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华商始祖”王亥,从放牛娃到开辟古代贸易之路的传奇人物
(声明:本文内容参考权威资料结合个人观点进行撰写的,文章末尾标注文献来源)
王亥被称为“华商始祖”
黄沙里的牛铃铛
「咔嚓」——青铜斧劈开牛车木辕的那一瞬间,白发老者紧紧地护住怀里的帛币,血珠溅在了黄河岸边的芦苇上,惊飞了埋头啄食的沙雁这是在公元前1803年的深秋,商族首领王亥的最后时刻他至死都没有松开腰间刻着牛首纹的玉璋,就像三十年前驯服第一头野牛时一样固执
甲骨文里的秘密
在殷墟出土的龟甲上,“高祖亥”三字常常地伴着祭祀的烟火出现。这个被商人长久地供奉达六百年之久的先祖,在他年轻的时候,竟然是个放牧牛群的孩子。
他是阏yān伯的六世孙,他父亲冥为了治理黄河丢了性命,十九岁的王亥接手的,是一个甚至连陶碗都得用粟米去换的穷困部落。
那年大旱来袭,他身处商丘城外,只见群野牛,在那里啃食树皮。族人都称这些为凶兽,不过他却偏偏把嚼剩的桑叶,塞进了牛嘴。三个月过后,当第一头牛,安安静静地被套上绳子之时,八十岁的老祭司,微微颤抖着,跪地说道:“玄鸟赐福啊!”
牛车碾出的商路
牛车吱呀呀地碾过黄河故道的那天,沿途的那些部落,都纷纷跑来看稀奇。王亥车上装着葛布,陶鬲换回了三袋盐,五张羊皮。最为让他感到得意的,是用二十车粟米换来的那把青铜刀,这可比石镰要锋利得多啦。
十年里,“商丘”已经变成了“牛车之都”。春分的时候,人们朝着东边去到“有仍氏”那里换来了珍贵的蚕丝;秋分那天,往西边到“共工氏”那儿用那些东西交换到了上等的玉料。
曾经有一次,他带着三百头强壮的牛来到“河伯部落”,换回来的龟甲堆得像山一样。一个年纪大的牧童坐在深深的车辙旁边,轻轻地说:“这些车轮印竟然比夏王车队留下的还深,真的让人很难相信。”
帛币上的玄鸟纹
当各部落开始模仿牛车之时,王亥又弄出了新的花样,将染成青色的葛布剪成方片,并且画上玄鸟,称其为“帛币”。有莘氏首领举着那布片端详了半天:“这能换两头羊?”“能换三头呢”,王亥指着布上的朱砂印说道:“盖了商族图腾的,明年还认账。”
商队最远走到雷泽边的有易氏。那儿的绵臣首领眯着眼打量牛车:「听说你们连东夷的珍珠都能弄到?」王亥拍拍装满帛币的陶罐:“只要羊毛够多,东海龙王的胡子也扯得来。
篝火照亮的杀机
篝火晚宴之际,绵臣之女舞动起羽衣。王亥没有留意有易氏长老在羊皮之上绘制的路线图,那新商道要途经三十里沼泽之地。当他仰头之时,喝下第七碗黍酒之时,帐外传来的磨刀声,与秋虫的鸣叫相互交织在了一起。
羊肉汤里的阴谋
有易氏那锅炖了三天的羊肉汤,咕嘟咕嘟冒着香气。绵臣首领撕着面饼说:「王兄的牛车能过西边沼泽?」王亥擦着胡子上的油星:「我带了三十车盐当路费」他没看见熬汤的奴隶往灶膛塞了湿柴,浓烟正好遮住寨门外埋伏的二百壮汉
半夜牛群突然骚动起来,王亥抓着玉璋,冲出了帐篷。月光下有易氏的青铜斧正砍断车辕,而且他七十一岁的老骨头居然撞翻了三个壮汉,结果他竟然被逼到了黄河边。最后听见的,是亲侄子王恒在喊:“叔父快降!”
史书里的谜团
《山海经》说王亥被分尸成八块,《楚辞》却说他是被床上an杀的,最离奇的是《竹书纪年》,记载王恒和有易氏合谋夺权,把堂兄尸体扔进黄河喂了玄龟
商族人找到的,仅有王亥那一件,沾满着血迹的牛皮甲。他的儿子,上甲微将那甲胄,挂在宗祠的梁上,每天都带着族人,前去叩拜。来年开春之际,八十辆牛车,不再运输盐帛,而是全都装上了青铜戈;此乃中国历史上首次有确切记载的贸易战争。
牛车变战车
上甲微的复仇车队走得很慢。每到一个部落,他就展示父亲的牛皮甲:「换盐的牛车被劫了,以后只能换刀剑。」共工氏送来五十车箭矢,河伯部落出了三百壮丁,当牛车队伍变成四千大军时,有易氏城墙上的哨兵还以为来了大商队
那一仗打了三年。商人用牛车运土石,填平护城河;用换货的秤,来称战利品。最后绵臣的首级,被装进运盐的陶罐,送回商丘。从此黄河沿岸部落,都明白个道理:劫商队者,灭族。
六百年后的香火
殷商延续了六百年那么久,每逢亥日,肯定会宰杀牛来举行祭祀。巫师在龟甲上刻“高祖亥”的时候常常会不小心多刻两下牛角。商王武丁有一回做了个梦,梦中看到王亥拿着青铜钺,向他要五头牛当作祭品。他就被吓得当晚又增加了三百坛酒。
周人灭商后,觉得颇为奇怪:前朝祖宗,怎么老是和牛纠缠不清呢?其实直到考古之时才发现,在西周诸侯的墓葬里,那些青铜尊上,还刻着戴着牛角冠的人像,是被神化了的王亥。
芦苇荡的回声
如今商丘古城外,偶尔能够捡到带有牛纹的陶片。放羊的老汉说,起雾时能听见那牛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从黄河故道那边传来。三千年前的贸易鼻祖,竟然还是舍不得他的牛车。
看完王亥这一生的故事,我觉得他就像是一块被历史细细打磨过的青铜器,既有那糙砺的真实感,又包裹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最让我感慨的是,他那种“土办法办大事”的实在劲儿,驯野牛时,不搞什么天神托梦,就靠桑叶,以及那一份耐心;搞贸易时,也没弄那些虚头巴脑的契约,一块染色的布片,再加上个图腾戳子,硬是让各个部落认了账。这种像从地皮里长出来般的智慧,比后世那些玄乎的传说,更有滋味。
老话说“买卖好做,伙计难搭”,王亥吃亏就吃在太信“熟人社会”那一套了。他跟有易氏往来十几年,觉得喝过酒,换过货就算过命的交情,哪知道人家早就盯着他那条新商道眼红了。这让我想起现在做生意的,合同签得再细,也防不住人心的算计,古今一个理儿。
要说他给后代留下的最要紧的财富,不是牛车,也不是帛币,而是靠鲜血换得的交易规矩。上甲微那次报仇之战,表面上极其惨烈,实际上确立了最初的“行业准则”,抢劫商队,就等同于断了所有人的活路。
正因为如此,后来的商贸路线,才能够不断地拓展,变得越发地宽广。如今当我们看着商朝青铜器上的牛首纹时,总会觉得,那弯曲的牛角,好像一个问号:如果说当年,王亥没在黄河岸边丧命,华夏的商业文明,或许能提前几百年走向成熟吧?
【相关权威参考来源和文献:《史记》卷三“殷本纪”《竹书纪年》《楚辞·天问》《尚书·酒诰》
《周易·系辞下》《周易·大有》《管子·轻重戊》《吕氏春秋》】
发表评论:
◎欢迎参与讨论,请在这里发表您的看法、交流您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