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离婚协议那天，陆予安觉得自己的5年婚姻像个笑话。

妻子江念为了初恋周屿毅然离去，只留下1句“不爱了”。

他以为人生至此跌入谷底，却在1个深夜接到电话。

周屿在美国破产了，欠债数1000万，音讯全无。

第2天清晨，江念红肿着眼敲开他的门，声音颤抖：

“予安，我错了……我们能不能撤销离婚？”

01

我叫陆予安，今年三十四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

和江念结婚已经五年了，日子一直过得平平淡淡，我原本以为生活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那天早上，江念突然把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我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予安，我们分开吧。”

当时我正在吃早饭，筷子悬在半空中，脑子里嗡地一声响，脱口就问：“为什么？”

江念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不爱了。这两年我们过得像室友一样，你难道没感觉出来吗？”

我心里猛地一疼，放下筷子，伸手拿起那份协议书。上面的条款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房子归她，车子也归她，存款一人一半。我喉咙发紧，试探着问：“是因为他回来了吧？”

听到这句话，江念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我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周屿，江念大学时的初恋，家里经商的那个富二代。三年前他去了国外，听说混得风生水起，开了好几家公司。

江念站起来，有些慌乱地说：“你别乱猜，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先去上班了。”说完她抓起包就走，连早餐都没顾上吃。

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盯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心里乱成一团。其实最近这半个月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江念总是深夜偷偷接电话，每次我问她，她都说是工作上的事情。

我越想越生气，拿起手机翻到朋友圈，看到江念昨天发了一张照片。照片是在一家高档餐厅拍的，她和一个男人合照，那男人只露出半张脸，但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周屿。配文只有四个字：好久不见。下面很多人点赞评论，说什么“还是那么般配”“时间过得真快”。我心里堵得慌，没有点赞也没有评论，悄悄截了张图保存下来。

上班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这五年的婚姻。我和江念是大学同学，专业不同。她学市场营销，我学中文。毕业后我进了广告公司，她去了外企做销售。刚结婚那会儿，我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我忍不住自言自语：“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周屿回来了？”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涩，“这五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到了公司，我完全没有心思工作。同事小赵看我心不在焉，凑过来问：“予安哥，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深吸一口气，说：“没什么，家里有点事情。”

小赵一脸关切：“家里能有什么事啊？你别瞒着我，咱们这关系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离婚的事跟他说了。小赵瞪大了眼睛：“啊？怎么突然要离婚？你们俩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我苦笑着说：“谁知道呢，可能是我最近太忙，忽略她了。”

小赵拍了拍我的肩膀：“予安哥，你先别着急。这事儿得好好跟江念谈谈，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我点点头：“嗯，我也这么想。等下班回去，我就跟她好好聊聊。”

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是江念打来的。我心里一紧，赶紧接起来：“喂，江念，怎么了？”

江念在电话那头说：“予安，晚上下班你回家一趟吧，有些事情我想当面和你说清楚。”

我连忙说：“好，我知道了。下班我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不知道江念究竟要和我说什么。这一天我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赶紧打车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江念坐在沙发上，表情很严肃。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轻声问：“江念，你想和我说什么？”

江念深吸一口气，说：“予安，我想了很久，离婚这个决定我不会改变。”

我心里一沉：“为什么？难道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江念看着我：“这几年，我们虽然生活在一起，但感觉越来越陌生。我想要的生活，你似乎一直都不理解。”

我着急地说：“我知道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给我个机会，我可以改。”

江念摇摇头：“有些东西不是改就能改的。我和周屿……”

听到周屿的名字，我心里一阵刺痛：“你还爱着他？”

江念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好像更能找到自己。”

我绝望地说：“那这五年算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江念眼眶红了：“予安，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我不想再将就下去了。”

说完她站起身，走进卧室，拿了个行李箱出来。

我看着她：“你这是要走？”

江念点点头：“嗯，我今晚就走。”

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拖着行李箱离开，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这五年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我真的不甘心……

02

我一个人在家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才起身开灯。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江念生活过的痕迹。

茶几上还放着她常用的那支护手霜，空气里隐约还能闻到她喜欢的茉莉花香水的味道。

我给朋友沈辉打了个电话，声音有些沙哑：“辉子，出来喝两杯吧。”

沈辉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行，老地方见。”

还是我们常去的那家小酒馆，沈辉已经点好了几瓶啤酒等我。

他看到我，什么也没问，直接推过来一瓶：“先喝点。”

我接过酒瓶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却浇不灭心里的烦躁。

沈辉这才开口：“真离了？”

我点点头：“她提的，态度很坚决。”

沈辉叹了口气：“是因为她那个初恋回来了吧？我听说周屿现在混得不错，在国外开了好几家公司。”

我苦笑着说：“岂止是不错，据说身家都上亿了。我这种月薪一万多的小文案，拿什么跟人家比？”

沈辉拍了拍我的肩膀：“别这么说。感情的事不是用钱衡量的，她要是真为了钱离开你，那也不值得你难过。”

“道理我都懂，”我又喝了一口酒，“可是五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那天晚上我们喝到很晚，沈辉送我回家时已经是凌晨。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

从最初的热恋，到后来的平淡，再到现在的分道扬镳，一切都像一场梦。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一整天都精神恍惚。

小赵看我状态不对，中午特意拉我去吃饭，还讲了好几个笑话想逗我开心。

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我实在笑不出来。

下午我收到江念发来的微信，是一份修改后的离婚协议电子版。

她在消息里说：“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尽快去办手续吧。”

我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很久，最终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离婚手续办得比想象中快很多。

那天江念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她看到我，淡淡地问：“证件都带齐了吗？”

我拍了拍包：“带了。”

整个过程不到四十分钟，我们就从夫妻变成了陌路人。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江念对我说：“以后……多保重。”

我回了一句：“你也是。”

我们就这样在门口分开了，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我走向公交车站。

坐在公交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空落落的。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念转来的十五万块钱，刚好是我们存款的一半。

我没有点接收，也没有拒绝，就让那条转账通知在那里静静躺着。

晚上回到家，屋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江念说过几天会来搬走剩下的东西，我猜她大概是准备搬去和周屿一起住了。

我随便煮了碗泡面，坐在沙发上机械地吃着，电视里在播什么节目我完全没看进去。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沈辉打来的。

“予安，晚上出来坐坐？”

我说：“算了，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沈辉在电话那头劝我：“别一个人闷着，出来透透气也好。”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那行吧，老地方见。”

03

在酒馆里，沈辉叫了几个老朋友一起，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提我离婚的事。

但酒过三巡，话题还是不可避免地转到了这上面。

朋友阿凯有些气愤地说：“江念也太不地道了，结婚五年说走就走，还跟别人跑了。”

我摆摆手：“算了，都过去了。来，为我恢复单身干一杯。”

大家陪着我喝了几杯，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正聊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陆予安吗？我是秦薇，江念的闺蜜。”

秦薇我认识，她和江念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很好。

我问道：“是我，有什么事吗？”

秦薇的声音有些急切：“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和周屿有关。”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消息？”

秦薇压低声音说：“他破产了！在美国的公司全部倒闭，还欠了好几千万美元的债，现在被债主追得紧，短时间内根本回不了国。”

我瞪大了眼睛：“你确定？”

秦薇肯定地说：“千真万确！我有朋友在金融圈，消息很可靠。而且江念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她今天下午还在朋友圈发和周屿的合照呢。”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说：“谢谢。”

秦薇叹了口气：“不用谢，我就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你自己保重。”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周屿破产了？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我心里炸开。

我想起江念为了周屿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们五年的感情，现在周屿破产了，她会怎么想？

沈辉看我发呆的样子，关切地问：“予安，怎么了？接个电话脸色都变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秦薇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阿凯惊讶地说：“这也太突然了吧！那江念怎么办？”

另一个朋友有些幸灾乐祸：“这就是报应！为了那个男人抛弃予安，现在好了，男人破产了，看她怎么办。”

沈辉拍了拍我的肩膀：“予安，别想太多了。这也许是件好事，你现在单身了，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

我勉强笑了笑：“嗯，我知道了。来，咱们继续喝酒。”

可我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酒上了，脑子里全是周屿破产的消息，还有江念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反应。

我知道，我的生活可能会因为这个消息发生一些改变。

那天晚上我喝得有点多，沈辉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已经脚步不稳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还在想，江念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会后悔吗？会想回头吗？

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转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着。

04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时间，勉强爬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江念。

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予安，我能进来吗？”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让她进了屋，她一进来就瘫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开始低声哭泣。

我给她倒了杯水，问道：“怎么了？”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装作不知道。

“周屿他……他破产了。”江念抬起头，眼神绝望地看着我，“公司全部倒闭，还欠了一大笔债。”

“什么时候的事？”

“他昨晚给我打电话说的，我一晚上都没睡着。”江念边擦眼泪边说，“他说短时间内回不来了，让我别等他了。”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我真想说她这是自作自受；另一方面，看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问她。

江念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也不知道。”

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犹豫，然后小心翼翼地说：“予安，我们那离婚手续……能不能撤销？”

我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能不能再试试？”江念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知道这么对你不公平，可我现在真的后悔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念，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他跟你离婚。”江念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予安，我知道我伤透了你的心，可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周屿破产了，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能帮我。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刺痛。

曾经我那么爱她，可她却轻易地抛弃了我。现在她走投无路了，又想回到我身边，这让我怎么接受？

“江念，你当初跟我离婚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为了周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我。现在他破产了，你就想起我来了，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你吗？”我冷冷地说道。

江念哭着说：“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弥补我的过错。予安，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江念，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被你亲手毁掉了。我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接受你。”

江念听了我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予安，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不忍，但我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抹去。“江念，你走吧。我们都回不去了。”我说完，转身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江念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要做的决定。

05

接下来的几天，江念还是没放弃。

她每天给我发微信，早上发“早安”，中午问我吃饭没，晚上说“晚安”。

还时不时发一些我们以前的合影，配文全是道歉的话。

我看都不看，一条都没有回复。

到了第四天，她终于忍不住给我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带着委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予安，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正在公司加班，手头一堆工作，语气平淡地说：“没什么好说的。”

“你怎么这么狠心？”她的声音里满是哀怨。

“江念，是你先狠下心的。”我冷冷地说，“你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想解释。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还是不爱我，我还是你的备选。”我打断她，“唯一不同的就是，周屿破产了。”

电话那头一下子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弱弱地说：“要是我现在真的爱上你了呢？”

我差点笑出来：“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人的感情是会变的。”

“是，你感情变得可真快。”我嘲讽道，“三天前你还说从没忘记过他，现在就爱上我了？”

江念又不说话了。

我接着说：“江念，你想回到我身边，不就是怕一个人过，怕以后找不到更好的。但你记住，我不是你的保险箱，不是你想放就放、想用就用的。”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吧。”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揉了揉太阳穴，想起过去五年，我对江念真是掏心掏肺地好，可她心里自始至终只有周屿。

我给了她无数次机会，她都不珍惜。现在周屿破产了，她又想回到我身边，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周末的时候，小赵来找我：“予安哥，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我摆摆手：“算了，我想回家休息。”

小赵不依不饶：“别啊，你最近总是一个人闷着，会憋出病的。而且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来了点兴趣：“什么好消息？”

小赵一脸神秘地说：“我表姐刚从国外回来，人长得漂亮，还是海归硕士呢。我想着给你们介绍认识一下。”

我赶紧摇头：“我现在没心思谈恋爱。”

小赵连忙解释：“不是让你们谈恋爱，就是单纯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她也刚分手，你们正好可以互相聊聊。”

我犹豫了一下，想想自己一直这么单着也不是办法，便点点头：“那行吧。”

晚上，我和小赵的表姐苏漫约在了一家西餐厅。

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确实被惊艳到了。

她不仅长得漂亮，气质也很出众。

坐下吃饭时，苏漫主动提起话题：“听小赵说你刚离婚？”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嗯，刚办完手续不久。”

苏漫又问：“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一想到这件事，我心里就一阵刺痛，简单地说：“她爱上别人了。”

苏漫轻轻点头，眼神里流露出同病相怜的理解：“我也是刚分手，男朋友背叛了我。”

我关切地说：“你一定很难过吧。”

苏漫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种看开的洒脱：“一开始确实很难受，不过后来想明白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求也没有用。”

我从心底觉得她心态很好，便又问：“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苏漫认真想了想，说：“先好好工作一段时间，后面再看情况吧。感情这件事急不来，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我们越聊越投缘，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多。

这顿饭吃得相当愉快。

送苏漫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说：“今天跟你聊天真的很开心，以后还能一起吃饭吗？”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好啊。”

回到家，我感觉心情轻松了不少。

看来人确实需要和别人多交流，老是独自待着容易钻牛角尖。

我正打算去洗澡，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苏漫发来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