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蒋介石过生日,请吴国桢吃饭,第二天还派一个司机送他回去。谁知路上,吴国桢意外发现,汽车的轮胎被人动过手脚! 当时,在生日宴会上,蒋介石特别热情,拉着他的手说:“峙之,今晚就在山上住,明天我派司机送你下山。” 第二天一早,车子准时等在别墅门口。吴国桢扶着妻子黄卓群上车时,发现驾驶座上换了张生面孔。 他皱着眉问:“原来的司机呢?” 新司机低着头回话:“回主席,原司机昨晚突然病倒,委员长特意让我来接替。” 吴国桢瞥了眼对方,发现他手在发抖。 车子往山下开,刚过两个弯道,黄卓群突然按住他的胳膊:“峙之,我肚子疼得厉害,快让司机停一下。” 司机把车靠在路边,吴国桢扶着妻子进了旁边的树林。等两人回来,他习惯性地绕到车尾 —— 这是多年从政养成的警惕。凑近一看,右后轮的三个螺丝钉没了踪影! “停车!” 吴国桢猛地拍打车窗。司机慌忙跳下来,看到轮胎的瞬间,腿一软差点跪倒:“这…… 这怎么会这样?” 吴国桢蹲下身,回忆昨晚宴会上的异常。蒋经国举杯时那眼神;上个月省府会议上,自己拒绝给 “国防部总政治部” 批经费后,对方摔门而去的背影,突然全涌进脑海。 “要是刚才在那个急转弯处踩刹车……” 黄卓群哭着说。吴国桢站起身,望着远处的山影,突然扯了扯嘴角 —— 那笑容里,全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场突如其来的惊魂,并非偶然,而是多年矛盾积累的爆发。故事要从四年前的上海说起。 1948 年上海,蒋经国‘打老虎’签发逮捕令,名单首位是杜月笙。 “简直胡闹!” 他把文件往桌上一拍,“上海商界已经慌成这样,再这么折腾,经济真要彻底垮了!” 抓起帽子就往门外走,直奔蒋经国的办公室。 蒋经国问道:“吴市长这是来替奸商说情?” 吴国桢压着火气:“经国兄,经济问题得用经济办法解决,抓人抓不出秩序!” 蒋经国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这些人囤积居奇,不杀几个镇住场面,老百姓能答应?” 两人吵了半个钟头,最后吴国桢甩门而去。当天夜里,杜月笙偷偷摸到他家里,塞给他一张船票:“吴市长,你是干大事的人,得留条后路。” 吴国桢捏着船票,心里清楚,从这天起,他和蒋经国就算结下梁子了。 随着国民党败退台湾,两人的矛盾不仅没有化解,反而在新的权力格局中愈演愈烈。 1949 年 12 月,吴国桢到台湾当省主席。来之前他以为,蒋介石是想让他搞民主改革,来了才明白,自己不过是颗过渡的棋子。 保安司令部隔三差五就送来报告:“主席,经国先生的人又抓了三个商人,没走任何程序。” 吴国桢忍了又忍,终于冲进总统府:“钧座,这么随便抓人,哪还有法治?民心都要散了!” 蒋介石放下笔,慢悠悠地说:“峙之啊,现在是特殊时期,经国也是为了台湾安稳。” “可这样下去……” 蒋介石打断他:“不用说了。这事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宋美龄特意设了饭局调解。酒过三巡,蒋经国突然开口:“吴主席留过洋,自然瞧不上我们这些土办法。” 吴国桢刚要解释,就被对方抢了话:“怎么,觉得我不懂民主?” 满桌人都不敢作声,吴国桢握着酒杯的手,指节都泛了白。他明白,这场较量,自己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权力的冲突不会停留在口头争执,很快就演变成了直接的对抗与威胁。 1952 年春天的省府会议上,蒋经国派人送来文件,要给 “国防部总政治部” 批一笔特殊经费。吴国桢翻了两页就把文件推回去:“不在编制的机关,省府没这个钱。” 散会后,蒋经国在走廊堵住他:“吴主席,这么做,不怕以后难办?” 吴国桢盯着他:“经国兄,滥用职权才会真的难办。” 一个月后,吴国桢的父亲突然病倒。他赶回台北家里,医生偷偷告诉他:“老先生的药里掺了安眠药,这是有人在警告。” 他站在窗前,想起前阵子跟蒋介石说的话:“钧座,经国兄的权力太大,恐会引来民怨。” 当时蒋介石没应声,现在才懂,那沉默里藏着多少算计。 阳明山的轮胎事件,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吴国桢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吴国桢回到家后,坐在椅子上愣了半天。他终于彻底明白,自己在蒋介石心里,远不如蒋经国重要。 三天后,他递了辞呈。蒋介石假意挽留:“台湾还需要你。” “钧座,我实在累了。” 1953 年 4 月,吴国桢带着妻子登上飞往美国的飞机。他知道,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父亲和次子还留在台湾,成了蒋家拿捏他的把柄。 离开台湾后,吴国桢开始了漫长的异国生活,这段经历也成了他心中难以磨灭的印记。 赴美后,吴国桢在乔治亚大学教书,对台湾之事避而不谈。 1984 年,大陆送来邀请函,他捧着信老泪直流,可出发前三天突发心脏病离世,享年 81 岁。弥留之际,他觉得自己对得起良心,却对不起父亲和孩子 。 吴国桢曾是蒋介石倚重的人,却因不肯妥协被弃如敝履;他想在权力的夹缝里守住底线,最终还是成了斗争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