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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集之四签名:秃头人的故事

秃头人的故事福尔摩斯等人随仆人进入一个房间。房间的窗帘和挂毯都极华丽考究,中间露出来精美的画镜和东方制的花瓶,又厚又软的

秃头人的故事

福尔摩斯等人随仆人进入一个房间。房间的窗帘和挂毯都极华丽考究,中间露出来精美的画镜和东方制的花瓶,又厚又软的地毯上铺着两张大虎皮,屋角的席子上摆着一只印度大水烟壶,屋顶当中隐隐有一根金色的线,悬挂着一盏银色的鸽子式的挂灯。

挂灯下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尖头顶的人。他的头顶已秃,非常光亮,周围生着一圈红发,像是枞树丛中冒出了一座秃光的山顶一样。天生一副下垂的嘴唇,露出黄色不整齐的牙齿。但是他很年轻,实际上刚过30岁。他站在那里搓着双手,显得神情不定。

他们一一向他介绍。当秃顶人得知华生是医生时很高兴,主动请华生检查一下他的心脏。华生听了听他的心脏,告诉他,心脏很正常,请他不必多虑。

“您的父亲的一切,无论我的哥哥巴索洛谬说什么,我都要主持公道。”他还要求她不要告诉警方或官方,希望私下解决问题。摩斯坦小姐坐了下来,面色惨白。

福尔摩斯答应保密。塞笛厄斯高兴极了。他点燃大水烟壶,烟从烟壶里的玫瑰水中徐徐地冒了出来。福尔摩斯等三人环坐成一个半圆圈,伸着头,两手支着下巴。塞笛厄斯坐在他们中间,吸着烟,讲自己安排这种奇特的会面的原因。

摩斯坦小姐焦急不安地站起来,请求塞笛厄斯讲得愈短愈好。塞笛厄斯也站起来争辩道,时间不能短。因为他的哥哥是个难于对付的人。他要求大家一起到上诺伍德找他哥哥去,说服他的哥哥同意他的做法,并且预先要把一些情况告诉他们,然后再去。

听塞笛厄斯叙述往事

于是,大家重新坐下来,听塞笛厄斯叙述往事。“我和巴索洛谬是孪生兄弟。我们的父亲就是过去在印度驻军的约翰·舒尔托少校。他大约11年前退休后,住到上诺伍德的樱沼别墅。他在印度发了财,带了一大笔钱和一批贵重的古玩,还有几个印度仆人。”

“我还记得我们从报纸上读到摩斯坦上尉的失踪案。因为我们知道他是父亲的朋友,所以经常与父亲谈论这件事。但是,我们兄弟俩从来也没有疑心到整个的秘密都藏在父亲一个人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阿瑟·摩斯坦的结局。”

“但是我们父亲心里有一件事。父亲平常不敢一个人独自出门,他还特地雇了两个拳击手为樱沼别墅看门。今天替你们赶车的威廉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曾是英国轻量级拳击赛冠军。”

“父亲从来没有告诉我们他到底害怕什么,但是我们经过一桩桩事情终于发现,他对装有木腿的人非常害怕,总是加意地戒备。例如有一次,他用枪打伤了一个装有木腿的人。后来证明了这人是个平常商贩,我们赔了一大笔养伤费才算了结。”

“1882年春天,父亲接到了一封从印度来的信。信上不知写的什么。父亲多年患着脾脏肿大的病,这封信给他的打击很大,他一读完就昏倒了。从那天起他的病就恶化了,一直到他死去之前,他一直处在恐惧中。”

“4月底,医生断定他已没有指望了,叫我们到他床前听他最后的遗嘱。父亲呼吸急促地倚在高枕上面,他叫我们把门锁上,到床的两旁来。父亲紧握着我们兄弟俩的手,断断续续地告诉我们一件惊人的事。我现在用他的话向你们重述一遍。”

“父亲说:‘在我临终时,只有一件事最让我难受,就是我对待摩斯坦孤女的行为。我的宝物至少有一半是属于她的。你们看,在盛金鸡纳霜的药瓶旁边的那一串珠子项圈,是我送给她的。你们等我咽气以后,再把阿格拉宝物公平地分给她,项圈也给她。’”

“父亲继续说:‘我要告诉你们摩斯坦是怎样死的。摩斯坦多年以来心脏就衰弱,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印度时,我和他经过一系列的惊险事件,得到了一大批宝物。我把这些宝物先带回了英国。’”

摩斯坦死了

“后来,摩斯坦也回到英国。他到达伦敦的当天晚上,就找到我这里要他的那一份宝物。他和我因平分宝物意见分歧而争吵起来。摩斯坦盛怒之中跳起来,随后心脏病发作向后跌倒,头撞在宝箱的角上,我弯腰扶他时他已死了。’”

“我失魂落魄地在那里坐了很久,开始想报告警察,但是怕被指控为凶手。还有,在法庭上未免要问到宝物的来历,这更是我要特别保密的。我想起,摩斯坦告诉过我,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来我这里,因此我也似乎没有叫别人知道的必要。’”

“我忽然看见仆人拉尔·乔达站在门口,他偷偷地走了进来,回手拴了门,叫我不要害怕,反正也没人知道摩斯坦来过,把尸体偷偷埋掉就没事了。于是,当天晚上,我和拉尔·乔达把尸体掩埋了。没过几天,伦敦报纸就登了摩斯坦上尉失踪的疑案。”

“从我所说的过程中你们可以知道,摩斯坦的死亡很难说是我的过错。我的错误是隐藏了尸体外还隐藏了宝物,霸占了摩斯坦的一份。所以我希望你们把宝物归还给他的女儿。你们把耳朵凑到我的嘴边来。宝物就藏在......’”

塞笛厄斯说:“父亲的话还没说完,面色突变,他的两眼向外注视,下巴下坠,用一种令我永不能忘的声音喊道:‘把他赶出去!......千万把他赶出去!’我们一齐回头向他所盯住的窗户看去......”

“黑暗里有一个面孔正向我们凝视。我们可以看见他那在玻璃上被压得变白的鼻子,一个多毛的脸,两只凶狠的眼睛,还有凶恶的表情。我们赶紧冲到窗前,可是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再回来看我们的父亲,只见他头已下垂,呼吸停止了。”

塞笛厄斯继续说

塞笛厄斯继续说道:“当晚我们搜查了花园,除了窗下花床上的一个鲜明的脚印外,这个不速之客并未留下其他痕迹。我们先怀疑那个凶狠的脸是出于我们的幻想,但是不久我们就得到了更确切的证明。”

“第二天早晨我们发现父亲卧室的窗户大开,他的橱柜和箱子全都经过了搜查,在他的箱子上钉着一张破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四个签名’。到现在我们还未弄清这几个字的意思,也不知这人是谁。我们所能断定的是,宝物并没有被窃走,父亲的恐惧与这人有关。”

塞笛厄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很为自己叙述的奇特故事得意,他吸着烟又说了下去:“你们可以想象得到,我哥哥和我听到父亲所说的宝物是多么兴奋,我们花了好几个月工夫把花园的各个角落都挖掘遍了,但毫无所获。”

“想着父亲临死时未能说出藏宝的地方,我们那时不免要发狂。我哥哥也像父亲一样贪财,舍不得把带珠子的项圈送给摩斯坦小姐。我所能做的,是劝哥哥让我先把摩斯坦小姐的住址找到,然后每隔一段时间给她寄一颗拆下来的珠子,接济她的生活。”

“我们自己有很多财产,我哥哥却要占有别人的东西,由于我们的意见不同,我最后只好和他分居。我带着威廉和一个印度仆人离开了樱沼别墅。哥哥仍住在樱沼别墅,并继续寻找藏宝的地方。”

“巴索洛谬是个聪明人。你们猜猜他是怎样找到宝物的?他最后断定宝物是藏在室内。他把整所房子的容积都计算出来,每个角落也都小心地量过了,没有一英寸之地被他漏算的。”

“他发现这楼房的高度是74英尺,可是他把所有的各个房间的高度都分别测量了,用钻探方法,确定了楼板的厚度,再加上室内的高度,总共也不过是70英尺。一共差了4英尺。这个差别只有在房顶上去找。”

“他在房顶打了个洞。就在那上面他找到了一个封闭着的、任何人也不知道的屋顶室。宝物箱就摆在天花板中央的两条橡木上。他把宝箱从洞口取下来。他估计这批珠宝的总值不下50万英镑。”

“昨天,我到了樱沼别墅,知道巴索洛谬已找到了宝物,向他说了自己的打算,他只好同意了。于是,我立刻和摩斯坦小姐取得了联系。现在只剩下和你们一起到上诺伍德去追索摩斯坦小姐的那一份宝物了,哥哥在那里等着我们。”

马车早已在外面等候着

马车早已在外面等候着。塞笛厄斯穿上厚厚的大衣,带着他们走出雨道来到外面。马车夫等他们全部上车后立即赶车急行起来。大家静静地坐着,还沉浸在刚才的奇特故事中。只有塞笛厄斯不断地说话,声音高过了辚辚的车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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