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段对朱安“为何不离开鲁迅家”的评论,极其不认同。我首先说下这段评论的观点,该评论认为:“朱安是赖在鲁迅家不肯走,因为只要她的周家儿媳妇的身份在,她就可以一直在周家白吃白喝。而如果离开周家,没有经济实力,也无法自食其力的朱安,连活下去都是极困难的。” 最近看到一个观点,说鲁迅原配朱安“赖在周家不走是为了白吃白喝”,还用她晚年那句“我也是鲁迅的遗物”来证明她是“寄生虫”。这种说法实在站不住脚,完全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朱安生活的那个年代,女性想要独立生存有多难? 我们先看看同时代其他女性的情况,连徐志摩拼命追求的“新女性”陆小曼,实际上也是大半辈子靠别人生活,直到1956年才在政府安排下进入上海文史馆工作。注意,这已经是新中国成立后了,比朱安的时代晚了几十年。 朱安生活在清末民初,那个新旧思想激烈碰撞的年代。对于没有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她来说,脑子里装的全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套旧观念。在她的认知体系里,周家大儿媳这个身份就是她存在的全部意义。 这不是贪图享受,而是她认定的“本分”。离开周家?在朱安看来,那和做坏事没什么区别。她把侍奉婆婆、维护家庭当作自己的使命,这种想法在当时的旧式女性中极为普遍。 更能说明问题的是朱安对“传宗接代”的态度,多年没有怀孕后,她主动提议让鲁迅纳妾。当得知鲁迅和许广平生下周海婴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或嫉妒,而是松了口气——周家终于有后了,她不会背负“断香火”的罪名。 这种心态在今天看来很难理解,但在当时就是标准的“妇道”思维。朱安把为夫家延续血脉看作自己的责任,即便这个孩子不是她生的,她也觉得完成了任务。 朱安在周家几十年如一日地照顾鲁迅的母亲鲁瑞,直到老人去世。她做的这些事,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全职照护”,在那个年代更是理所当然的儿媳义务。说她“白吃白喝”,完全无视了她的实际付出。 从另一个角度看,朱安虽然没有见过周海婴一面,但始终把他当作周家的血脉传承。她去世时将所有微薄的遗产都留给了周海婴,这绝不是一个“寄生虫”会做的事。 鲁迅在给朋友的信中曾把朱安比作束缚自己的“铁索”,说自己像被工头用鞭子抽打的工人。这反映了他对旧式婚姻的痛苦,但客观上朱安确实为他提供了稳定的后方支撑。 朱安的悲剧在于,她用尽全力去践行她认为正确的“妇德”,但这套价值观在新时代的冲击下显得格格不入。她坚守的东西,恰恰是新文化运动要打破的“封建枷锁”。 周海婴对朱安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一生未与她见面。这或许是时代的局限,也是这个家庭悲剧的一部分。朱安默默承受了这一切,从未抱怨过什么。 把朱安说成是贪图安逸的“寄生虫”,这种观点实在太简单粗暴。她的选择和坚守,都有着深刻的时代烙印。用今天的标准去苛责一个旧时代的女性,既不公平,也不准确。 朱安没有错,她只是一个被时代洪流裹挟的普通女性。她的一生是悲剧,但这悲剧的根源是整个时代的局限,而不是她个人的品格问题。理解朱安,就是理解那个复杂而矛盾的时代。 信源:
看到一段对朱安“为何不离开鲁迅家”的评论,极其不认同。我首先说下这段评论的观点,
棉花糖小仙女
2025-08-23 10:2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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