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冬，河北灵寿县的土牢里飘出阵阵恶臭。被泡在稀屎堆里四天的刘尚来突然睁开眼，指甲深深抠进溃烂的肉里，他知道，该拉个鬼子垫背了！ 那年冬天比往年冷得邪乎，日军的卡车却像串门走亲戚似的闯进东刘庄，40多个村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刀逼到了村头打谷场。 刘尚来裹着破棉袄缩在人群里，看着鬼子把哭嚎的孩子从娘怀里夺走，心里的冰碴子直往下掉。 据点里的地牢是新挖的，鬼子嫌土牢不够味儿，竟往里面灌了半坑粪便刘尚来和另外九个汉子被推下去时，粪水直接没过胸口。 四天里，他们像腌咸菜似的泡着，蛆虫在溃烂的伤口里钻营，有人实在撑不住呛了粪水，临死前还抓着牢壁嘶吼：“俺孙子还没见过八路军呢！” 第四天黄昏，两个鬼子捏着鼻子来提人，刘尚来扶着牢壁站起来，粪水顺着破烂的裤腿往下淌，活像个刚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审讯室里煤灯昏黄，一个戴眼镜的鬼子用马鞭指着他鼻子：“八路的，藏在哪里？” 他突然盯着墙角——那里蹲着个修刑具的鬼子兵，手里的铁锤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这四天来，他每天数着鬼子换岗的脚步声，听着他们用生硬的中文嘲笑中国人是“东亚病夫”。现在，那股憋屈的怒火终于烧到了天灵盖。 “不说？死啦死啦的！”鬼子的马鞭抽在他脸上，血珠子混着粪水往下滴。就在翻译官凑近记录的刹那，刘尚来突然像豹子一样扑出去！那只在粪水里泡得发胀的手，死死攥住了铁锤木柄。 “咚！”闷响过后是血浆炸裂的脆响，拿铁锤的鬼子直挺挺倒在地上，红的白的溅了审讯桌一脸。 刘尚来没停手，转身就朝戴眼镜的鬼子砸去，却被旁边的宪兵用枪托击中后脑。他晃了晃，看见自己的血混着粪水在地上积成小水洼，十几个鬼子举着铁锤围上来。 鬼子的铁锤雨点般砸下时，刘尚来眼前浮现出老娘临终前的画面，那年鬼子扫荡，他背着瘫痪的老娘翻山逃命，老太太硬是咬着裤管不让他背，最后被鬼子的刺刀挑了个透心凉。 现在，他咧开嘴笑了，满嘴血沫里混着粪渣。 苏洛昆突然暴起！这个平日里总爱逗孩子玩的庄稼汉，此刻像头困兽般扑向鬼子。他抓起铁锤就往最近的鬼子脸上抡，可惜泡了四天粪坑，手臂发软，刚砸出两下就被鬼子架住。 鬼子狞笑着掏出军刀，一刀捅进他肚子，又慢慢往上挑，硬生生把肠子拽出来挂在脖子上。 “杀！”审讯室瞬间成了修罗场。剩下的八人红着眼冲向鬼子，有的抢到铁锤砸了几下，有的被当场捅死。鬼子们早有防备，新调来的宪兵端着刺刀列成方阵，把人往杀人沟赶。 次日清晨，杀人沟边堆起十具无头尸体。鬼子拍照留念时，发现刘尚来的尸体居然还睁着眼，嘴角挂着诡异的笑——他临死前用牙咬掉了半个鬼子的耳朵。 这场惨案震动了整个晋察冀边区。《晋察冀日报》头版报道：“粪坑里泡出的民族血性”，配图是鬼子拍摄的“战利品”照片。 八路军游击队根据地牢幸存者描述，绘制出石坝据点布防图。1944年春，武工队夜袭据点，专程寻到那间臭烘烘的地牢，用汽油把整个据点烧成了火炬。 78年后的今天，灵寿县烈士陵园里，刘尚来的墓碑前总有人放着沾泥的铁锤。碑文刻着当年幸存者的话：“他泡在粪坑里时说过，就算烂成泥，也要溅鬼子一身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