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结婚时，25 万彩礼爸妈一分没留，全让她带了回去。
弟媳这下可不干了，挺着个大肚子，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就喊：“妈，你咋这么傻呀，25 万彩礼全退回去？！大姐要是不把这钱交出来，这孩子我就不要了！”
想当初房子拆迁分了 120 万，她也是这般撒泼，逼我们姐妹仨放弃拆迁款。
如今又来这一套！
见爸妈不吭声，弟媳直接跑去砸大姐房门，嘴里骂骂咧咧。
这时，老爸 “啪” 地猛拍桌子，吼道：“我闺女的钱，谁敢动？！”
这一嗓子，震得屋子都仿佛晃了晃 。
01
从景德镇办完大姐的订婚宴回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我疲惫不堪，连澡都没洗，倒头就睡。
可刚睡下不久，就被一阵剧烈的吵闹声惊醒。
“你妈到底怎么想的，25 万彩礼一分都没要，全打到你姐卡里去了？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你这个儿子啊？二姐的 18 万彩礼没要也就算了，那时我还没嫁进这个家。现在你大姐结婚，有 25 万彩礼能拿，你妈居然又不要，她脑子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儿媳妇！”
弟媳林凤琴的声音在隔壁房间尖锐地响起，吵得外面的狗都跟着叫了起来。
隔着门，我听到弟弟压低声音，劝弟媳小点声：“老婆，你说啥呢，那 25 万彩礼是大姐的，妈是留着还是还给大姐，跟咱们有啥关系呀，别闹了行不？你怀着孕呢，动气对身体不好。”
紧接着，我听见弟弟走出房间，给弟媳端茶送水的声音，还哄着她说：“妈过年给了你 2 万，老公明天带你去买你之前看上的那条黄金项链，好不好？”
听到弟弟孙鹤耐心哄老婆的声音，我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大过年的，又是大姐的大喜日子，谁都不想闹出什么事，坏了喜气。
可我刚准备接着睡，弟媳林凤琴又恼怒地嚷起来：“孙鹤，你别想用 2 万块钱就把我打发了！这 25 万彩礼，今晚我非得找爸妈问个清楚不可！你说这事儿多可笑，钱都打卡里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我倒要看看你爸妈怎么解释！”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隔壁房间开门的声音。
弟弟的声音随后追了出来：“凤琴，今天大姐订婚，大家累了一整天，别闹了行不？要是非得说，明天再说成不？”
“明天？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孙鹤，你别想用拖延的办法把这事糊弄过去，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必须把事情弄清楚！”
说着，我就听见林凤琴去敲爸妈房间的门。
估计爸妈坐了很久的车有点晕车，再加上忙了一天订婚宴的事，累得很，门没有马上打开。
林凤琴扯着嗓子喊道：“爸、妈，我知道你们醒着！大姐的 25 万彩礼钱，今天必须说清楚！哪有彩礼给了爸妈又还回去的道理，给了那就是我们的了。你们没经过儿子儿媳同意，就擅自把钱打给大姐，有没有考虑过我和孙鹤的感受！”
林凤琴用力地敲着门。
02
弟弟孙鹤一直拉着她，劝道：“老婆，大半夜的，别闹了行不？等明天大家都起来了，咱们好好说。”
林凤琴根本不听，她清楚自己怀着孕，孙鹤不会硬拉她回房间。
而且弟弟孙鹤暗恋她六年，追了她三年才把她娶进门，她知道自己在孙鹤心里的分量，不管她怎么闹，孙鹤都会小心哄着她。
所以她继续咚咚咚地敲门。
这一次，门终于开了。
我妈披着一件棉袄，趿拉着棉拖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啦，凤琴？门敲得这么急，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呀？”
我妈还以为弟媳身体哪里不舒服，眼神里满是紧张。
“妈，别装了，我刚才喊得那么大声，你会听不见？我就想问问，你凭什么把大姐那 25 万彩礼又还回去了！我娘家弟弟前阵子跟我说他想要辆车，我都拍着胸脯答应给他买一辆 20 万的车，好让他方便找女朋友，你倒好，到手的钱就这么没了，怎么也得给我和孙鹤一个说法吧！”
我妈被弟媳这番话给说愣住了。
要说弟媳林凤琴这人，平时说话确实是尖酸刻薄了些。
可我们家里人脾气都比较好，而且大家都知道弟弟爱林凤琴爱得死心塌地，所以一直都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宠着。
就说拆迁款下来的时候吧，林凤琴跟爸妈说，她和孙鹤想在市里买套学区房，钱不够。
我们三姐妹就主动放弃了属于自己的人头费，加起来差不多有 60 多万呢！
毕竟大姐是公务员，二姐是大学老师，我虽然差点，但也在大厂上班，年薪也有 30 多万。而弟弟还只是个博士，虽说学历比我们高，可经济收入比不上我们。
所以我们都觉得没必要为了这 60 万，让爸妈在弟媳面前为难。
可这一次，弟媳居然想打大姐彩礼钱的主意，我实在觉得太过分了。
于是，也顾不上困意，开门走了出去。
“凤琴，你听妈说，这彩礼钱妈真的不能要。你大姐备考了好几年，才考上公务员，工资也不高，她和你大姐夫到现在都还没买房呢。这 25 万是你大姐夫娶你大姐的心意，我这个当妈的感受到这份心意就行了。”
“我也没准备别的嫁妆，把这 25 万转给你大姐，是希望她能早点有个安稳的家。你看，咱们都是女人，这辈子不就盼着有人疼自己，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嘛！”
我妈怕弟媳冻着，把披在自己身上的棉衣脱下来，想给林凤琴披上。
没想到林凤琴 “啪” 的一下，直接把衣服甩到了地上。
“妈，你就会说好听的，说白了就是只心疼自己女儿，不心疼媳妇，压根没把我当自家人！”
我妈一下子愣住了，问道：“凤琴，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怎么能这么说呢！”
林凤琴冷哼一声：“你心疼自己女儿，彩礼都不要。那我嫁过来的时候，我的嫁妆怎么没见你们退回去给我爸妈啊！”
我妈一时被林凤琴呛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凤琴，当初你们家的嫁妆就只有四床被子呀。你妈还特意跟我说你从小怕冷，那被子是她特意找人给你打的，还叮嘱我一定要都给你垫上，现在不也都是你和鹤鹤在用吗？”
林凤琴估计是被那 25 万彩礼气糊涂了，都忘了自己的嫁妆就只有四床被子这事儿。
被我妈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
03
林凤琴又气又羞，在原地跺着脚，对着我弟弟孙鹤大声说道：“你看看，你们家就是这样欺负我的！故意提这四床被子，不就是想说我们家嫁妆给得少吗！”
我弟弟孙鹤跟我妈妈一样，本来就不擅长言辞，这会儿老婆哄不好，妈妈说的又都是事实，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弟媳身上，说道：“老婆，天这么冷，大家今天也都累坏了，大姐彩礼的事儿，咱们明天等大姐醒了再商量，好不好？”
我看了看大姐的房间，因为今天订婚，大姐站了一整天，累得早就睡着了。
到家的时候，她还专门给我发了条信息：【三妹，跟妈说一声，明天我要睡到中午十二点，千万别喊我。】
我正打算跟弟媳林凤琴说，别去打扰大姐休息，她却已经跑到大姐的房门口了。
“大姐，睡了没？我是林凤琴，你起来一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说着，她就用力地拍起了门。
真没想到，平日里干活时，林凤琴连拿个碗都喊重，可这拍门的劲儿却大得震天响。
院门外的狗又被吓得汪汪直叫。
大姐被吵醒了，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了门。
她的眼睛只眯着一条缝，努力想要睁开，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能睡眼朦胧地问弟媳：“凤琴，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大姐送你去医院？”
说着，她就下意识地去拿桌上的钥匙。
家里只有大姐会开车，她从小就习惯了照顾别人，所以半夜被这么急切地喊醒，自然以为是要她开车帮忙。
可没想到，林凤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双手，说道：“大姐，做女儿的也要有自知之明，妈还给你的那 25 万彩礼，不过是做个样子，好让你夫家知道我们老孙家不是卖女儿的，你可不能真把这 25 万给私吞了啊！
“你要是心里还想着这个家，还把我当亲弟媳，就赶紧把这 25 万打回给咱妈！等你和大姐夫婚礼的时候，我和孙鹤肯定给足面子，礼金一万块，只多不少！”
嫂子林凤琴的眼神里满是急切。
要知道，我大姐这个人一向顾全大局。
当初拆迁的时候，已经订婚的林凤琴提出，要一百二十万在市区买学区房才肯结婚。
大家心里都明白，林凤琴是希望我们三姐妹放弃拆迁款的人头费。
但爸妈不想破坏公平，他们没找我们三姐妹谈心，而是私下里到处借钱。
是邻居碰到我大姐，把这事告诉了她。
大姐知道后，第一个站出来说不要拆迁款：“20 万我不要了，爸妈，你们拿去给弟弟买房吧！”
二姐当时已经嫁人，户口也迁出去了，拿不到拆迁款，就给了 5 万凑房款。
我得承认，当时我心里不太情愿，但也不忍心看着爸妈为了钱四处求人，最后也放弃了 20 万的拆迁款。
大家就这样你出一点我出一点，好不容易凑够了钱，给弟弟和弟媳在市里买了一套学区房。
私下里，爸妈分别给我们三姐妹都打了借条，说：“烟花厂这两年在整改，没什么钱，不过过两年情况好转了，这些钱爸妈肯定会还上的！”
我们都没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
在我们家，为了生个儿子拼四胎，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要说我们家重男轻女到需要批判父母的程度，倒也不至于。
相反，父母对我们还是很疼爱的。
大姐和二姐以前成绩不太好，两人高考都没考好。
当时好多人都劝爸妈，说孩子没考上大学正好可以去厂里打工，早点挣钱给家里的儿子攒彩礼。
可我爸根本没听别人的意见，他说：“当初为了不被别人背后指指点点，拼了四胎才生下儿子。我的女儿们不欠我的，反而是我，因为自己的私心，亏欠了她们。只要她们想上学，我就供她们！”
04
我妈话不多，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回去翻出存折，把钱取出来，用布包好后给了大姐和二姐，说：“好好复读，别担心钱的事儿。不就是没考好嘛，妈当年更差，只上了初中，你们已经很棒了。再试一次，肯定能考得更好！”
我还记得那时候，妈妈就像一只老鹰，张开翅膀，把大姐和二姐揽在怀里，说：“至少，妈妈不希望你们以后后悔。”
大姐和二姐后来都考上了很不错的大学，妈妈又拿着存折去了银行，对她们说：“该节省的地方就节省，该花的钱也别省着，以后你们就是小羽和鹤鹤的榜样了！”
也正是因为大姐和二姐都上了大学，所以后来我和弟弟都觉得，自己也应该像姐姐们一样，去大学里继续深造。
我们家确实存在重男轻女的情况，但我们的爸爸妈妈，也真的是爱我们的！
虽然，这份爱和对弟弟的爱还是有些不一样。
外面的狗叫声越来越大，大姐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凤琴，你是说那 25 万彩礼钱要还给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大姐觉得弟媳林凤琴这么着急地敲门，肯定是有要紧事。她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妈，问道：“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大姐看了看屋里，没看到我爸，一下子就着急起来：“是不是爸的肾衰竭又犯了？你们等着，我这就用手机转账。车钥匙呢！哎，小妹，帮我找找车钥匙！”
林凤琴被大姐这一连串的反应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她 “啪” 地一下按住大姐的手，说：“大姐，没人出事，我就是希望你能把那 25 万彩礼钱退回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爸妈收你的彩礼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你把爸妈的彩礼钱拿走，这可就是不仁不义了。你不能让爸妈白养你这么多年啊，你作为女儿，多少也得为家里做点贡献吧！”
林凤琴的胆子越来越大，说出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也是，在这个家里，谁不是处处让着她呢！
当初结婚的时候，她想要在县城买房，孙家二话没说，就全款买下来了。
后来临近订婚前，听说我爸妈打算把拆迁款平均分配，她马上开始盘算，提出要在市里买套学区房。
她心里可算得精了，挑的房子正好价值一百二十万。
爸妈加上弟弟孙鹤手里一共有六十万。
我们三姐妹虽然总共只有四十万拆迁款，但要是两个姐妹都拿出自己那份拆迁款，二姐肯定也不会无动于衷。
果然，她闹到直接失联，把弟弟孙鹤急得暴瘦了十几斤。
孙家这下可慌了，结果拆迁款就这么被她从我们三姐妹手里全弄走了。
林凤琴脑子转得飞快，心里想着：当初二姐的 18 万彩礼没弄到手就算了，如果这次大姐的 25 万彩礼又被公公婆婆退回去，那将来三姐的彩礼，估计公公婆婆也不会要。
所以，这次大姐的彩礼钱，她是铁了心一定要弄到手！
她满脸盛气凌人地看着大姐。
林凤琴知道，孙家大姐向来照顾人惯了，为了顾全大局，她坚信大姐一定会把那 25 万彩礼钱退回来。
05
可没想到，大姐一听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刚刚准备用手机转账的手又放了下来。
“不是吧，凤琴，你搞出这么大动静，就为了要我的彩礼钱？我爸妈对彩礼都没意见，你一个小辈大半夜跑过来教训我，也不看看自己算老几？”
说完，大姐 “嘭” 的一声关上了门，还在里面带着怒气说道：“他娘的，只要不是有人死了，谁都别来打扰我睡觉！”
林凤琴想得没错，大姐确实习惯照顾人，但前提是，在大姐眼里对方还算是个人！
看来，这一闹，大姐已经不把林凤琴当回事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此时，要是林凤琴见好就收，事情也不会变得更糟。
可她就像着了魔一样，见大姐没给她好脸色，还把门关上了，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她不顾我弟弟孙鹤的阻拦，竟然手脚并用，开始砸起了大姐的门。
“孙晓，你别以为自己考上了公务员就了不起，可以这么欺负人！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开门，把那 25 万转到我卡里，我就不要肚子里的孩子了！”
说完，她捧着肚子，整个人就往大姐的门上撞去。
“老婆！” 弟弟孙鹤吓得急忙把自己当成肉垫，挡在了林凤琴和门之间。
“你说要拿 20 万给小叔子买车，我们结婚时礼金不是存了 20 万吗？用那笔钱去买车，行不行？”
弟媳听了更生气了，她揪住弟弟的耳朵说：“亏你还是个博士，这点账都算不明白，用自己的存款和用别人的彩礼钱，能一样吗？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彩礼钱本来就该是做女儿的给你爸妈的，你爸妈的钱就是你的钱，我这是在帮你把属于你的钱要回来，你懂不懂啊？”
弟弟求着林凤琴：“老婆，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小家打算，但是大姐的彩礼钱，确实跟我们没关系，那是人家大姐夫的一片心意，妈也没给大姐别的嫁妆了，只是把大姐的彩礼原封不动地退回去，那是咱妈的一片心意。你看，我们结婚的时候，大姐一下子给了 5 万礼金，那不也是大姐对我们的心意吗？我就当你怀孕激素紊乱，闹了点小脾气，咱们回屋好不好！”
弟弟越是低声下气地哄，弟媳越是气焰嚣张。
她一把推开弟弟孙鹤：“我真是嫁了个没用的东西，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这要是别人家的老公，都不用自己老婆出手，就能把姐姐的彩礼钱全部搞到手了！
“我跟你说，今天我把话放这了，大姐的 25 万彩礼不还回来，孩子我明天就去打掉！”
说完，她不顾大家的表情，继续用力拍打大姐的门。
同时，开始给娘家人打电话：“爸妈，明天你们来接我去医院，孙家没一个好东西，这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要了！”
林凤琴打电话摇人的时候，大姐出现了。
她眉头紧锁，看了看弟弟孙鹤，又看了看林凤琴。
然后问了我弟弟一句话：“鹤鹤，这么多年，我们做姐姐的，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心里很清楚，这彩礼钱给还是不给，关系到你自己的婚姻，大姐问你一句，这钱你要还是不要，我听你的！”
弟弟孙鹤想了半天，对着我大姐说道：“姐，我不想离婚。”
大姐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这彩礼钱我转给你。
“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们这个小家的任何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
说着，大姐就拿出手机，准备转账。
弟媳林凤琴得意地说道：“我一个进门的儿媳，还搞不赢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我告诉你，你们家能生三个女儿拼儿子，再怎么演爱女儿的戏码，那也是绝对重男轻女的主！”
“赶紧把 25 万转到我卡里，这鬼天气，真是冻死我了，我还要赶紧带着我肚子里的儿子睡觉去呢！”
06
就在林凤琴催着大姐赶紧打钱，她好赶紧回屋睡觉的时候。
我爸出现了。
只见他径直走到我大姐身边，关掉她的手机。
威严扫视了一圈后，对着弟弟孙鹤和弟媳林凤琴说道：“这 25 万彩礼钱，是我大女儿打造小家的钱，谁都不许动！”
说完，又把一双威严的眼睛锁在了我弟弟身上。
“离不离婚，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对着我大姐道：“走，陪爸爸去县城开个宾馆，明天一早就开车回市里看房子去！”
大姐应了声，拿了车钥匙，带着我爸妈上了车。
林凤琴急得对着我弟弟大喊：“孙鹤，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爸妈带着你大姐要去买房了，这要是看上了，25 万彩礼钱可就彻底拿不回来了！”
可没想到弟弟孙鹤却只是站在原地，良久，说了一句：“凤琴，要不，我们还是先别要孩子了吧，我感觉我好像给不了你要的那种生活。”
林凤琴傻眼了。
她万万没想到，爱惨了自己的孙鹤，居然说出不要孩子的这种话。
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吧！
不过是想要回大姐 25 万的彩礼罢了。
那还不是她不想花自己和老公存的礼金钱给弟弟买车。
孙鹤这个臭男人，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
她坚信，那么爱自己的孙鹤只是说气话。
咬了咬嘴唇后，她亲昵地走到弟弟孙鹤面前，哄他：“老公，是我错了行不行，今天晚上我们就不讨论这 25 万了，等爸气消了，我们再去谈怎么样。”
孙鹤却皱了皱眉头：“不是，凤琴，经过今晚，我真的发现我给不了你要的生活了。
“结婚前，你说好我们家给你家在县城买套房就行，我们家买了。
“可订婚前，你又说要在市区买套学区，说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家也买了。大姐、二姐、三姐，甚至连拆迁款都没要，支持我们买房。
“后来礼金，大姐、二姐、三姐，每个人都给了 5 万，就是因为你结婚当天突然反悔，说如果不给 5 万，你就不上台。
“姐姐们就是知道我太爱你了，没有你，就活不下去，所以倾尽所有，想让我把你娶回家。
“可是如今想想，或许是我错了。我只想跟你平平静静地生活，我博士马上毕业，现在跟着老板做也有一万一个月，完全可以给我们的孩子很好的生活，可为什么你还是要盯着我姐姐们的钱不放，今天你拿孩子做要挟，要大姐的彩礼钱，我舍不得伤害你，选择要大姐把彩礼钱转给你，我觉得我已经不是人了，是个畜生。
“我是大姐带大的啊，我小时掉进河里，是大姐拼命救回来的人命啊，可我小时候吸她的血，现在长大成家了，还在吸她的血，还带着自己的老婆一起吸，我这么多年的书真是白读了！”
孙鹤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我们离婚吧！”
说完，他转身进了屋里。
过了一会儿，手里拎着一个枕头，一床被子。
“天冷，你睡里屋，我睡二楼客厅，等后天初八民政局上班，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说完，他看都没看林凤琴一眼，转身上了楼。
林凤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07
等我弟弟孙鹤上楼后，她如梦初醒似的。
站在原地嚎啕大哭：“孙鹤，你不是男人，你就是把我搞到手了，就不好好珍惜了，我不信，你会为了 25 万彩礼，就不要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信，你会为了你的赔钱货大姐，就跟我闹离婚！”
然而，到了初八。
在二楼客厅睡了两天两夜都没出门的我弟，只给弟媳林凤琴发了一条短信：【结婚证我拿走了，我们民政局十点见。】
林凤琴看到短信立刻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