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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点多我正上着班,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大哥,大哥是老公的大哥,我很疑惑,怎

上午9点多我正上着班,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大哥,大哥是老公的大哥,我很疑惑,怎么没打给老公,打给了我? 接通电话,大哥喂了一声,问我忙不?我说不忙,大哥沉默一下,喏喏的说:小丽,你嫂子这段时间身体有点问题,你们能不能再借给我们点钱?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想起三个月前他也是这样打电话来,说要给侄子交学费,老公往他卡上转了五千块,至今没提过还钱的事。 “嫂子怎么了?”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些。大哥在那头叹了口气:“查出来是肌瘤,医生说要尽快手术,家里的钱……都给大棚买肥料了。”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我想起大嫂去年秋天来送玉米,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磨出的毛边里还沾着泥土。她笑着说今年收成好,非要把麻袋塞到我家储藏室,临走时偷偷往我包里塞了袋煮好的花生,说是给孩子吃的。 “需要多少?”我打断大哥的话,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飘。办公桌上的绿萝被风吹得晃了晃,叶片上的水珠滴在键盘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医生说……得两万。”大哥的声音低下去,“要是为难就算了,我再去跟亲戚们凑凑。” “不用凑。”我翻开抽屉找银行卡,“下午我让建军转过去,你让嫂子安心治病,钱不够再跟我说。” 大哥在那头突然没了声音,过了会儿传来抽鼻子的动静:“小丽,哥对不起你们,前几次借的还没……” “说啥呢。”我笑着打断他,“都是一家人,建军要是在,也会这么说的。” 挂了电话,我给老公发微信说明情况,他秒回个“好”,后面跟着个转账成功的截图。其实我知道,我们刚付了房贷,手里也不宽裕,但想起大哥蹲在田埂上抽烟的样子,想起大嫂给孩子缝的虎头鞋,那点犹豫就烟消云散了。 中午吃饭时,同事问我怎么没精打采的,我说了借钱的事。“你就不怕他们不还?”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现在借钱容易还钱难。” 我往嘴里扒拉着米饭,想起刚结婚那年,我们没钱交房租,是大哥连夜揣着存折赶过来,把准备给侄子买电脑的钱全取了出来,说:“先安家,再谈别的。” 下午快下班时,大嫂发来条短信,只有三个字:“谢谢你。”我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想起她总在家族聚会上给我夹菜,说我太瘦;想起她偷偷教我做腌萝卜,说建军就爱吃这口;想起去年冬天她来城里复查,硬是在医院走廊等了两小时,就为了给我送双亲手织的毛线手套。 晚上老公回来,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大哥托人捎来的,说是大嫂住院前腌的酸菜。”他打开桶盖,酸香立刻漫了满屋子。我看着那金黄的酸菜,突然想起大哥电话里说,大嫂知道要手术,还惦记着把酸菜坛子封好,怕冻坏了。 “明天我们去看看吧。”我往老公碗里夹了块排骨,“带点水果,再给嫂子买件宽松的睡衣。” 老公点点头,往我手里塞了颗草莓:“我早想好了,明天请半天假。对了,我把年终奖取出来了,存你卡上,万一嫂子要复查啥的,方便。” 第二天去医院时,大哥正在给大嫂削苹果,果皮连成一整条没断。大嫂躺在病床上,脸色有点苍白,看见我们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让你们破费了。”床头柜上摆着个搪瓷缸,里面泡着菊花茶,是我去年送她的。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大哥把苹果递给大嫂,“等她好利索了,我把南坡那片桃树卖了,先还你们钱。” “提啥钱。”老公往大哥手里塞了盒烟,“桃子留着,等熟了我们带孩子去摘。” 大嫂突然抹起眼泪:“当年要不是你们帮着盖大棚,我们家现在还在喝西北风呢。” 我想起五年前,大哥想种桃树却没钱买树苗,是老公跑遍亲戚朋友家去借;想起桃树第一次挂果时遭遇冰雹,我们全家上阵帮着抢救;想起侄子考上重点高中,大嫂非要请我们吃饭,在小饭馆里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说这是“谢恩宴”。 临走时,大嫂拉着我的手不放:“小丽,等我出院了,给你做酱肘子,建军最爱吃的那种。”她的手有点凉,却握得很紧,像握着救命的稻草。大哥站在旁边,眼圈红红的,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只是把我们送到电梯口,深深鞠了一躬。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看见大哥正往大嫂病房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老公握着我的手,掌心暖暖的:“你看,其实钱这东西,花在该花的地方,比存在银行里踏实。” 车窗外的阳光正好,路边的柳树抽出了新芽。我想起小时候奶奶说的话:“一家人就像捆在一起的柴,看着松散,烧起来才旺。” 那些来来往往的钱,不过是柴与柴之间的绳,捆得越紧,日子才越有温度。就像大哥大嫂和我们,看似是在借钱还钱,其实是在用最实在的方式,告诉彼此:不管遇到啥难处,我们都在。

评论列表

有觉无眠
有觉无眠 18
2025-07-07 14:25
后背有依靠,遇事才不慌。兄弟妯娌一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