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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祖师爷姚玉忠:不用任何高科技工具百发百中,7年前已获死刑 【2014年10月

盗墓祖师爷姚玉忠:不用任何高科技工具百发百中,7年前已获死刑 【2014年10月深夜】“再往东三步,就是宝口。”姚玉忠压着嗓子吩咐,月色被乌云挡住,山风呜咽,泥土里混着草香和一丝慌张的汗味。谁也没想到,这一次踩点,竟成了他最后一次在野外施展身手。 第二天凌晨三点,专案组的探照灯亮得刺眼。铐子卡住手腕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看刚被掀开的土坑,嘴角还勾着惯常的淡漠。警方后来给这次收网定了调:新中国成立以来涉案金额最大的盗墓案正式收官,225人落网,追回文物价值超五亿元。 案子震动全国,可故事要追溯到更早。姚玉忠1958年生在内蒙古赤峰,一眼望去尽是黄土山梁。雨一大,陶片玉器就被冲出来,村里老人把这些闪着幽光的石头叫“神物”,小孩听得心里发痒。家里穷,兄妹八个,他排老三,十三岁就骑着破二八自行车,拉着竹筐走村卖货,换不来几个钱,却练就了认路、辨山的本事。 十六岁那年,他跟父亲的朋友学手工,顺带听了一耳朵“摸金逸事”。这耳朵根子一软,就再也收不回来。他搬过砖、跑过窑场,夜里抱着《地理五诀》《葬经》琢磨,嘴里念叨“山随人脉起,水向墓前聚”。小学生水平的文化,挡不住他对风水堪舆的着迷;越琢磨,他越确信:积石冢就是钱袋子。 红山文化墓葬有个特点——石头垒棺、浅埋山顶,金银没有,玉却不少。外来的盗墓贼背着金属探测器满山跑,连灰都没捞着,骂骂咧咧走人;姚玉忠却抬头看看星象,再看看山势,手里一根自制“扎子”,就能把墓的轮廓扎出来。同行服气地叫他“关外第一高手”,时间久了,“祖师爷”名号不胫而走。 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两把刷子。一支队伍十几号人,他只干最轻的活:选山、定穴、扎土。夜里开工,清晨收队,下雨天作案,雨水冲刷痕迹,农忙季节庄稼做掩护。这套流程,他说是“微创手术”。百发百中不夸张,十几分钟就能把陪葬玉玦抠出来,连土层都塌不了多少。 钱来得太快,麻烦也跟着来。朝阳、凌源、建平……他踩的点越来越远,越踩越大。牛河梁遗址——考古学界的“东方金字塔”——也没躲过他的视线。那里新石器时代的大型祭坛、女神庙,学者视若珍宝,他却把夜行的手电筒光打在祭坛边缘的活土上,眼里只有一句话:值钱。 文物多了,赌局也大了。牌桌上,他输急眼,随手把一块刚出土的玉器砸得稀碎,只为了逼同伙闭嘴。有伙计想分成更多,他冷笑,“不服?文物我全捣烂,大伙儿谁也别赚”。这种狠劲,把队伍压得死死的,却也埋下裂痕。 警方是在2014年夏天注意到异常的。凌源山地雨季出现大量盗洞,却几乎没有金属探测器留下的痕迹,说明对方懂行且工具简陋。专案组调阅古玩市场监控,一张戴金丝边眼镜、穿黑中山装的面孔反复出现。蹲守、跟踪、比对出手渠道,一个多月,线索汇成一张网,收口正是那年10月。 抓捕后,文物一车车拉回库房,鉴定专家彻夜清点。玉猪龙、勾云形佩、彩陶罐……随便一样放拍卖会都能叫价百万。监督清点的民警说,看着被撬出的器物裂痕,心里又疼又怒。姚玉忠却在审讯室里声称:“我是六千年前的守墓人转世,这些宝贝得我带走,才能重见天日。” 2016年4月14日,朝阳市中级法院一审宣判:抢劫、盗掘古文化遗址、倒卖文物,数罪并罚,死刑,缓期两年。宣判现场,他抬头对法官喊:“我能开秦始皇陵,给我一次机会!”旁听席一阵哗然。律师低声劝他冷静,他却摇头,“你不懂,陵里有更大的秘密。”媒体转述这句话时加了引号,读者却把它当成笑话。 2017年辽宁高院终审,维持原判。至此,“祖师爷”名号彻底封尘。有人惋惜他的技艺,也有人说技艺无罪,贪婪才是原罪。我更愿意把他当成一面镜子:当法律和文明的防线还没筑牢时,总有人试图钻缝。红山文化告诉我们,五千年前的先民已知审美、懂祭祀、会营造,而五千年后的某些人,却只盯着市场价。 有意思的是,这桩大案之后,东北多地的文保部门悄悄增加了无人机夜巡和红外摄像,山里再难有人敢举“扎子”乱捅。说句实话,技术永远赶不上贪念的花样,但法网可以。七年过去,姚玉忠在狱中度日,如今已临近死缓期考核,他是否仍幻想“秦始皇陵”的秘密?没人关心。文物专家更在乎的是,割裂的历史能否被修补,伤口还能否愈合。 我到牛河梁采访时,当地一位年近七旬的护林员叼着旱烟对我说:“山还是那座山,可咱们得想着给后人留点啥。”话很朴实,却最掷地有声。盗墓祖师爷的落幕,或许正是对那句话最好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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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浮浮沉沉的往事
那些浮浮沉沉的往事 2
2025-07-01 07:11
摸金校尉,人才[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