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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救未婚夫,我毁了半张脸,可后来我从他嘴里知道,他讨厌我

小时候,我是江怀序最讨厌的跟屁虫。长大后,我是江怀序的未婚妻。代价,是一张脸。十岁那年,山火蔓延到别墅区。为了救他,我烧

小时候,我是江怀序最讨厌的跟屁虫。长大后,我是江怀序的未婚妻。

代价,是一张脸。

十岁那年,山火蔓延到别墅区。为了救他,我烧毁了半张脸。

“知意,等大学毕业了。我就娶你!”

我红着脸接受。

可他大四生日那年,他搂着贫困生付以柔在包厢里调笑:

“谁会愿意娶一个丑八怪当老婆。”

“生日愿望?那我就许愿乔知意要是彻底消失就好了!”

我苦笑,没推开那扇门。

转身在长达三年的脸部封闭治疗的协议书上签了同意,远赴大洋彼岸。

江怀序,生日快乐!

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是愿望成真。

1

“她一会儿过来给我过生日又要逢场作戏。我真不想对着她那半张脸。都是疤,每次靠近都要做心理建设。”

“要不是因为那些疤,因为报恩……烦死了,乔知意怎么不彻底消失啊!”

江怀序在包厢里说出的那些嫌恶的话不断在我脑海里回荡。

“知意,你真的想好了吗?”

直到耳边传来爸妈紧张又担忧的声音,我被拉回了神。

强撑起一丝笑意。

“想好了。”

“不用担心我的。三年而已,我总不能顶着这样一张脸过一辈子吧。”

已经签好字的协议搁在桌面,我妈追问了一句:

“那这件事你跟小序说过了没?三天后的机票。”

“又恰逢毕业在即,你看是订婚了再去接受治疗。还是让小序等你三年,等你的脸好了,再订……”

我站起身,打断了我爸妈。

“没必要。”

“我和江怀序分手了。”

爸妈怔愣了两秒,眼底满是追问的意思。

我苦笑,抬手摸上左脸纵横的伤疤:

“他,嫌弃我。”

回到房间,手机屏幕忽然亮起,连续几条信息跳了出来,来自江怀序。

【宝宝,你怎么还没到?】

【你没来,生日愿望我都舍不得许。】

【我都跟爸妈说好了。等下个月毕业,我们就订婚。】

屏幕上关切的字句和江怀序在包厢里厌恶的语气,割裂得可怕。我只觉得整个人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我弯腰喘不过来气。

胃好疼。

疼得我几乎要呕吐。

江怀序怎么能再说出那些话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发出这些信息?

眼泪连绵不绝掉在屏幕上,视线模糊不清。我倔强地擦去,颤抖着手回了江怀序的消息。

【江怀序,我们分手吧。】

然后彻底拉黑、删除。

蜷缩在床边,任由眼泪和痛苦吞没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

别墅的门铃响起,江怀序焦急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知意,开门!”

“知意,我知道你在家?马上订婚了,为什么突然闹分手。我要见你!”

“你出来好不好,我们当面聊聊!”

爸妈下意识想出面替我回绝。

但没想到,我却直截了当地打开了门。

“夜深了,别吵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我们单独出去聊聊吧。”

2

别墅区的路灯昏黄。

江怀序急不可耐地问道:

“知意,今天我生日。你不过来跟他们一起帮我庆祝就算了。”

“怎么好好地,还提起分手了?”

我的目光连看他都不肯,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熟悉的人影。

贫困生付以柔。

“单独聊聊。她怎么在?”

江怀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对我顾左而言他的回答不满,皱着眉毛解释道:

“你闹这么一通,我哪有心思过生日,让包厢里的人都散了。以柔住的地方又偏又远,我不放心。一会儿哄好你了,就送她回去。”

我嗤笑一声,满脸讽刺。

“不必了,看来我们没有‘聊聊’的必要。”

“你可以直接送她回去了。”

说完,我甩开江怀序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的江怀序憋闷,看着我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先把付以柔送回去。想着明天在学校,总能找个机会和我说上话的。

但隔天,江怀序找了我一天都不见人影。

直到整个专业开大会,才在教室里看到了我。

“知意,你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昨天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分手。是不是我没来接你,你不开心了?”

“我不是在手机上跟你解释过了吗?以柔家住的太远了,所以只能让我去接她。你以前都说没关系的,怎么这次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见我始终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江怀序献宝似从怀里掏出一只丝绒盒子,递给我。

“喜欢吗?”

“这是以柔帮我一起挑的戒指,她说你们女生就喜欢这个!”

话音刚落,付以柔也主动走了过来朝我解释道:

“知意姐,你别生气了。”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和怀序就是互助小组的关系,他接送我也是好心。你别误会。你家世、脾气这么好,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的。对不对?”

她一边抬高了音量吸引了其他同学的注意,一边扬起手别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楚楚可怜的同时,露出了腕间的手链。净度、火彩和我的戒指不相上下,就是没我的大。很明显,是江怀序一起定的。

说实话,其实付以柔绿茶的手段不算高明。

从前我不点破,是看在江怀序的面子。现在,我是半点都不想忍这个绿茶婊了。

吧嗒一声。

我接礼盒,重重地搁在桌面上。

将声音抬得更高:

“你何止昨天的事情做的不对,你样样事情都做的出格。”

“之前你粘着江怀序,我就当你是孤儿缺爱又加上不知者无罪,算了。后来得知怀序有我这么个未婚妻在,你反而做的更过分。”

“庆生那么多人,你非要贴一个有未婚妻的异性接送你。当着我面,还带着江怀序送你的手链显摆。现在又说我家世好、脾气好,想道德绑架我啊!”

我冷笑一声,眼里满是轻蔑:

“付以柔,你装什么纯情小白花呢?”

此话一出,教室里的同学们议论纷纷。

“又是这出。这是付以柔插足的第几个了,之前那个互助的学长分手,不也是因为她?结果学长家一破产,扭头就跟老师说要换互助组。服了,纯贱人。”

“啧啧啧,被骂了吧。该!”

“听你们这么说太爽了。讨厌的人终于被所有人都讨厌了。”

……

七嘴八舌说得付以柔抬不起头,眼睛红红地捏着衣角。

咬着唇,继续朝我装可怜。

“知意姐,你真的误会我了。”

“你放心,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和怀序了。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垃圾,就活该被你们有钱人瞧不起!一辈子待在角落里遭人嫌弃!”

说完,哭着捂脸,朝教室外面跑去。

不过很明显,她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

“够了!以柔根本就是不是你嘴里的那种人。”

“乔知意,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3

我抬眼,看着面前怒不可遏的江怀序。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很温柔的,以柔学费不够,还是你主动给她垫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以柔敏感,我怕她想不开。我去找她。”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晚点,我带着你跟以柔当面道歉。”

江怀序的话令我发笑。

我给付以柔道歉?

她算个什么东西,她也配。

我是烧毁了半张脸,不是连骨头和脑子一起烧没了。

手机微震了一下,是我妈的消息。

【小意,M国医院那边协调好了。后天的飞机,你准备一下。】

我加速将手上“毕业生去向表”填完,交给班长后去了一趟行政楼。宿舍东西早就搬空了,后面的事情也都跟辅导员说好了。

今天,也算是我最后一次回学校了。

临走的时候,却被江怀序摁住了车门。

“乔知意,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我把替你把以柔找回来了,你们好好聊聊。都是误会,说开就好了。你也不会非要跟我闹分手了。”

“她哭得挺惨的,你跟她道个歉!”

江怀序推了推身后的付以柔,转身走到不远处的树边。

特意给我和她留下了交谈的空间。

我看着朝我走来的付以柔,把玩着手机。以为又是什么绿茶新泡法的装可怜说辞,没想到她,江怀序不在,她也不装了。

付以柔脸上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嘴里说得却是最恶毒的话。

“乔知意,你有什么好高傲的。你不就是个丑八怪吗?”

“你知道他每次来找我之前,是什么样子吗?就像是从一场窒息的义务劳动里解放出来,在我这里透透气,解放一下紧绷的神经。”

付以柔低头,从腰侧的口袋里递给我一张生日明信片。

看字迹,是江怀序亲笔写的。

【生日愿望:希望丑八怪乔知意彻底消失!】

“怀序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过。要不是为了报恩,他根本就不愿意娶你。每次看到你这张被毁了的脸就恶心。你借着这份恩情,拿婚姻绑住他。你要脸吗?”

“这张脸我看了真是又倒胃口又恶心,谁会真心喜欢你!”

“插足又怎么样?你明知道我在勾引他又怎么样。你这张烂脸早就好不了了。除了有几个钱,你有什么能赢过我的?我要是你,有这么一张脸。早就去死了!省的出来招人厌!”

我接过这张明信片,笑出了声。

“说完了?”

我甚至没有等付以柔回答,微微颔首,像在打发一个蹩脚的跳梁小丑。

“付以柔,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通过‘春苗’计划才得以继续学业,站在这里跟我大放厥词的。对吗?”

付以柔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闪过一丝错愕。

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是又怎么样?”

“这是学校,不是你乔知意能只手遮天的地方。”

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付以柔身上价格不菲的裙子。

认识江怀序之前,她可没钱买这么好的衣服。

“‘春苗’计划的评审委员会,每年都会重新评估受资助者的品行。”

“我记得章程这里面有这么一条。受资助者需品行端正,懂得感恩。任何有违公序良俗,尤其是对他人人身攻击的言行。都可能被视为不符合资助精神,一票否决。”

付以柔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

声音发抖,却还在跟我虚张声势:

“你……你别以为我会怕!你举报了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何况怀序可是周校董的儿子,他一定会护着我的!”

4

我好笑地摇了摇头。

“周校董,你说的是我妈吗?我的脸不适宜抛头露面,所以学校里有些需要我出息的活动,都是让江怀序代劳的。”

“至于证据……”

我朝付以柔扬扬手中的手机。

当着她的面,摁下了录音的停止键。

“现在不就有了?今年的评审会议就在后天。”

“付以柔,好自为之。”

我懒得再看付以柔一眼,径直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车窗上的玻璃,印着我左脸上狰狞的痕迹。我搁在大腿处的手,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渗血的痕迹。

付以柔显然是被我昨天的一席话吓到了,不知道跟江怀序说了什么。

让他一大清早,人就堵在我家别墅门口。

为了这件事,跟我纠缠不清。

“知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肚鸡肠。”

“以柔她跟你不一样。她真的很可怜,无依无靠。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她自己努力。你知道不知道,如果过不了‘春苗’计划。她……”

我收拾行李的节奏被打断了。

看向江怀序的眼神里透着烦躁和嘲讽。

“江怀序,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就她最脆弱、最需要保护?我跟你提分手这么久,除了最开始的那两句话,你有关心过我半点吗?”

江怀序被我问得心虚。

但见我一意孤行的态度,也只能咬咬牙威胁道:

“乔知意,你要是真的敢针对以柔的话。”

“我就不娶你了!”

我极轻地笑了一下,笑意冰冷,未达眼底。

“为了付以柔,不娶我了?”

江怀序说出口就后悔了,一时语塞地解释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别觉得了。后天的评审会,你记得参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针对她的!”

我不再看他,微微侧头,对着一直守在门口的刘叔吩咐道:

“刘叔,送客!”

江怀序显然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但看着刘叔带着两名高大的保镖逼近,也只能踉跄着两步后退作罢,颓然地离开了我家。

我妈在楼上全程看完了这场闹剧。

心疼地牵起我的手,问道:

“江家这小子也太过分了!”

“小意,你是打算参加明天的评审会吗?那机票需要改签一下了。”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锁扣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咔哒”声。

“不用,妈妈你替我参加吧。”

“这是付以柔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的录音。至于这张明信片,就当是我送给江怀序的生日礼物吧。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我妈的目光扫过这张明信片。

气得浑身都在抖。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无声地将我搂在怀里安抚道:

“小意,无论你什么样子,无论手术成功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都是爸爸妈妈最好的宝贝。”

这一刻,我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轻轻靠近我妈的怀里。

当清晨的光洒满卧室的时候,刘叔已经载着我前往机场候机。而此时,学校大礼堂人头攒动,都是来旁听‘春苗计划’评审的同学们。

江怀序左顾右盼,只等到了我妈。

看着我妈冷峻的脸色,还是咬咬牙上去给付以柔求情。

“阿姨,以柔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她和知意一定是有误会的,您听我跟你解释……”

我妈冷哼了一声。

看都没看江怀序一眼,怼道:

“等一会她的评审资料在大屏幕上公示完,我的是时间听你求情。”

台下的付以柔惴惴不安。

看着江怀序无功而返的样子,更是急的不行。

但又不能直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排在付以柔前面的人都顺利通过了评审。轮到付以柔上场,她即使再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展示自己的评审资料。

我妈始终保持沉默,就在付以柔以为没事的时候。

我妈径直走向操作台,调出了一份音频文件。

面向全体评审员和同学,语气公事公办:

“这是评审前收到的一份与付以柔品行评估相关的举报材料。”

“请各位聆听,作为参考。”

“春苗”行动这么多年,破天荒头一次收到举报材料。

别说其他同学了,就连江怀序都好奇起来了。下意识反应过来付以柔这么紧张的原因或许就是这份录音。

安静的礼堂里,清晰的录音流泻而出:

“丑八怪!”

“恶心!”

“去死!”

付以柔对我吐出刻薄而恶毒的每一个字,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刘叔冷着脸,将生日明信片递给江怀序:

“这是大小姐临走之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说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江怀序茫然的脑袋里升起一束隐秘的期盼。

我还肯送他礼物。

是不是不生他的气了,是不是愿意复合了,是不是……

无数的猜想在脑海里回荡。

但当江怀序的目光落到那张明信片时,血色尽褪。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