讲得头头是道,专业、细致,仿佛不是在讲解一道菜,而是在阐述一篇学术论文。

章伯钧却听得心里阵阵发寒。

康同璧提起女儿的“燕京大学”学历,提起她这手出神入化的厨艺,根本不是在夸耀女儿的才华,而是在向他炫耀自己的“藏品”。

看,我有一个多么优秀、多么能干、多么听话的女儿!

她不是一个独立的“人”,她只是母亲最得心应手、也最高级的一件“工具”。

她的才情,成了母亲社交场上的一道硬菜,用来装点门面,供人品鉴。

席间,一位同席的客人,也是一位旧时名士,或许是出于礼貌,或许是真心好奇,在大家谈论时局的间隙,突然转向罗仪凤问了一句:“仪凤,这事你怎么看?”

续水的罗仪凤猛地一愣,她那总是恬静无波的脸上,瞬间涨起了一片红云,从脖子一直烧到耳根。

她没有回答,而是下意识地、飞快地瞥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母亲。

康同璧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沉了下来,嘴角那丝原本得意的笑容消失了。

罗仪凤接收到了这个信号,赶紧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我不懂这些国家大事,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她端着空了的茶盘逃也似的退到了大厅角落的阴影里。

客人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心领神会地岔开了话题,继续高谈阔论。

章伯钧心中充满了遗憾。

这不是母爱,这是极端的控制!

宴席结束,章伯钧起身告辞。

罗仪凤送他到门口,依旧是那副恭敬而疏离的样子:“章先生慢走。”

章伯钧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个被禁锢在深宅里的女人,他斟酌着词句,开口道:“仪凤女士,以您的才学……”

罗仪凤的眼神剧烈地闪动了一下,那是一种被触碰到心底最深处秘密的惊惶,她微微躬身,打断了他的话:“章先生,天冷,您请回吧。”

章伯钧叹了口气,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多说无益,这个女人的悲剧,不是他一个外人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

他原以为,新式教育是开启民智、解放个性的钥匙,可现在他才明白,当这把钥匙遇到一座名为“家庭伦理”的千年古锁时,它也会被磨损、被折断。

如果不是罗隆基的出现,罗仪凤的人生或许就会在这潭死水中一直沉寂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罗隆基是章伯钧的朋友,同样是那个时代的“落魄才子”。

但和章伯钧的沉稳内敛不同,罗隆基身上有股子藏不住的锋芒与浪漫。

他风趣,健谈,一双眼睛总是亮晶晶的,透着一股浪漫不羁的气息,仿佛任何困顿的处境都无法磨灭他对生活的热情。

章伯钧把他介绍给康同璧时,康老太太很高兴。她喜欢和这些有才华、有见识的“旧人”来往,这能让她找回昔日众星捧月的感觉。

但她没有注意到,当罗隆基的目光第一次落在她那个影子般的女儿身上时,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不同于其他人对罗仪凤礼貌性的忽视,罗隆基的眼神是直接的、毫不掩饰的欣赏,他朗声笑道:“这位想必就是仪凤妹妹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才知何为秀外慧中。”

罗仪凤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在感情上单纯得像一张未经人事的白纸。

罗隆基的出现,是她生命中从未有过的一道亮色。

他会毫不吝啬地夸赞她:“仪凤妹妹,你做的这点心,真是绝了!比宫里的御膳房都强。我罗隆基吃遍天下,敢说这是第一!”

他会半开玩笑地逗她:“仪凤妹妹,你整天陪着老太太,不闷吗?下次我带你出去,去长安大戏院听听戏。”

“我……我不去。”罗仪凤小声拒绝,眼帘低垂。

更要命的是,罗隆基和罗仪凤,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这个被罗仪凤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技能突然找到了共鸣者。

一次聚会,当着康同璧和一众老先生的面,罗隆基喝了点酒,兴致正高,他看着刚换上一条新围巾的罗仪凤,突然用清晰的英语说道:“Miss Luo, your scarf is absolutely beautiful today.” (罗小姐,你今天的围巾真漂亮。)

满座皆惊,只有罗仪凤听懂了。

她先是一愣,随即一股巨大的喜悦与羞涩涌上心头,她也几乎是本能地用英语轻声回道:“Thank you. I knitted it myself.” (谢谢,这是我自己织的。)

康同璧听不懂,她只看到女儿和那个姓罗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叽里呱啦”,她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问:“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罗隆基哈哈大笑,用中文答道:“康老,我们说您今天气色好,精神矍铄呢!”

康同璧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那是只属于罗仪凤和罗隆基两个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