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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搞笑男”金圣叹:反骨文人的悲剧人生

最近刷到一部叫《肆意撩宠》的短剧,里面有个角色居然叫金圣叹,还因为乱评《水浒传》被官府抓了。弹幕里年轻人都在问:“这金圣

最近刷到一部叫《肆意撩宠》的短剧,里面有个角色居然叫金圣叹,还因为乱评《水浒传》被官府抓了。弹幕里年轻人都在问:“这金圣叹是谁啊?”这让我想起去年在苏州博物馆看到的金圣叹手迹,当时讲解员说他是明末清初最敢说真话的文人,最后却因为“哭庙案”被砍了头。今天咱们就聊聊这位古代“搞笑男”,看看他的反骨是如何把自己送上断头台的。

考场“段子手”:把科举当儿戏的天才

金圣叹原名金采,小时候就是个神童,十岁就能通读《离骚》《史记》。可他偏不按常理出牌,考秀才时题目是“西子来矣”,他居然写了篇《不亦快哉》,里面全是各种荒诞的快意之事,比如“夏月早起,看人于松棚下,锯大竹作筒用”。主考官看得哭笑不得,直接把他黜革了。 第二年他改名“张人瑞”再考,这次题目是“如此则动心否乎”,他在卷子上画了个光头和尚,旁边写着“斩头至痛也,而圣叹以无意得之,不亦异乎”。主考官气得拍桌子,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文采,勉强让他中了秀才。从此,金圣叹“考场段子手”的名声传遍江南。

文坛“毒舌王”:把经典评成脱口秀

金圣叹最出名的,是他评点的《水浒传》和《西厢记》。他把《水浒传》腰斩成七十回,还在结尾加了个卢俊义梦见梁山好汉被砍头的情节,说这是“惊噩梦”。他批注武松打虎时写道:“哨棒打折了,武松徒手打虎,这才是真英雄!”结果读者发现,他在前面几十处都偷偷写了“哨棒”二字,这就是他独创的“草蛇灰线法”,就像现在电视剧里的伏笔,金圣叹早就玩明白了。 评《西厢记》时,他更是放飞自我。张生翻墙会崔莺莺,他批注:“翻墙这事儿,书生做得,我做不得;我做得,天下人做不得。”读到崔莺莺说“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他直接开怼:“状元及第有什么好?还不如和心上人一起种莲藕!”这种离经叛道的评点,让《西厢记》成了当时的“爆款网文”。

怼天怼地:从骂和尚到骂皇帝

金圣叹的反骨,不仅体现在文学上,更体现在生活中。他经常和和尚辩论佛法,有次在庙里看到和尚吃素,他故意说:“佛祖割肉喂鹰,你们吃青菜,是嫌弃佛祖不够慈悲吗?”和尚气得要赶他走,他却掏出酒葫芦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更绝的是,他连皇帝都敢调侃。顺治帝称赞他评点的《水浒传》是“古文高手”,他却在给朋友的信里写:“皇帝夸我,是因为他没看过真正的好书。”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官府知道,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哭庙案:一场被设计的死亡游戏

真正让金圣叹送命的,是顺治十八年的“哭庙案”。当时吴县知县任维初贪腐暴虐,百姓怨声载道。金圣叹带着一帮文人到文庙哭诉,还写了篇《卷堂文》痛斥任维初。这本来是文人的传统抗议方式,没想到被巡抚朱国治利用,诬陷他们“震惊先帝之灵”。 更讽刺的是,金圣叹在狱中还不忘搞笑。他给儿子写信说:“花生米与豆腐干同嚼,有火腿滋味。”临刑前,他对刽子手说:“我耳朵里有两张银票,你砍完头记得取出来。”刽子手真的去摸,结果只摸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好快刀!”

身后名:被误解的反骨精神

金圣叹死后,他的评点却越来越火。毛宗岗评《三国演义》、张竹坡评《金瓶梅》,都学他的批注风格。连鲁迅都说:“金圣叹抬起小说传奇来,和《左传》《杜诗》并列,实不过拾了袁宏道辈的唾余。”但也正是这种“唾余”,让小说戏曲登上了大雅之堂。 如今,苏州五峰山的金圣叹墓前,经常有人来献花。有人说他是“中国的堂吉诃德”,有人说他是“最早的脱口秀演员”。但我觉得,他更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封建时代文人的困境:要么跪着当奴才,要么站着成烈士。金圣叹选择了后者,用他的反骨和幽默,在历史上留下了一道独特的光。

反骨不是找死,是一种活法

金圣叹的悲剧,说到底是他的反骨触怒了统治者。在那个文字狱盛行的年代,他却偏要在《水浒传》批注里写“官逼民反”,在《西厢记》评点中赞美自由爱情。这种精神,在今天看来是难能可贵的,但在当时却是致命的。 不过,金圣叹的故事也告诉我们:真正的反骨,不是盲目对抗,而是坚守内心的正义。他评点经典,不是为了博眼球,而是想让更多人看到文字背后的人性;他调侃权贵,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快,而是对不公的无声抗议。这种精神,在任何时代都不会过时。 下次再看到有人说“金圣叹是个疯子”,不妨告诉他们:他不是疯,是清醒得太痛苦。在那个万马齐喑的时代,他用自己的方式呐喊,哪怕最终头落菜市口,也让后人记住了:原来文人可以这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