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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连滚带爬”:一场集体性歧视的低价狂欢

2025年10月27日,郑智化先生因25日在深圳的“屈辱性遭遇”,在网上发了道歉,但他不是为自己的遭遇道歉,而是为了他那

2025年10月27日,郑智化先生因25日在深圳的“屈辱性遭遇”,在网上发了道歉,但他不是为自己的遭遇道歉,而是为了他那句“连滚带爬”,为“连滚带爬”的用词致歉。

这是魔幻现实主义的又一桩铁证。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残障人士,在深圳宝安国际机场经历了不公和侮辱,最终却要为他描述自身痛苦的用词,向一群心理阴暗的键盘侠妥协。

但是,看客和水军的胜利,不仅是社会的悲哀,更是海峡两岸同一个民族的悲哀。

如今,身为受害者,反倒要为自己的控诉方式而道歉,这给所有弱势群体传递了一个猥琐的信号:当你被不公对待时,你连用最激烈、最真实的语言描述痛苦的资格都没有。你花费几天时间写的申诉材料,某些人类翘翘小指头,瞬间就能让你的帖子沉没水底。

还有另外的某些人类,眼里看什么都是一片大好,整天说这个是负能量,那个是造谣,动不动就搞文字狱,指责这个审判那个。

拜托,照照镜子,你也配姓赵?

动不动号称大学毕业,还搞个学历认证,语文水平却连小学生都不如。

“连滚带爬”这个词在中国大陆的基本含义是:形容人在危险、慌乱或困难的情况下,拼命逃跑或极力挣扎求生的样子。

台湾教育部《重编国语辞典修订本》收录的对应词形为“连爬带滚”,释义为:“仓皇、狼狈的样子。”例句:“他被吓得连爬带滚地逃走。”

“连滚带爬”是个形容词,使用它本就不是为了客观描述,而是为了表达主观的情感意象。它形容的不是具体的肢体动作,而是一个人格在公共空间里被残酷物化、被剥夺尊严时的内心感受。

当一位小儿麻痹症、双腿失去功能的残障人士,为了完成最基本的登机,不得不面对冰冷、僵硬、缺乏人情味的服务流程时,他体验到的就是一种“连滚带爬”的屈辱。它指向的正是服务流程的“没人性”,而非动作本身的准确性。

总不能让郑先生像写新闻那样,冷静地写:“我通过非坡道方式、以非轮椅支撑的状态艰难移动了三米半”,那才是对这场屈辱描述的不负责任。他用“连滚带爬”把灵魂的痛喊出来,是一种诚实的勇气,绝非错误。

明明是深圳宝安机场一手制造的一起无人道服务丑闻,竟然招惹了大批魑魅魍魉前来为机场打抱不平。

到底是谁在围攻郑先生?

一类是“素质低下的看客”:他们本身就带有对残障人士的隐性歧视,或者厌恶“抱怨者”。一旦有人挑头质疑“连滚带爬”的真实性,他们便会不加思考地跟风,将自己的偏见投射到郑智化身上,并享受群体中“法不责众”的道德优越感。他们不是在追求真相,而是在发泄情绪,享受一场集体无意识的狂欢。

一类是“谋取利益的水军”:他们是这场闹剧的幕后推手。他们深谙群体心理,知道如何煽动情绪,如何利用网络热点转移视线。他们精确地抓住“连滚带爬”这个词的“夸张性”,将其放大,制造出“郑智化撒谎”的假象,从而成功地将公众的注意力从机场服务的根本问题上引开。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搞臭受害者,来保护某些既得利益者。

但最终,这些人类掩盖不了真相。一个公共场所,因为服务上的漠视,让一位残障旅客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屈辱,这才是问题的本质。

最后,感谢郑先生,让我们见识了群魔乱舞,认识了这个社会的物种多样性,深刻理解了这个社会冷漠和虚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