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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1年,万历皇帝刚出门,就和前来送饭的16岁宫女王氏撞个满怀。他正要发火,却

1581年,万历皇帝刚出门,就和前来送饭的16岁宫女王氏撞个满怀。他正要发火,却发现王氏貌美,一把将人拉入偏殿。谁料万历吃干抹净后却后悔,叮嘱侍从:“谁也不准提起半个字。” 乾清宫的汉白玉栏杆还沾着晨露,万历甩开王氏的手时,锦袍的下摆扫过阶前的秋海棠,花瓣簌簌落在她青灰色的宫装上。这年皇帝刚满18岁,嘴角的绒毛还没褪尽,可那双眼睛里的不耐烦,已经有了几分帝王的凉薄。 王氏跪在冰凉的青砖上,手指抠着砖缝里的青苔。偏殿的香还没散尽,混着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像根细针,扎得她心口发紧。 她原是慈宁宫伺候李太后的小宫女,今天轮值给皇帝送早膳,端着的莲子羹洒了半盏,瓷碗在地上碎成八瓣。刚才那双攥着她手腕的手,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可转身时的眼神,又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 回住处时,同屋的宫女见她领口歪了,鬓角散了,想问又不敢。王氏钻进被子里,摸到腰间那枚被扯断的素银簪——是刚才挣扎时掉的,他大概没瞧见。 她把簪子藏在枕头下,像藏着个会炸的雷。 宫里的规矩她懂,宫女被皇帝“临幸”不算稀奇,可稀奇的是皇帝不认账。没凭没据的,说出去就是掉脑袋的罪。 过了俩月,王氏的月信没按时来。 她慌了神,捧着肚子在墙角哭,眼泪砸在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同屋的张姐姐瞧出端倪,塞给她一包山楂丸,叹着气说:“这宫里的孩子,不是谁都能保住的。” 话是这么说,可那团小小的血肉在肚子里动的那一刻,王氏还是想赌一把。 她开始故意在皇帝常去的御花园晃悠,捧着花盆侍弄花草时,腰弯得格外慢。有次万历经过,她手里的水壶“哐当”掉在地上,人也跟着矮下去,像是要行礼,又像是站不稳。 万历的目光扫过她微隆的小腹,眉头拧了拧,没说话,径直走了。 王氏的心沉到了底。 直到李太后看出不对劲。 老太太趁万历请安时,屏退左右,慢悠悠拨着佛珠:“听说王氏那丫头有了?” 万历脸腾地红了,梗着脖子犟:“没有的事,母后别听人瞎说。” 李太后把一本《内起居注》拍在他面前。那是专门记录皇帝言行的本子,偏殿那日的事,早被眼尖的太监记了下来,只是没人敢递到皇帝眼前。 “哀家不管你愿不愿意,”李太后放下佛珠,语气沉了沉,“皇家子嗣要紧。她怀的是龙种,你不认也得认。” 万历捏着拳头,指节泛白。他不是讨厌王氏,是讨厌这种被裹挟的感觉——一个他随手打发的宫女,竟凭着肚子要爬到头上来。 可太后的话不能不听。 王氏被册封为“恭妃”那天,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还是李太后赏了支赤金点翠步摇,才算有了点妃嫔的样子。 她搬进景阳宫,那地方偏僻得很,冬天漏风,夏天闷热。万历只来过两次,每次都皱着眉,像是嫌弃这地方配不上他。 十个月后,王氏生下个男孩,就是后来的朱常洛。 按说生了皇长子,该风光了吧? 没有。 万历心里早属意郑贵妃生的儿子朱常洵,对朱常洛和王氏,打心眼儿里透着冷淡。王氏在景阳宫,活得像个影子,想见儿子一面,得托人说好话,还得看万历的脸色。 有回朱常洛长了水痘,王氏哭着求见,万历愣是让人把她拦在宫门外,说:“后宫不得干政,皇子养病有太医,轮不到她操心。” 这话听着冠冕堂皇,可谁都知道,他是嫌王氏碍眼。 王氏揣着那枚断了的银簪,在景阳宫的冷宫里熬了三十多年。头发白了,眼睛也哭瞎了一只。临终前,朱常洛获准来看她,她摸着儿子的脸,眼泪从瞎了的眼眶里淌出来,半晌才说:“儿啊,娘不后悔那年撞了他……娘只是后悔,没早点看透,这龙椅上的人,心是石头做的。” 她死的时候,宫里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还是大臣们联名上奏,万历才不情不愿地追封她为“孝靖皇后”。 那枚断簪,后来跟着她葬进了定陵。 三百年后,考古队员打开地宫,在她的随葬品里发现了这枚银簪,断口处还留着当年被扯拽的痕迹。 原来有些伤害,哪怕过了几百年,骨头缝里的疼,还在。 信息来源:《明史·后妃传》《明神宗实录》《酌中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