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篇 陈曼把第七十三张相亲对象的照片划到尽头时,手机“叮”地弹出闺蜜消息:“周六公园相亲角,我妈说有个大学教授,特靠谱。”她对着屏幕扯了扯嘴角,指尖在“不去”两个字上悬了半分钟,终究改成“几点?” 三十四岁的生日蜡烛还没烧完时,母亲就把她的生辰八字压在香炉下:“曼曼,不是妈催,女人过了三十五,就像菜摊上的剩菜。”这话像根刺,扎得她每次去相亲都觉得自己在折价促销——对方问“年薪多少”,她报完数就看见对方眼里的掂量;有人直白说“我妈希望年底生娃”,她攥着咖啡杯的手差点捏碎瓷柄。 最绝望的那次,是和一个工程师相亲。男人看着她简历上的“部门总监”四个字,突然笑了:“女人太强不好,我前妻就是太拼,家都顾不上。”陈曼没接话,只看着窗外的梧桐叶一片片落,像极了自己被否定的那些瞬间。回家路上,她在地铁站的玻璃倒影里看见自己,西装挺括,妆容精致,可眼里的光比站台的灯还暗。 她开始怕周末,怕亲戚的电话,怕朋友圈里同龄人晒出的亲子照。有次加班到凌晨,对着空荡的办公室哭了半小时,不是因为累,是突然发现,自己明明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换得了灯泡,修得了电脑,账户里的存款够付首付,可在“大龄未婚”这四个字面前,好像什么都不算。 转机是在一个雨天。她去给社区老人送爱心餐,遇见住在三楼的周阿姨。老太太八十岁了,独自住着两居室,窗台上摆满多肉。“我年轻时候在纺织厂,三十七岁才嫁给你周大爷,”阿姨给她递了块桂花糕,“那时候街坊都说我嫁不出去,可你大爷说,好饭不怕晚。”陈曼咬着糕点,听阿姨讲她和大爷攒钱买第一台洗衣机的日子,突然发现,原来婚姻从来不是人生的截止日期。 现在的陈曼,把相亲软件卸了。周末要么去徒步,要么去给流浪猫喂食。上周在图书馆,被一个男人碰掉了书,对方捡起来时,她看见他手里拿着和自己同款的诗集。男人挠挠头说:“我看你上次也借了这本。”她突然笑了,像解开了系了很久的鞋带。 母亲还是会催,但她学会了笑着回:“妈,您当年嫁给我爸,不也是因为觉得他顺眼吗?我总得等个让我觉得‘就是他了’的人,不然多委屈自己。” 其实啊,这世上哪有什么“大龄剩女”,不过是些不愿意将就的人。就像春天开花,有的开在三月,有的开在五月,只要最后能迎着光开得热热闹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绝望从来不是因为年纪,而是因为忘了,比起“被人挑选”,“喜欢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第七十六篇 陈曼把第七十三张相亲对象的照片划到尽头时,手机“叮”地弹出闺蜜消
小明说这样的情感
2025-08-14 13: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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