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新婚当晚,男子正要入洞房,突然墙角处闪出来一个乞丐,那乞丐一言不发,直接用榔头把男子敲晕,随后便大摇大摆地钻进了洞房。
张家铺子的少东家长生少爷新婚那晚,眼看要进洞房,墙角冷不丁窜出个老乞丐,抡起榔头就把他砸晕。
这老乞丐闷不吭声,扭头就钻进了挂着红绸的新房里。
长生少爷家在城西开着绸缎庄,隔壁王家做茶叶买卖,俩家老爷子交情不浅,常年互相帮衬生意。
长生十来岁那年,张家买卖垮了,张老爷愁得病倒在床。
临走前他把儿子叫到跟前:“爹对不住你,没守住祖业。往后找你舅舅去,他看在骨肉情分上,准能拉你一把。咱张家的铺子招牌,你得亲手再挂起来。”
没过几天张老爷咽了气,王家老爷心善,帮着长生料理了后事。
后来长生带着老乳娘投奔舅舅,舅舅二话不说收留了他,舅妈也待他亲厚。
长生记着爹的话,打小在舅舅铺子里摸爬滚打。
十六岁那年,舅舅让他管一间绸缎铺,小伙子上心,生意竟比从前还红火。
手里攒了点本事,长生盘算着回老家重振祖业。
舅舅痛快借他一百两银子当本钱。
长生精得很,用这银子沿途采买土产,边走边卖,到老家时货去了一半。
找到看门的老仆,修缮旧铺,余货三天就卖光,净赚一笔。
本钱足了,长生重新干起绸缎买卖,南北倒腾赚差价,几年光景,张家铺子的金字招牌又亮了。
有天晌午,铺子外突然闹哄哄的。
长生探头一瞧,原来是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伙计正撵人走。
他心一软,招呼人进铺子,塞了两个大白馒头。
老乞丐啃完馒头,哑着嗓子说:“小兄弟,不瞒你,我早先也是个买卖人,赔光了家底才落到这步田地。如今想借二百两银子翻本,回头连本带利还你。”
长生一愣,面露难色。
老乞丐也不恼,从怀里摸出块玉佩递过来:“押你这儿,总安心了吧?”
长生瞅那玉佩水头透亮,是个老物件,便点头应了。
铺子理顺了,长生记起和王家姑娘惠兰的娃娃亲,拎着礼盒上门提亲。
谁知王家如今发达了,王老爷眼皮子往上翻,只想把闺女往高枝上送。
酒桌上王老爷东拉西扯,逼急了才甩出句话:“要娶惠兰,拿五百两黄金当聘礼!”
长生这几年攒的家底,离这数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正僵着,惠兰突然冲进前厅,朝她爹喊:“一女不吃两家茶!既定了亲,他就是讨饭我也跟!”
这话给长生心里添了把火。
王老爷见闺女铁了心,只得捏着鼻子应下亲事。
转眼到了迎亲日,长生骑着高头大马,八抬大轿把惠兰接回老宅。
热闹的喜宴闹到半夜。
长生喝了醒酒汤,往新房走时,眼角瞥见墙角黑影一晃。
没等看清,后脑勺就挨了记闷棍。
那老乞丐扔了榔头,推门闪进洞房。
新娘子顶着红盖头,听见门响当是夫君,忽觉得眼前人影不对,吓得攥紧衣角。
老乞丐嘿嘿一笑,袖袍朝她轻轻一拂,新娘子便软软倒在被褥上。
这老头不慌不忙坐到婚床边,身子渐渐泛出白光,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长生醒过神冲进屋,只见惠兰昏在床铺上,被褥间却堆着金山似的黄澄澄元宝。
小两口点灯细数,不多不少整五百两金子,正好够十担聘礼的分量。
老乞丐那句“瓦片也有翻身日”,至此才算应了景。
话说回这桩奇事里的张家铺子。
后来的年月里,长生的绸缎庄越做越大,从苏州的作坊直通京城的商路,专供官家绸料。
光绪二十年的《江南通志》里还提过一笔,说张家“织造精巧,岁贡御锦”。
传到现今第七代,有个叫张裕的后人改做了珠宝买卖。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