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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剧《十里长街跪月光》青石板上的余痕与白月光下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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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长街跪月光:青石板上的余痕与白月光下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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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青石板路泛着湿漉漉的光,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倒映着天边的残月。杨瑾羽提着一盏旧灯笼,缓步走在十里长街上,灯笼的光晕在她脚边轻轻晃动,照亮了石板上深浅不一的凹痕。那是多年前糖画师傅的铜勺蹭出的痕迹,是戏班武生的靴底碾出的纹路,也是她与刘叁肆奔跑时,珠钗掉落砸出的小坑。

长街中段的 “闻香楼” 早已换了牌匾,如今成了一家卖香烛的铺子。刘叁肆就站在铺子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正低头清扫着门前的落叶。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数着每一片叶子落地的声响。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月光落在他眼角的皱纹里,竟比石板上的水洼还要深邃。

“你来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惊讶,也没有波澜,仿佛早已料到她会出现。

杨瑾羽停下脚步,灯笼垂在身侧,光晕刚好照到两人之间的那块青石板。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是当年她坐着看他练剑时,剑穗不小心扫出来的。“我来看看这里。” 她的目光落在划痕上,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十年前的那个雪夜,也是这样的青石板路。刘叁肆穿着戏班的红靠,手里拿着那把后来染血的宝剑,在雪地里给她舞剑。剑光划破雪幕,溅起的雪花落在她的鹅黄襦裙上,瞬间融化成水。“你看这剑穗扫过的地方,” 他收剑入鞘,呵出一团白气,“等到来年开春,石板上定能留下痕迹,就像我们的缘分,刻在这儿,擦不掉。”

那时的她信了。她甚至偷偷用发簪在石板上刻了一个小小的 “羽” 字,盼着与他的名字 “叁肆” 能永远依偎在一起。他们总在散戏后沿着长街慢慢走,他的靴底踏在石板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像在为她唱一首专属的小调。她的珠钗偶尔会掉在地上,滚出一段小小的弧线,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印记。

变故发生的那天,青石板路上的痕迹被血水浸透。尚书府的人被押着走过长街时,杨瑾羽躲在闻香楼的匾额后面,看着刘叁肆穿着敌军的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面无表情地经过。她手里的珠钗 “啪” 地掉在地上,滚到他的马蹄边,被马蹄碾成了碎片,在石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

后来她在破庙里听老仆说,刘叁肆亲手斩杀了御史大人。那晚她哭了整整一夜,眼泪湿透了枕巾,却再也流不到青石板上。再后来,她学会了不哭,学会了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青石板上痕犹在。” 杨瑾羽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那道被马蹄碾出的凹痕,“你看,当年的印记,一点都没淡。”

刘叁肆放下扫帚,也蹲了下来。他的手指比她先一步触到那道凹痕,指腹的老茧蹭过石板,发出沙沙的轻响。“可有些东西,终究是淡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半块碎裂的珠钗,“那天我在马蹄边捡到的,一直收着。”

杨瑾羽看着那半块珠钗,没有说话。灯笼的光晕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却照不出一滴眼泪。

“我知道你恨我。” 刘叁肆的声音有些发涩,“恨我没能保护好尚书府,恨我让你成了孤女,恨我…… 活着回来。”

“恨过。” 杨瑾羽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但现在不恨了。” 她抬起头,望向天边的残月,月光落在她脸上,像一层薄薄的霜,“白月光中泪已干,再深的恨,也经不住十年的消磨。”

十年里,她无数次在梦里回到这条长街。有时是他在雪地里舞剑,有时是他穿着敌军的铠甲经过,每次醒来,枕头都是湿的。可从什么时候开始,梦里的场景越来越模糊,醒来时也再没有眼泪了?或许是去年冬天,她路过这里,看到一个小女孩在石板上刻字,忽然觉得,那些过往就像刻在石板上的字,虽然擦不掉,却也再伤不到人了。

刘叁肆也站起身,将那半块珠钗放回布包,重新揣进怀里。“我明日就要走了。” 他说,“去边关,那里需要懂军务的人。”

“好。” 杨瑾羽点点头,没有挽留,也没有询问归期。

两人并肩站在青石板上,沉默地看着天边的残月。月光渐渐西斜,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上,仿佛要将过往的岁月都覆盖。

“当年你刻的‘羽’字,还在吗?” 刘叁肆忽然问。

杨瑾羽朝着长街尽头指了指:“在老槐树下,被落叶盖着,不过仔细找,还是能找到。”

他们一起走到老槐树下,刘叁肆蹲下身,用手指拨开厚厚的落叶。很快,那个小小的 “羽” 字便露了出来,笔画已经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稚嫩与认真。

“我也刻过字。” 刘叁肆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在 “羽” 字旁边轻轻刻下一个 “肆” 字,“这样,就齐了。”

杨瑾羽看着那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字,眼眶微微发热,却终究没有眼泪掉下来。白月光洒在两个字上,像是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银霜,清冷而温柔。

“该走了。” 杨瑾羽提起灯笼,转身向长街外走去。

刘叁肆没有挽留,只是站在老槐树下,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灯笼的光晕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长街的拐角处。他低头看着青石板上的两个字,又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残月,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卖早点的小贩又经过这里。他看见老槐树下站着的男人,和石板上新鲜的刻痕,摇摇头叹了口气。昨夜的雨水已经干透,石板上的凹痕里积着薄薄的一层月光,像凝固的眼泪,却再也流不下来。

杨瑾羽走出长街时,回头望了一眼。青石板路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那些新旧交错的痕迹,像一串被时光串联起来的珠子,记录着所有的欢笑与伤痛。她摸了摸眼角,干燥得没有一丝湿润。

原来真的可以这样,青石板上的痕迹永远都在,而白月光下的眼泪,终究会有流干的一天。往后的岁月里,或许她还会想起这条长街,想起那些痕迹,但心里再也不会泛起波澜,就像这雨后的青石板,平静而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