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口战役,日军出动6万人打汤恩伯本以为稳赢,结果却遇到了硬茬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之后,在8月份的时候,大家只知道在上海发生了淞沪会战,然而这个时候在另外一个地方,汤恩伯率领他的嫡系13军,以及石觉、陈长捷等一众抗战骁将,此时却面临着6万多最精锐的日军的猛攻!

石觉,时任13军四师第12旅旅长
日军的来头不小,因为率领这6万日军部队的就是臭名昭著的板垣征四郎,其麾下的第五师团被日军称为“钢军”,还有甲级第20师团以及两个独立混成旅团,并且他们还惨绝人寰的使用了毒气弹。就在此时,汤恩伯的嫡系13军的一种“大杀器”出现后,日军这次意识到,他们这次是碰到硬茬了...
今天这篇文章我们就来说一下,几乎与淞沪会战同时发生的南口战役,其惨烈程度一点都不亚于淞沪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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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军的崛起源于1932年实施的军队整编计划。
面对日益紧张的华北局势,国民政府精心挑选了汤恩伯麾下的第89师与徐庭瑶指挥的第4师,将它们融合重组为一支新锐力量,这就是第十三军,由钱大钧出任首位军长。
创建之初,十三军尚维持着传统编制架构,两师四旅的标准构成,战斗人员约两万五千余众。
这支部队真正的转折点出现在1936年,当汤恩伯接掌军权后,十三军逐渐褪去地方色彩,向中央嫡系军队蜕变。
汤氏有意识地网罗黄埔系出身的军官,同时加强部队的凝聚力,使这支军队在精神面貌上焕然一新。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十三军借势实现了质的飞跃。
在南口战役前夕,这支部队已扩充为三个师的规模,下辖第4师、第89师及第21师,并配备了独立炮兵营、工兵营等专业技术单位,总兵力突破三万五千人。
值得注意的是,此时的十三军已经显露出嫡系主力的特质,其直属部队的规模与装备水准远超同期其他军队。

举例而言,十三军炮兵营配备了12门德制75毫米山炮,而当时普通中央军部队往往仅有6至8门同类装备。
作为汤恩伯派系的中坚力量,十三军在人员选拔上带有鲜明的派系烙印。
军官层以黄埔军校第四至第六期毕业生为主体,这一群体在军官总数中所占比例超过六成。
更引人注目的是,汤恩伯格外青睐提拔与自己同乡的浙江籍军官,使得军队高层呈现出明显的地域特征。
至于士兵构成则相对复杂,战争初期仍保留着一批经验丰富的老兵,但随着战事推进与伤亡加剧,部队不得不大量吸纳新征召的壮丁补充兵源。
这种人员结构产生了双面效应,一方面,由黄埔系军官主导的战术训练较为科学,他们能够娴熟运用德式训练方法提升部队战斗力。
而兵源的地域集中化,却导致部队与驻地民众之间产生了不小的摩擦与张力。
装备层面,抗战初期的十三军堪称国民党陆军的尖端代表。
步兵普遍配备中正式步枪,这种仿制德国毛瑟型的武器,其射程与精准度实际上优于日军标配的"三八大盖"步枪。

轻机枪方面则以捷克产的轻机枪为主力,每个步兵连拥有6至9挺,足以构筑令敌人胆寒的密集火力网。
在重火力配置上,十三军更显示出“财大气粗”。
军属炮兵营装备的德制克虏伯75毫米山炮,有效射程达了8公里,足以对日军的火炮形成压制优势。
师属迫击炮连则配备82毫米口径的重型迫击炮,在崎岖山地作战中展现出了机动灵活性的同时,火力却不减。
然而,尽管十三军的装备在当时名列前茅,却也难掩其固有缺陷。
首要问题是火炮弹药依赖进口渠道,一旦战事吃紧,补给线被切断,这些昂贵的武器系统便会因缺乏炮弹而沦为摆设。
这一隐患在随后的南口战役中逐渐显现,炮兵连的实际火力投射能力因此受到严重制约。
此外,虽然十三军编制上设有高射炮连,但由于缺乏配套的雷达与精密测距设备,其防空作战效能始终不尽如人意,面对日军精良的航空装备时显得力不从心。
更基础的问题在于,十三军官兵仍以传统草鞋作为行军标配,缺乏足够的机动车辆与现代化运输平台,这大大限制了部队的战略机动速度。

板垣征四郎
尽管存在这些短板,汤恩伯赖以成名的嫡系十三军,其整体装备水准仍然大幅领先于当时大多数部队,正是这种相对优势,让汤恩伯在南口战役中敢于调集相当兵力,与板垣征四郎指挥的甲级第五师团正面交锋!
惨烈的南口战役,与日军最精锐的第五师团鏖战18天!1937年8月,华北平原上空战云密布。
长城脚下的南口镇,这个原本寂静的边陲小镇,已被硝烟与炮火笼罩。
作为察哈尔、绥远、山西三省交界要塞,南口在平津相继陷落后忽然成为决定华北战局走向的关键棋子。
日军派出了精锐中的精锐,板垣征四郎统率的第五师团、以及第甲级第20师团,以及酒井镐次指挥的独立混成第1旅团,铃木独立混成第11旅团,总兵力逾六万人。
这些装备精良的侵略者携带重型武器,如滚滚洪流般向汤恩伯部队严守的南口防线压来。这场与长城抗战、淞沪会战并称的重大战役,就此拉开了序幕。

身为第七集团军前敌总指挥的汤恩伯,在接到"死守南口十日"的军令后,将前线指挥部设在怀来县城,亲自督战。
当十三军先头部队第89师刚刚抵达指定阵地,便遭遇日军千余名混合兵种的试探性攻击。随后,日本战机编队宛如乌云压顶,掠过龙虎台高地上空,将吨级炸弹如雨点般倾泻在中国守军阵地上。
一位幸存的老兵后来回忆道:"那时炸弹引爆的烟尘简直遮天蔽日,我们躲在战壕里,耳朵里都塞满了棉絮,仍然被震得头晕目眩,耳中嗡嗡作响。"
龙虎台高地的争夺战,可谓整个南口战役最惨烈之地。
日军以坦克作为攻击先锋,配合重型炮兵集群实施所谓的"火海战术",意图摧毁中国军队的抵抗意志。
面对如此凶猛攻势,529团的将士们坚守阵地三天三夜,牢牢守住了阵地,成功抵御日军的猛攻。
战场上,这些绝境中的士兵创造了一种新的战术,叫做"逆向冲锋"。

他们巧妙利用日军炮火轰击的间隙,勇猛突入敌人阵地,待敌方炮击再次开始前迅速折返自己的防御工事。
这种看似伤亡颇大的战术,在绝望中反而创造了短暂的生机。
在夜晚降临后,团长亲自带领两个连的精锐,悄然潜入敌军阵地。他们将成捆的手榴弹缚在一起,在月光下接近日军装甲车。
爆炸声过后,六辆日军坦克成了焦黑的废铁,三百多名敌军倒在了燃烧的履带旁边。
然而,装备上的巨大差距终究是无法跨越的深渊。
日军每天倾泻上万发炮弹,将中国守军辛苦构筑的土木防御工事摧毁得不成样子。
面对这种狂轰滥炸,13军将士不得不蜷缩在炮弹炸出的弹坑中短暂休整,用随身携带的刺刀在满目疮痍的焦土中挖掘简陋的掩体。
一位冒险深入前线的战地记者在日记中写道:"在这片已被炮火犁过无数遍的阵地上,已经呈现出暗红色的黏稠泥浆..."

日军毒气弹
随着日军投入毒气弹,战场的惨烈程度达到了另一个高度。
那天,日军向中国守军的阵地发射了400多枚毒剂筒,芥子气与路易氏气体混合而成的致命雾霭如同恶魔的吐息,在转眼间便吞噬了整个前沿阵地。
面对这种恐怖的化学武器,防毒装备严重不足的中国士兵们只能依靠原始的方法求生。
有的用浸湿的布料紧紧捂住口鼻,有的撕开随身携带的棉被包裹自己的头部,而更多的人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种泛着黄绿色的诡异气体蔓延过战壕,侵入他们的肺腑。
529团的一个加强排,全体官兵无一幸免,全部被毒气侵袭...他们的遗体保持着临终前弯着腰的姿态...
六十年后的一个初春,昌平县的一位农民无意间地从黄土中挖出了一具士兵的防毒面具。那副面具的镜片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痕,呼吸阀门已被岁月侵蚀得锈迹斑斑,却依然完整地保存着当年战场的痕迹。

更令人难受的是,他还发现了两枚保存完好的蒜头,这是当年士兵们为了预防战地常见的痢疾而随身携带的"土法抗生素",竟然在一个密闭的铁质饭盒中完好无损地跨越了七十载春秋。
老人颤抖着双手抚摸这些沉默的遗物,喃喃道:"想想吧,这些年轻人带着几瓣大蒜上了战场,却再也没能活着回家和家人一起吃上一口团圆饭,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在距离前线不远的怀来指挥所里,汤恩伯在这二十个不眠不休的昼夜中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日军的轰炸机曾五次精准命中并摧毁了他的指挥部建筑,迫使他不得不躲进简陋的防空洞,仅靠一部摇摇欲坠的电话机和几张残破的地图继续指挥这场看似已无希望的战役。
随后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卫立煌率领的援军被暴涨的永定河洪水所阻,无法前来增援,而张家口又已沦陷。
汤恩伯不得不调整了新的战术,此时的六万守军已经伤亡过半,而横岭城阵地上的士兵平均每人只剩下可怜的五发子弹,继续坚守下去将意味着全军覆没。
8月26日,汤恩伯不得不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位侥幸生还的战士多年后回忆那段撤离时的凄凉场景:“那些身负重伤无法行动的伤兵们,主动将最后剩下的几枚手榴弹捆在自己的腰间,自愿留下来断后。当我们经过那些残破不堪的战壕时,看到许多弯腰蜷缩的遗体仍保持着生前最后的姿势,我后来才明白,他们大多数并非被子弹或炮弹击中战死,而是在日军的毒气袭击中窒息而亡...”
南口战役,汤恩伯可以说是下了血本!
他的嫡系13军当时的装备以及兵员素质都要远超其他的黄埔主力部队,就单独拿他的炮兵营来说,其他的中央军下辖的炮兵营仅有6门75毫米的德制山炮,而13军当中却拥有着12门,处于满编状态,这也是日军遇到硬茬的主要原因。
而且13军当中的军官全都是汤恩伯亲自挑选的,均是黄埔4期到黄埔6期当中的精英学员,这让他的13军在战力上名列前茅。

而在这场战役当中,他却与日军最精锐的甲等师团鏖战了整整18天,为后期整个华北抗战的整体布局争取了时间。
战后,日军的板垣征四郎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这支部队在战役当中被毙伤了1.5万多人,要知道这可是1937年,日军最精锐的师团还没有经过兵员的稀释,武器精良,士兵的作战素质都是要远超后期的日军部队。
如今在南口战役的遗址上,当地的村民还会时不时的从附近发现一些生锈的钢盔、士兵的饭盒,还有一些生锈的弹壳,而在战壕当中,依然会发现一些呈现着弯腰姿态的阵亡将士的遗骸...那都是日军的毒气弹发射到战壕时候,士兵为了躲避躲毒气而呈现的蜷缩姿态..永远的定格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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