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25年，辽军突袭宋营，神箭手何灌连着三箭都射偏，辽军众人嘲笑他箭术差。可一个小兵跑过去察看后却是大惊失色，只见3支箭依次插在一块岩石上，并且每一箭的箭簇都没入岩石之中，还把岩石穿了个大洞。 1125年冬，宋辽边境辽军铁骑卷起的雪尘吞没了地平线。火山军巡检何灌勒马立于山崖，看着黑压压的敌军扑向仅有百人的宋军巡逻队。 弓弦震响，三支羽箭接连离弦，却未射向人群，而是狠狠钉进辽军阵后的岩壁。哄笑声从敌阵爆发，“宋人的神箭手，连箭靶都瞄不准！” 当辽兵小卒策马查看岩壁时，笑声戛然而止。三支箭呈直线贯穿同一岩缝，箭头深陷石髓，尾羽在寒风中铮铮颤动。 更骇人的是第三箭的镞尖竟从岩石背面透出半寸，裂纹蛛网般爬满岩体。辽军统帅的傲慢瞬间化作冷汗。 三十步外的精准射击已非常人所能，而洞穿岩石的膂力更似神迹，若这箭瞄准的是人甲，怕是能连穿三骑。未等他下令，前锋部队已惊惶后撤，马蹄踏乱雪原。 这场冲突的导火索，竟是边境一眼清泉。辽人常年越界取水，甚至劫掠财物。刚调任火山军的何灌亲率士卒重划界堠，在泉眼旁筑起石堡，彻底切断辽人通道。辽军视此为羞辱，遂集结万人突袭报复。 何灌的强硬有其底气。出身开封贫户的他，幼年便显露天资。父亲典当耕牛聘武师教习，少年何灌能挽三石弓射落飞雀。武举登第后，河东经略使韩缜断言，“此子他日必代吾位！” 三箭退敌的故事传遍北疆。河湟百姓称他“穿石将军”，辽军斥候见他旗号便绕道而行。 宋徽宗闻讯召见。 何灌以笏板为戈、衣纹作阵，将边境态势剖析于御榻之上。帝王抚掌，“敌寇尽在朕目中矣！”此后十年，他督办“广利渠”引水灌田二万六千顷，招募边民七千四百人组成弓箭营，成为西北防线最锐利的矛。 政和五年，西夏犯边。何灌一箭洞穿重甲骑兵胸背，余势贯穿后骑咽喉。羌人骇然退兵，此战被记入《宋史》，“铁骑来追，灌射皆彻甲，叠贯后骑。” 靖康元年（1126），金兵南下。年过六旬的何灌奉命守白马津，却只分得八千老弱残兵精锐早被宦官梁方平带往黎阳。他疾谏宰相，“金人倾国而来，若北线失守，汴梁危矣！”遭拒后含泪赴死局。 预言很快应验。梁方平遇敌即溃，何灌焚毁黄河浮桥阻敌，反被诬“畏战纵敌”。退守汴梁西墙时，他身披十余创犹持断弓擂鼓。正月初九黄昏，金兵箭雨淹没城垛，老将军与城墙同倾。 三十年前辽国萧太师访宋，席间盛赞某巡检三箭穿石之神迹。何灌轻笑“其人正在眼前。”萧太师悚然离席，以草原礼抚胸躬身。 而今黄河冰面浮着断箭残羽，汴梁城头的血渗入《宋史》三百五十七卷。但西北牧童仍传唱着。那支射穿时代铁幕的箭，终在史册石棱中铮鸣不息。 主要信源：（《宋史·卷三百五十七 ·列传第一百一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