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育儿网

1936年,16岁小护士听说日本军医要锯掉赵一曼的腿,心中一沉。她咬咬牙,悄悄变

1936年,16岁小护士听说日本军医要锯掉赵一曼的腿,心中一沉。她咬咬牙,悄悄变卖了嫁妆,偷了些药品,拎起小皮箱,毅然向病房走去…… 小护士名叫韩勇义,辽宁桓仁人,是家中的长女。 父亲去世后,母亲带着他们姐弟到呼兰县城定居。 1936年,韩勇义从哈尔滨市立医院开办的“看护妇养成所”毕业后,以见习护士的身份到市立医院实习。 这天,医院里来了一个“女囚犯”,她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也许是天意,韩勇义被安排去照顾这位女囚犯。 这时候她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名叫赵一曼,报纸上宣传的那个“女魔头”。 起初,她每次走进病房,心里都有点儿胆怯,不敢也不愿意和赵一曼多说一句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但赵一曼的眼神却让韩勇义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震撼,那是一种坚定而深邃的眼神,仿佛藏着无尽的力量。 慢慢的,接触多了,韩勇义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像当局说的那么坏。 只有在面对日本人时,她才会“不近人情”,不是闭着眼睛不搭理他们,就是痛骂他们一顿。 在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时,她总会一脸温柔地拉着韩勇义的手说些贴心话,讲抗日的故事,讲那些为国家、为民族而战的勇士。 每到这时,韩勇义就觉得自己体内热血沸腾,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要破土而出。 “曼姐说得对,我们不能永远当亡国奴,一定要把强盗赶走!” 夜深人静,韩勇义躺在床上,黑暗中紧紧握住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这段日子里,有时赵一曼的伤刚有好转,就会被日军带走审讯。 等她被送回来时,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鲜血已浸透了衣服。 看着赵一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韩永义的心像被蛰了似的疼,她忍不住偷偷流泪。 自那以后,她以各种借口帮助赵一曼躲过多次刑讯。 有时她也会想,如果是自己,能不能扛住这些令人发指的刑讯。 这天,韩永义在经过张柏岩医生的办公室时,听到里面有争执声。 细听之下,原来是那个可恶的日本军医又想锯掉赵一曼的腿,张柏岩医生执意不肯点头。 韩永义的心一咯噔,她知道再这样下去,曼姐的腿迟早会被这个坏日本军医给锯掉。 前些日子,日军也曾和赵一曼谈过,要锯掉她的腿保命,赵一曼坚决反对。 事后,韩勇义问其原因,赵一曼说: “没了腿,我怎么跑?还怎么去抗日?” 想到这里,韩勇义暗暗下了决心,她要干件大事——帮助赵一曼逃离魔窟。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为了能顺利逃跑,韩永义、赵一曼和一个被争取过来的伪警察董宪勋三人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这天晚上,韩勇义给赵一曼换上一身新蓝布裤褂,和董宪勋一起把她背出病房,爬出后墙后,坐上等在医院后门外的小汽车。 司机一踩油门,小汽车像一只离弦的箭,扬长而去。 两天后,三人坐在三匹马拉的大车上,向着宾县三区奔去。 眼看就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游击区,韩勇义心里特别兴奋,就像逃出牢笼的鸟儿,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然而,危险很快降临,远处传来的“哒哒”马蹄声,搅碎了三个人奔向光明的梦想。 韩永义被关押在哈尔滨伪警察厅刑事科。 她忍受着皮鞭无情的鞭打,在敌人把烟头和炭火摁在她胸口上时,她咬紧牙关。审讯室里瞬间充满了皮肉烧焦的糊味…… 尽管身体上受尽了折磨,但她的精神却是愉悦的,她终于也成了像曼姐一样的勇士。 由于没能撬开韩勇义的嘴,她又被送进了哈尔滨监狱道里分监。 这里就是人间地狱的代名词,尤其那些名目繁多的刑法残酷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后来,在她母亲和爱国人士的奔波帮助下,韩勇义由“政治犯”降为“纵匪逃走”的刑事犯,被判了四个月的有期徒刑。 出狱后,她随母亲回到了呼兰县。 1945年,日本投降后,组织上吸收她参加了革命工作。 不幸的是,1949年2月12日,由于在日伪监狱遭受的残酷折磨,韩勇义旧疾复发,医治无效,离开了人世。 那一年她才29岁。 她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她的勇敢和牺牲精神却永远激励着后人,成为那段黑暗岁月中的一束光明。 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即使是最普通的人,也能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成为民族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