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平题王兆平1945年生于浙江定海 2001年定居上海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书画院画师重要奖项浙江省首屆青年美术作



王兆平题


王兆平1945年生于浙江定海 2001年定居上海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书画院画师重要奖项浙江省首屆青年美术作品展《银奨》 May 中国水彩画大展《银奖》 全国第十屆美展——上海展《艺木獎》发表文论《哲学家 艺术家》——《荣宝斋》《图式批判》——《美术報》《笔性的墮落》——《书与画》《在时尚矯情中回望》——《上海美术》《现代民间美术的存在意义》——《美术》《人民日报》《墨尘碎语》——《美术报》《隨感二则》——《书与画》《中国山水画的抽象因素》——《浙江美术界》

艺术家 哲学家\王兆平有人说艺术家是疯子,哲学家是傻子,我想如果哲学家学点艺术,艺术家学点哲学,那肯定会有另外一番景象。于是每当脑子里有点事,一时睡不着,就会找一本哲学书来“催眠”,果然不超过半小时就能入梦。

久而久之,一些慨念时常在脑子里飘浮出来,並在中国画创作中,似有一种潜通玄远的默然证会。想当年国门乍开,中国画以一种柔軟的中庸姿态被卷进一种莫可名狀的亢奋洪流。中国画笔墨被觧构,中国画内敛的通约性被无限扩张,一切深邃和精致的情致被轟轟烈烈的创新大潮所淹没。中国画主体精神和价值取向如雾里看花,飘忽、迷乱、倒错,最终导致批评的失语。

然而经典毕竟历久弥醇,中国画参透了玄学思辨的学理,经过一段时间的休眠又漸漸发出超常的智性,在第一轮中西文化冲撞中外柔克刚,袁现出 超乎异常的恒性。虚静 在一个窗临立体高架桥的居室里掛上老子的“致虚极,守静篤”的字幅看上去有点无奈,在当今万花筒一般的世界里,找一份宁静已成为侈奢,然而用心与自然之和,天籁之声,万物之性默然证会的中国画画家,必须要有一份空谭泻春、落花无声的谈定。 虚静不是面壁危坐,也不是禅定止观,而只是一种不以物锢,不为象蔽,棣通远韵,一真孤露的精神状态。

东汉张衡在《平子论画》中所谓的“画鬼易,画犬马难”说明当时还处在一个重象轻意的幼稚阶段,顾恺之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之中”也仅仅是比较重视刻划人物内在精神面貌而已,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忘象” , 直到谢赫把气韵生动列为六法之首,之后谢赫、姚最等又提出了中国画品第概念,紧接着山水画的崛起,才清晰地勾画出一条从重言到忘象的脉络。

吕坤《坤吟语》中说得好,“胸中情致要看到春不是繁华,夏不是发畅,秋不是寥落,冬不是枯槁,方为我境。” 忘象才能心神远举,才能浸淫于个体情致化心路历程去发见相非相之本真。

尽性 《易传》中说:“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可见一个物种只有尽性才能充分彰显这一物种的生命华章。 性中涵性称为赜性,我以为中国画赜性中所涵的最根本自性是“道”和“笔性”。 道者,万物生机意趣之本,是超越物表的心体感悟,天地博人于法,人之役法于蒙,如果一个人只囿于理法,只能徘徊在入门的路径而已,只有透彻乾旋坤转之义,才能迈进性灵自由的艺术王国。 “笔性”作为主体秉性的载体,在一生二,二生万的生发中个性得以恣意宣泄,生命在宣泄中才能鲜活留驻。

中国画赜性中有些涵性和其它画种兼而有之,如水彩、水粉、丙稀都有水和色的涵性,这些兼而有之的涵性使二种物种的边缘相切,在边缘生成了一个生态模糊地带。 作为时代表征的创新,象一把锋利的剑悬在艺术家头上,情急之下很多中国画家把目光纷纷投向了边缘,期盼在个陌生的地方来营造自已的图式。 然而当边缘得到前所未有扩张的同时,我们突然发现中国的赜性在泛化中被稀释了,中国画在尽性中表现出始料不及的文化虚脱。

大化生生不息谓之易,一切流转,蜕变为之化。中国画在一个通约的内敛系统里缓缓地变通、吐纳。中国画的师承方式和临摹方法衍生出来的惰性使程式语言过于僵化。如果我们能追溯到中国画生成形态的始元,并在法、理、道会通中去揭示中国画的深层底蕴,就能从容地在传统和现代二极中左右逢源。 张岱年在《天和人论之五》中提出宇宙三极大化的架构:一曰元极,二曰理极,三曰至极。中国画的法、理、道正好与之契合。 中国画的元极,即石涛上人的一画说,以一画著万物的笔笔生发,确立了中国画笔墨的独特生态形式。 中国画的理极,以方圆规矩为绳墨,以钩、勒、皴、擦、积、染等技法,而获得完美的程式。 中国画的至极,以形而下来反照自身,演绎出蕴含在最深层次的精神照观和生命呼唤,在抽象与具象之间一个非常开阔的意象空间里凝聚气、格、神、韵、逸、趣、品、情等人文精神的极致,把一个实有的世界转化成一个心造的大化境界。

哲学家把简单的问题变得复杂,艺术家把复杂的问题归于简单,艺术家读哲'学书千万不要从第一页开始,最好是信手翻来,不解至要在辞旷浩衍中略撮玄要。 如果以艺术家学哲学的态度,用大宇宙变通大流之一端来审视中国画的创作,那么中国画就必新无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