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一个女囚被捕入狱后,监狱长一脸得意,解开衣扣就朝她扑了过去。可是,谁也没想到,仅仅3天后,监狱长竟然会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哀求着:“求你了,姑奶奶!你就放过我吧!” 这股恐惧,要追溯到1941年的息烽集中营,那时,身为典狱长的他,会在深夜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又跪又拜,反复哀求:“姑奶奶,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一个嗜血的暴君如此卑微,这要从息烽说起,那地方对外挂的牌子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息烽行辕”,说白了,就是军统设下的最大秘密监狱,一个货真价实的“魔窟”。 这里的军统特务,大多一副两面孔,表面上谈吐斯文,骨子里却崇尚极致的暴力,而周养浩,这个名字里寄托着“养浩然之气”儒雅期许的人,却把暴虐当成了自己的“专业”。 并且他发明了一套套酷刑:灌辣椒水直到人呕吐带血;把削尖的竹签钉进指甲缝;用高压电反复折磨人的神经;甚至把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人身上。 在周养浩的掌控下,四百多人非正常死亡,活下来的人也大多终身残疾,周养浩的手段,连国民党贵州省政府主席吴鼎昌视察后,都忍不住说“殊为不妥”。 可就在这座权力扭曲的暗黑地界,一场灵魂的较量却悄然上演,能镇住周养浩的,偏偏是个刚满十九岁的姑娘,地下情报员张露萍。 她1939年入党,以“军统电讯总台职员”的身份做掩护,为组织送去了大量重要情报,1940年,张露萍身份暴露被捕,随即被送进息烽。 而档案照片上的她,梳着两条麻花辫,眉眼间还带着学生气,周养浩盯着这张照片,盘算着怎么撬开这个“丫头片子”的嘴。 并且周养浩先是假惺惺地温言软语,劝她“弃暗投明”,许诺让她去中统当秘书,见她不为所动,又端来一碗阳春面,骗她说只要写份悔过书,就送她去香港治病。 可这些对张露萍全都没用,当所有诱惑都失效后,周养浩便露出了真面目,半个多月里,辣椒水、老虎凳、电刑,各种酷刑轮番上阵。他甚至有过撕扯她衣扣的无耻举动。 然而,周养浩的残酷没能击垮张露萍,面对那张虚伪的脸,她只回敬一口带血的唾沫,当周养浩伸手想碰她的头发时,她猛地用头撞向铁椅,试图以死明志。 在炼狱般的牢房里,张露萍组织难友学习,在墙上刻下“光明与黑暗决斗”,无声地传递着信念,有人劝降,她抓起筷子就戳向自己的喉咙,那股宁死不屈的劲头,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直到1945年7月14日,年仅24岁的张露萍和六位战友,被周养浩亲自押向林子深处,她穿着一条咖啡色的连衣裙,脚踝被脚镣磨得血肉模糊,却依旧昂首挺胸。 当枪声响起前,她突然转身,面对行刑队,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语气平静而坚定:“往这儿打,别糟践了好衣裳。” 第一枪打偏了,她竟撑着树干又站了起来,当第二串子弹穿透胸膛,她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高呼了三声“中国共产党万岁!” 随即倒在漫山遍野的映山红中,这股英勇的气概,让执行屠杀的特务都久久失语,她牺牲后,集中营里开始有了些邪乎的传闻,值夜班的看守总说听见高跟鞋声,刑讯室的铁链也好像会自己晃动,这股强大的精神力量,仿佛仍在折磨着施暴者的心。 但也正是这种绝境中的坚贞,开始反噬周养浩,他开始做噩梦,梦见张露萍拿着烧红的烙铁追着他跑。 从那以后,周养浩夜里便对着空办公室又跪又拜,哀求那个他口中的“姑奶奶”,他甚至会在半夜披着睡衣,举着手电筒冲到牢房,只为看一眼那个蜷在草堆里,十指肿得像胡萝卜,却依旧抬起一双清亮眼睛、嘴角挂着冷笑的姑娘。 并且周养浩的办公室里,关二爷和耶稣像都供上了,香炉底下却压着张露萍的档案照,照片上,她的眼睛被烟头烫出两个黑洞。 可有一次他喝多了,拉着新来的文书胡言乱语:“那丫头片子……枪子儿穿过去都不带哼的……”说话时,他的手指一直在抖。 历史终究会做出审判,周养浩没能逃掉,他参与杀害杨虎城将军,潜逃多年后被捕归案,即使1975年获得特赦,晚年定居美国,他内心的恐惧也从未消失。 一个把理想刻进生命,一个把暴行当作业绩,两相对比,高下立判,张露萍用年轻的生命证明,信仰能筑起一座任何酷刑都无法摧毁的精神丰碑,而周养浩所谓的“浩然之气”,在历史的审视下,早已烧成了刺鼻的罪恶余烬。 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肉体的征服,而是灵魂深处谁也夺不走的信念,这信念,能穿透最深的黑暗,也终将为后世带来光明。 【信源】贵州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 纪念馆相关展陈资料与档案. (实地纪念馆保存大量原始档案、亲历者证言及详实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